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合院裡,賈張氏之所以橫行霸道,就是因為她捨得出臉面,敢於當眾撒潑。
她知道她家孩子多,又沒有當家男人,住戶們可憐她,不會跟她一般見識。
要不然,就算是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在住戶們面前呲牙。
四合院裡住的大多都是工人,平日裡乾的都是重體力活,力氣也很大,對付一個糟老婆子,那還不是如同捏一隻小雞?
賈張氏捂著嘴巴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面前的這個女人為何敢對她動手。
她難道不怕被人罵不尊重老人?
不怕被人罵不團結鄰居?
賈張氏疑惑,於菊花比她更加疑惑。
她長這麼大,揍過的人沒有五十個,也有四十八個,沒有哪一個像賈張氏這樣的,偷了人家的東西,還敢那麼囂張。
在於菊花的心中,偷東西就該打,打死了活該。
“吆喝,不服氣是吧,趕緊把肉交出來,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麼著?你還能打死我這個老婆子不成!”賈張氏梗著脖子叫囂,反正已經捱了打,肉再送回去,那才是虧大了。
話音剛落,只聽得‘砰’的一聲,賈張氏右臉頰上又重重的捱了一巴掌。
臉上一邊一個紅手掌印,正好對稱!
於菊花是一個能動手就絕對不動嘴的主兒,她袖子都挽起來了,自然要玩得盡興。
外面圍觀的住戶們一個上去阻攔的都沒有,倒不是他們心腸不好,這些年他們沒少被賈張氏欺負,早就恨死這個老虔婆了,現在有人替他們出氣,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此時的秦淮茹早就躲到一旁了,而棒梗卻像一個白眼狼崽子似的揮著爪子衝了上去。
“小癟犢子,敢衝老孃動爪子,一邊去吧你!”
於菊花伸手就把棒梗甩到了一邊,由於她力氣太大,棒梗就像是一隻葫蘆般撞到了牆上,腦袋上頓時起了一個大包。
棒梗捂著腦袋嚎啕大哭起來:“奶奶,這個死女人打我,你要給我報仇啊!”
賈張氏看著他那個慘樣子,心疼得直滴血,想站起身抓撓於菊花,可是想到剛才的遭遇,她又訕訕的蹲了下去。
這個女的就是個女煞星,她真是惹不起。
比她更心疼的棒梗的是秦淮茹,看到棒梗受傷,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
她捂著肚子站起身來,掐著腰跟於菊花對吵:“誒誒誒,菊花同志,老的你打了也就算了,連小孩子你也欺負,你還有沒有點人性!”
“為了不尊,該打!小孩子不學好,也該收拾!倒是你這個當媽的,有這樣教孩子的嗎?自己孩子偷東西,你不管,反而埋怨別人幫你管教,你是不是想讓孩子將來變成罪犯!”
於菊花掐著腰,一點也不示弱。
“我,我,誰說我沒管了。我...”秦淮茹理虧,一時間無話可說,憋得面紅脖子粗,憋出了這麼一句。
“你是怎麼管的?一味的袒護嗎?我呸!”於菊花冷笑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秦淮茹這種不靠譜的父母,心中鄙視的很。
....
兩人就這麼爭吵了起來,秦淮茹雖伶牙俐齒,但是也不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不大一會便處於下風。
賈張氏見局勢不妙,心中不禁打起了歪主意,她趁於菊花不注意,轉身就跑到了屋裡。
再出來的時候,懷裡抱了一副鏡框。
賈張氏一屁股蹲在地上,開始哭天抹淚:“老賈啊,你走得早,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日子也太難過了,今天還被人找上門欺負,我也不想活了,你就把我帶走吧!”
