許大茂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如此的誠懇,王翠花作為一個殘花敗柳竟然會拒絕她。
如果換做以前,許大茂肯定已經穿上褲子跑了,但是他看上了王翠花的兒子,想有人為他養老。
於是便發動了猛烈的攻勢,除了甜言蜜語外,許大茂也展開了金錢攻勢。
每逢週末,都會帶著王翠花去下館子,偶爾還會跟王翠花買一套新媳婦,他把追求秦京茹時的勁頭拿了出來。
可惜的是今天的許大茂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青年了。
前兩年,為了陷害李東來,他幾乎掏空了家底。
他母親蹲笆籬子後,許杆子經常問許大茂要錢,許大茂也想過不給,許杆子就威脅要把他的事情全部揭露出來。
許大茂只能咬著牙給了。
他雖然身為放映員,能夠從鄉下搞到不少外快,偶爾幫一些有錢人放電影,也能收不少錢,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還有,為了給秦京茹結婚,許大茂當時可是很大方在秦京茹身上花了不少錢。
七七八八算下來,許大茂都兜比臉都乾淨。
但是他又想要兒子,只能偷偷把藏在櫃子裡的手繪掐絲琺琅彩萬花天球瓶賣掉,那手繪掐絲琺琅彩萬花天球瓶原本是他母親在婁家當保姆的時候,順手牽羊得的。
據說有些年頭了,上面繪製的圖案十分精細,明暗細膩通透,準備當做傳家寶的。
可惜的是,這年頭手繪掐絲琺琅彩萬花天球瓶不值錢,許大茂又不敢找正經的回收商店。拿到鴿市上,只賣了不到五十塊錢。
賣完手繪掐絲琺琅彩萬花天球瓶的第二天,秦京茹就發覺了。
當時許大茂為了追求她,沒少在她面前顯擺這個瓶子。
秦京茹本想把瓶子丟失的事情告訴許大茂,可是旋即又想到,她整天都待在家裡,如果進了賊的話,她一定會知道。
現在瓶子沒了,那隻能是內賊了。
嫁到京城這麼長時間,秦京茹早已不是鄉下的那個傻姑娘了。
她在許大茂面前裝作一副沒有發現的樣子,轉身找到了堂姐秦淮茹。
秦淮茹這個人,雖然貪小便宜,喜歡到處吸血,但是能力還是很強的。
秦京茹掏出五塊錢,讓秦淮茹調查許大茂最近在做些什麼。
秦淮茹面對送上門的錢,自然不會拒絕,況且,她早看秦京茹和許大茂恩恩愛愛的樣子不順眼了。
在秦家溝,她比秦京茹長得漂亮,比秦京茹文化高,也比秦京茹聰明。
憑什麼秦京茹能過上幸福的生活,而她卻只能慘淡度日。
秦淮茹對於這件事情很是上心,當天便前往軋鋼廠找以前的那些老同事打聽。
許大茂和王翠花整天在宣傳科的大辦公室裡打情罵俏,有些同事早就對他們不滿意。
於是,關於他們的流言蜚語早就傳遍了全廠,所以秦淮茹很輕鬆就完成了任務。
也許覺得那五塊錢來得太容易,秦淮茹又稍稍費了一點功夫,跟王翠花見了一面。
作為秦京茹的堂姐,她有資格質問王翠花。
王翠花跟許大茂在一起,其實只是把許大茂當成瞭解悶的工具,壓根就沒有同許大茂結婚的想法。
現在她每個月還能拿丈夫的撫卹金,一旦再婚的話,公婆那邊肯定要把撫卹金搶走。
於是王翠花也沒有瞞著,便把許大茂想跟她結婚的事情,得意洋洋的講了出來。
秦淮茹聽完之後大呼撿到寶了,扭屁股回到四合院,又問秦京茹要了五塊錢,把這些事情一股腦的告訴了秦京茹。
秦京茹的心當時就死了。
今天許大茂回來後,竟然對她動粗,秦京茹自然不能忍。
她瞪著許大茂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跟你們單位的王翠花好上了。”
這句話就像是炸雷般在許大茂耳邊響起,震得他的腦袋轟轟作響。
“你,你別胡說!”
