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昨晚的奇怪舉動當然瞞不過李東來的眼睛,不過他現在也沒時間考慮這些。
馬上就要到每年立項的時候了,他必須得把頭孢專案的計劃書整理出來。
計劃書內容繁瑣,李東來晚上躺在床上也在思考問題。
丁秋楠本來正跟他說著話,看他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知道他又在思考實驗室的事情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起身給他泡了一杯枸杞茶,用來補身體。
隔天一大早,李東來吃過早飯,挎上帆布包,抖擻精神離開了屋。
推著腳踏車沒有走兩步,便被傻柱攔住。
傻柱一把抓住車子把,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東來兄弟,我我媳婦懷孕了!”
“啊,菊花懷孕了?好事啊!你們去醫院檢查過沒有?”李東來也從心底高興,傻柱和於菊花年紀都不小了,前陣子他聽菊花說菊花的父母還在催他們要孩子。
想想也是,傻柱這貨看似憨厚,卻不是個老實的傢伙。
也就是於菊花管的嚴,要不然他肯定會招三惹四。
有了孩子,傻柱以後也許就會把心思全部放在這個小家上。
“檢查了,軋鋼廠醫院的醫生說懷孕一個半月了。”傻柱今天就像吃了蜂蜜一樣,整個人似乎年輕了幾分。
李東來叮囑道:“菊花年紀不小了,算是高齡孕婦,你們千萬不要大意。這樣吧,你去請教一下你秋楠嫂子,我想辦法給菊花搞一點營養品。”
“這多不合適啊。嫂子也懷著孕,還是雙胞胎,正需要補身體。”
傻柱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前陣子知道丁秋楠懷了雙胞胎,於菊花就準備讓傻柱去買點禮物去看望。
只是最近軋鋼廠醫院來了一個叫南易的廚子。
工人們都說醫院的飯比食堂的飯好吃,傻柱覺得壓力巨大,一改往日的懶散,整日在食堂裡磨鍊廚藝,這才耽誤了。
“有什麼不合適的,女人懷孕初期情緒容易起伏,你這個當丈夫的要多讓著點。好了,不多說了,我還要去上班,晚上回來咱們再聊。”
李東來拍拍傻柱的肩膀,騎上腳踏車離開了四合院。
外面大街上,人們的臉上皆掛著後世所沒有的精氣神。
這讓李東來有些感慨,這年代人雖然物資匱乏,但是精神面貌是後世那些996社奴所無法比擬的。
人不怕苦,不怕窮,最怕的是沒有目標。
他們知道明天一定會比今天更美好,他們今天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會在未來得到回報。
....
來到京城大學實驗室,正好碰到劉隊長值班。
這貨晚上應該值了夜班,黑眼圈濃厚,眼袋也很大,還不停的打著哈欠。
饒是如此,他還是緊緊的盯著保衛幹事們,督促他們認真檢查進入實驗室的研究員。
李東來把腳踏車紮在車子棚裡,衝劉隊長招了招手:“劉哥,過來下,聊聊。”
“聊聊?”劉隊長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了,俯下身跟保衛隊員交代兩句,便走了過來。
兩人走進保衛室裡,李東來把昨晚上劉峰的奇怪舉動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劉隊長聽完之後眉頭緊鎖:“這個劉峰大半夜攔路,是想幹什麼?難道準備拉攏你嗎?”
“你覺得,我是那種能被糖衣炮彈擊倒的人嗎?”李東來緩緩搖頭:“劉峰應該也知道這一點,就算他現在把成噸的金磚擺在我面前,我都不會眨一下眼。”
對於李東來的思想覺悟,劉隊長還是很放心的,他沉吟片刻道:“看來這件事裡有古怪,我會彙報上去,請其他單位的同志幫忙調查。”
聽到這話李東來就放心了,他現在還真沒時間陪劉峰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
“那就麻煩劉哥了。”
“別,我還要謝謝你提供了這麼重要的情報。”
劉隊長是越來越欣賞李東來了,這個看似書呆子的年輕人竟然一點都不木訥。
不像有些老教授,全部身心都撲倒在書本上,家被人偷了都不知道。
....