許大茂連忙矢口否認,他現在已經結婚了,跟女同事胡搞,被人舉報上去,不但工作保不住,還得被關進笆籬子裡。
秦京茹見許大茂膽怯了,心中有了底氣,冷笑道:“怎麼著,你害怕了,敢做不敢當?實話告訴你,我人證物證俱全,只要把證據遞到廠裡和街道辦,你就等著吃瓜落吧!”
許大茂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小看了秦京茹,這個傻乎乎的農村女人,竟然知道這麼多。
突兀地,他心中浮現出一個名字,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秦淮茹!又是你乾的好事。”
只是,此時即使找秦淮茹的麻煩也於事無補了。
許大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起頭,作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京茹,你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能跟我離婚?”
秦京茹等的就是許大茂這句話。
她之所以離不開許大茂,就是因為她的戶口還在農村,也沒有正式的工作,一旦跟許大茂離了婚,只能回秦家溝當社員。
只聽她冷聲道:“想離婚也可以,只要你把我的戶口遷到京城來,幫我找一份正式的工作,我立刻可以去民政局跟你領離婚證。”
“遷戶口?還要正式的工作?秦京茹,我看你是痴心妄想!”許大茂聞言勃然大怒。這不是玩他的嘛!
自從戶籍制度確立後,京城戶口和糧本,就成了香餑餑。就算是夫妻結婚,也不能將對方遷戶口。
就像大院裡的秦淮茹,來到京城幾十年,如果不是接了賈旭東的班,成為了正式的工人,現在還是農村人呢!
秦京茹此時是吃定許大茂了,回懟道:“可以啊,你可以不幫我找工作,遷戶口,我現在就去街道辦舉報你跟別的女人搞破鞋。”
說話間,她穿上鞋子,推開門就要衝出屋裡。
這下子可把許大茂嚇壞了,連忙抱住了她,賠笑的:“辦,辦,你是我祖奶奶,我幫你辦行了吧!”
秦京茹聞言心中大喜,冷哼一聲道:“這還差不多。今天我有點累,就不幫你做飯了,你去你那老相好王翠花家裡吃飯吧!”
她重新躺到床上,給了許大茂一個脊樑。
許大茂恨得牙癢癢,卻只能把怒火強壓在心頭,轉身出了四合院。
看著路邊昏黃的燈光,許大茂有些作難。
他就是一個小小的放映員,哪裡有本事幫秦京茹遷戶口,找工作啊。
這年頭,大街上多少青年都沒有工作,只能滿大街的晃盪。
突然,許大茂心中蹦出一個惡毒的念頭:“如果秦京茹死了,或者是失蹤了,那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對於一般人來說,謀害妻子是想也不敢想的。
可是許大茂有過經驗,他當年為了和婁曉娥在一起,就謀害過一個姑娘。
這麼多年了,竟然沒有人發現他犯下的罪惡,無形之間也許大茂心中充滿了信心。
“看來要好好謀劃一番才行。”許大茂嘴角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
......
李東來家。
兩小隻已經睡著了,李東來和丁秋楠躺在床上說悄悄話。
聽到隔壁許大茂家傳來的爭吵聲,李東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秋楠,隔壁是怎麼回事?好像還打起來了。我離開京城的時候,許大茂跟秦京茹不是還很恩愛嗎?這才過了一個月,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丁秋楠抱住李東來結實的胳膊,感受到裡面蘊含的力量,小聲的說道:“我聽菊花說,許大茂跟軋鋼廠裡的一個小寡婦好上了,可能是秦京茹知道了這件事,所以跟許大茂鬧吧。”
“小寡婦?許大茂有了秦京茹,還要找小寡婦?”
“可能是看上了小寡婦的兒子。”
四合院裡沒有秘密,一大爺半夜給秦淮茹送棒子麵,都瞞不過眾人的眼睛,許大茂跟王大翠的事情,早就從秦淮茹的嘴巴里溜了出來。
丁秋楠把許大茂的事情完整的講述了一遍。
李東來聽完之後,心中覺得有些不對勁。
許大茂如果真的想讓小寡婦的兒子給他養老送終,那麼必須得娶了小寡婦。
為此,他不得不跟秦京茹離婚。
而秦京茹可是為了嫁一個城裡人,過上好生活才進的京城,怎麼會輕易就範呢!