經過繁瑣的檢查,進入實驗室,李東來剛拿起筆,張青翠就端了一杯茶走了進來。
“李醫生,早啊!”
茶杯裡泡著鮮紅的枸杞,湯汁黃橙橙的,隱約還散發著香甜的氣息,這讓李東來有些摸不著頭腦。
早晨丁秋楠說要去幫他買一點補品,貨還沒有開始行動,張青翠就送來了,這算是怎麼回事?
張青翠注意到李東來詫異的目光,小臉有些羞紅道:“這是我父母從大山裡寄來的,說是野生的,有有滋腎精、益精血、補肝血的作用。我看你最近一直在忙碌,每天都睡不好覺。”
醫生和普通人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們從不懂得什麼叫做避諱。
如果是普通人聽到枸杞,肯定會想到應該補腎了,但是對醫生來說,枸杞只是一種強身健體的草藥,僅此而已。
李東來也沒有在意,接過杯子道了一聲‘謝謝’便開始忙碌起來。
張青翠轉身離去,心中有些失落。
....
四合院裡。
“媳婦,多吃點雞蛋,生出來的娃,皮膚才會白。”傻柱喜滋滋的夾起一筷子炒雞蛋放進於菊花的粥碗裡。
於菊花白了他一眼:“德行,我跟你說啊,要是生出來的孩子,跟你一樣黑,那我就揍你啊。”
你自個生出來的孩子,你不滿意,為啥要揍我?
這腦回路把傻柱給整不會了,他撓了撓頭,憨笑道:“菊花,你好像有些不講道理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話音未落,腦瓜子上重重的捱了一下子。
只見於菊花揉著手,瞪著他說:“誰不講理了?”
如果在以前,傻柱剛才的話,於菊花壓根不會動手,傻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開玩笑。
但是,現在菊花話剛懷了孕,在雌性激素的作用下,情緒有些不穩定。
捱了打的傻柱並沒在意自己的腦瓜子,反而拉著於菊花的手揉了起來:“媳婦,手疼嗎?”
他自己的腦袋自己瞭解,挨那麼一下子又打不壞,萬一於菊花受傷了,那就麻煩了。
她還懷著孩子呢!
傻柱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在農村像他這個年紀,有些已經當上爺爺了,他卻連個孩子都沒有。
現在於菊花懷孕了,那自然就成了他的寶貝蛋子。
於菊花嗔怒的瞪他一眼:“真是傻,你咋就不知道躲呢?”
“啊?還能躲啊!我忘記了...”傻柱揉著她的手憨笑。
“德行,別揉了,等會手上的皮都被你揉掉了,還是趕緊吃飯吧,吃完飯我還得上班。”於菊花甩開傻柱。
傻柱拎起筷子道:“你在屠宰場每天都要殺豬,這紅刀子進白刀子出的,煞氣太重了,對孩子不好。
要不然就請一陣子假吧?東來兄弟不是跟顧站長是朋友嘛,咱們去求求他。”
於菊花端起搪瓷碗,呼啦啦的把粥倒進胃裡,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你想啥呢!懷孕怎麼了?懷孕就不能殺豬了?
我給你說啊傻柱,我們老於家世代靠殺豬為生,當年我娘在生我的時候,還在給豬剃毛呢!
據我娘說,我生下來聽到的第一道聲音就是豬臨死前的嗷嗷叫聲。
怎麼?我不好嗎?
”
傻柱:“.....”
他一時間竟然無言也對,其實呢,也不是沒話說,而是隻要話說出了口,肯定還得捱打。
結婚這麼久了,傻柱倒不是怕捱打,再說了,於菊花現在手頭上也有分寸,不會打傷他。
只是,萬一驚動了孩子,那就麻煩了。
傻柱只能說了一句違心的話:“好,好的很,咱們接著上班,以後這件事我再也不提了。”
“這還差不多!”於菊花站起身洗漱一下,騎上腳踏車離開了家。
何雨水現在在紡織廠上班,天還不亮就走了,家裡就剩下傻柱一人了。
他是大廚,不用上班那麼早。
刷了碗筷後,傻柱本來打算去上班,可是他想到於菊花懷孕的事情,越想越興奮。
轉身來到了聾老太太屋,聾老太太正在眯著眼睡覺,聽到腳步聲,她就知道是傻柱來了。
緩緩睜開眼:“柱子啊,這麼早來看奶奶,有事情?”