要知道許大茂可是有害人的案底。
就在李東來左思右想的時候,丁秋楠忍不住了,推了推他的胳膊,俏臉羞紅的說道:“咱們再洗一遍衣服吧。”
洗衣服?李東來看著她那副嬌羞的小模樣,頓時明白過來了。
嘿嘿....
.....
翌日,李東來起了一個大早,他得趕在正式上班前,幫傻柱把奶粉從京城大學的倉庫裡取回來。
吃完早飯,穿上筆挺的中山裝,跟兩個兒子逗了一會後,便推開門走到了傻柱的家門口。
傻柱正端著棒子麵粥喝得起勁,看到李東來忙放下碗:“東來兄弟,來,吃一口?”
“不了,昨天我不是跟你說幫你搞到了一些奶粉嗎?你現在跟我去取。”
聽到有奶粉,傻柱興奮得飯也不吃了,披上棉襖便要去騎何雨水的腳踏車。
剛走兩步,卻被李東來拉住了:“等等,腳踏車託不住,你還是找個人力三輪車吧。”
“幾袋奶粉我能託不住?”傻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便聽到屋內於菊花大聲吼道:“東來兄弟讓你幹什麼,你便幹什麼,怎麼問那麼多話呢!”
“對對對,菊花,我聽話就是了,你別生氣,把咱們的兒子氣壞了就麻煩了。”傻柱連忙進屋扶住於菊花,手掌在她的背上輕輕捶打,幫於菊花順氣。
於菊花懷孕之後,胃口一直不好,但是偶爾能喝一點酸的湯汁。
這讓傻柱喜出望外,俗話說說:“酸兒辣女”,菊花喜歡喝酸的,懷的肯定是兒子。
想傻柱也是三代單傳,本來以為傳到他這一代,就要絕戶了,現在菊花竟然懷了一個兒子,他豈能不高興。
可以說,現在菊花就是傻柱的祖宗,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讓他打狗,他不敢追雞。
當然了,菊花的意見往往是正確的。
當傻柱在京城大學的倉庫裡看到那十幾箱奶粉的時候,傻柱更加堅信這一點了。
“東,東來兄弟,這些到底是多少桶奶粉啊?”傻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整個人變得結結巴巴的。
“嗯,我看一下,一箱裡面有十桶,這裡有十八箱,也就是一百八十桶。”李東來拿出票據看來一眼。
傻柱再次吞嚥吐沫:“一百八十桶,我家翠花就算是當飯吃,也吃不完啊。”
李東來斜睨他一眼,道:“誰說只是你家翠花吃了,等翠花生了孩子,孩子也得吃吧。再說了這裡面還有我幾箱子呢,這樣吧,你先把奶粉拉到我家裡去,菊花需要的話,你就去找你秋楠嫂子拿。”
“可,可是我們沒有那麼多錢啊,這奶粉還是從港城進來的,一桶得七八十塊吧。”
“沒錢可以先賒嘛,我又不算你利息。趕緊搬,我還得去上班。”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在李東來的催促下,傻柱把奶粉都搬上了人力三輪車,騎著車,他膽顫心驚。
開玩笑,三輪車上的奶粉價值九千多塊,萬一出了差池,就算把他傻柱賣了,也不夠。
李東來倒是沒有想那麼多,這批奶粉是花開贊助的,跟白撿的差不多。
而且,即使奶粉自己用不完,還可以送到王五爺那裡出售。
晃悠著來到實驗室,剛透過安檢,李東來正準備進去,看到劉隊長坐在保衛室裡,他又轉身走向了保衛室。
遞出一根菸,李東來小聲的問道:“劉隊,上次我從婁半城那裡得到的訊息,你們去核實了嗎?”
劉大隊點上煙,看一眼李東來,道:“本來這些事情不該你知道的,不過考慮到你也算涉案人,也就不瞞著你了。在港城的時候,上面就派人去了東北,找到了婁半城的那個老管家,老管家確實調查出許大茂謀害了一個小姑娘,並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婁半城。
但是,他並沒有任何實質證據,只是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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