自從傻柱跟於菊花結婚後,就沒有像以前那樣惹事。
“奶奶,菊花懷孕了!”
“啥?菊花懷孕了!”聾老太太猛然坐直身體,一把拉住傻柱的手:“柱子,你沒有騙奶奶吧!”
“哪能呢!我們已經去醫院檢查過了,還拍了照片,照片裡面還有個小黑點,醫生說那就是孩子,我怎麼看都不像。”
聾老太太點點頭:“拍照片啊,這個我老婆子也不懂,不過既然人家醫生說了,那肯定沒問題。人家都是有知識的人,不能騙人。”
說完,她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走進裡屋,等再出來的時候手裡便多了一枚金手鐲。
這手鐲表面已經在歲月的淹沒下有些暗黑,上面鑲嵌有珍珠和藍寶石,雖然傻柱對首飾一無所知,但是隻看一眼,他就清楚這玩意來頭不凡。
“金手鐲啊!”傻柱接過手鐲在手裡拎了拎,沉甸甸的,至少有三兩重。
聾老太太撇撇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倨傲道:“你啊,就是不學無術,這手鐲名為赤金環珠九轉玲瓏鐲,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本來是一對的,那一隻在兵荒馬亂中弄丟了。”
在解放前,平民孩子戴銀鐲,貴族孩子戴金鐲,與長命鎖配套,俗稱童鐲,辟邪求平安之用。
傻柱也知道這些,忍不住吞嚥口水,我滴個乖乖啊,這可是韃子大官留下來的。
“這這,這我不能要,這太貴重了。”
傻柱有些害怕,這玩意如果被人知道了,可是會有大麻煩的。
聾老太太見傻柱愣在那裡,抓住他的手,把鐲子塞進他的手裡:“你啊,真是傻子,鐲子是給我重孫子的,又不是給你的。你找個地方藏起來不就行了。”
傻柱把鐲子裝進口袋裡,喜滋滋的出了屋子。
雖然這玩意不能見人,但是能當傳家寶啊,菊花看到了肯定會高興的。
剛走到中院,傻柱便碰到了許大茂。
自從秦京茹在秦淮茹的鼓搗下,鬧出了那件醜事,許大茂也老實了很多,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就算是星期天也躲在家裡不出來見人。
所以,這兩個老冤家有段時間沒有交手了。
如果在以往,傻柱瞪許大茂一眼,也就放過了他。
今天不行,傻柱邁著快樂的小步伐攔住許大茂的路:“大茂,上班去?”
許大茂見傻柱走過來就知道沒有好事,臉色陰沉的點點頭。
“知道不,我媳婦懷孕了,我馬上就要有兒子了。”傻柱踮了踮腳,俯視許大茂:“你媳婦啥時間懷孕啊?哎吆,我想起來了。你好像沒有種子,所以種不出糧食,對不對!”
許大茂聞言大怒,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怒視傻柱:“傻柱你這個小賊欺人太甚,我找你惹你了啊!”
說道這裡,他忽然想起來了,他之所以失去生育能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傻柱。
如果傻柱小時候不踹他家的小雞苗,現在秦京茹說不定已經懷上了。
許大茂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想,脊樑挺直起來,手攥成拳頭怒視傻柱。
“孫賊,你是不是見我這陣子沒收拾你了,你皮癢了是不是?”
“呵,來啊,說實話,咱們得有半個月沒打架了吧?”
有陣子沒有虐許大茂了,傻柱也有點手癢,不等反應過來,便揮出了一拳。
也許是業務生疏了,傻柱這一拳竟然被許大茂躲過來。
許大茂這會眼睛也紅了,爆發出超人的戰鬥力,揮著碩大的拳頭衝傻柱而去。
兩人就此打成一團。
由於兩人沒有拉開距離,很快就倒在地上撕打,一會傻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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