人群紛紛倒吸一口氣,賈張氏終於放大招了。
賈張氏的大招就是亡靈召喚術,每次在四合院裡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她就會把老賈的遺像抱出來。
國人講究死者為大,活人怎麼可能跟死人計較呢!所以每當遇到這種情況,大傢伙就會讓著賈張氏。
可是,於菊花明顯是個例外,她的職業是屠夫,這些年死在她手下的大肥豬沒有1000頭,也有800頭,走在路上,就連野狗遇到了她也得夾著尾巴逃走。
於菊花渾身煞氣,壓根不懼鏡框上的老頭,反而覺得這件事開始有意思起來。
她伸出一根指頭,衝鏡框勾了勾:“老同志,你要是能出來,咱們單挑,我讓你隻手怎麼樣!”
那神情,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看到圍觀的群眾目瞪口呆,尼瑪,這次賈張氏可是真遇到對手了。
而賈張氏也是心中一凜,以往只要她發動召喚亡靈召喚,其他人就會當場服軟,任她欺負。
不過賈張氏可不是秦淮茹那種軟蛋,她大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看到門外的李東來,心中頓時想起一個好主意。
李東來現在是一大爺了,總不能不管事情吧!
她從地上爬將起來,連身上的灰塵都顧不得拍打,直奔李東來身旁:“淮茹他表哥,我聽說你當一大爺了,現在這個瘋女人闖進我們家,就開始毆打我老婆子,還把我孫子打了,你要是不管的話,那我可就去報告給派出所了,讓派出所的同志來處理這件事,到時候咱們四合院的聲譽受到影響,你可不要怪我!”
住戶們聽到這話,都不由皺了皺眉頭,賈張氏這是拿四合院的如玉作為籌碼,威脅李東來就範啊!
街道辦每年會在轄區裡評出模範四合院,一旦入選,到了年底四合院內的每家每戶都能領到額外的肉票。而模範四合院的標準就是大院裡出事少,賈張氏如果去報警肯定會影響年底的評選。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這年頭人們一年到頭都吃不了幾頓肉,那些肉票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
當時就有人開始和稀泥了。
張家嫂子勸李東來:“一大爺,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於菊花畢竟打了人,讓她給賈張氏道個歉。”
王家大爺也開始勸:“就是,都是大院裡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互相讓一步。”
劉家大叔道:“賈張氏剛出獄,肯定是嘴饞了,一塊肥膘也花不了多少錢,咱們就湊錢再去買一塊,用不著驚動派出所。”
....
聽到眾人的議論,賈張氏挺起了胸膛,哼,年輕人,想跟我賈張氏鬥,你還年輕了點。
雖然老易被趕下臺了,這四合院裡還是我賈張氏說了算!
只是下一秒,她就嚇得差點一屁股蹲在地上。
只見李東來緩聲說道:“去吧,賈張氏,你現在就去報告給派出所,讓派出所把於菊花抓起來!”
“啥,你,你真讓我去報警?”
“去啊,於菊花打了你,我看得都生氣的很,你還不去報警嗎?”
“我,我...”
賈張氏支支吾吾的,面紅耳赤站在那裡,那隻腳啊,就是邁不動!
於菊花剛聽到李東來讓報警的時候,還以為這個一大爺真的不顧及她了。
她雖然蠻橫,也知道打人不對,弄不好要關上好幾天。
但是看到賈張氏那副怯懦的樣子,於菊花這才明白過來,李東來這是欲擒故縱。
賈張氏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裡面肯定有原因,她再鬧事的話,派出所肯定會從嚴處罰。
再說了,賈家偷東西在先,她於菊花揍人也情有可原。
這樣想著,於菊花頓時支稜了起來,衝著賈張氏嚷嚷道:“你去報警啊!我要是被抓起來,你跑不掉,你家棒梗也跑不掉!”
賈張氏此時面臨二選一的局面,正如於菊花的說的,一旦她報了警,派出所肯定要調查棒梗偷肉的事情,兩斤肥膘在市場上賣要將近1塊八毛錢,再加上肉票的話,足足兩塊錢了,這可不是個小數,弄不好要蹲工讀學校的。
可是她不報警的話,那以後她賈張氏在這四合院裡又有何威嚴可講,她賈張氏又該如何從那些住戶身上吸血。
賈家這些年全靠吸血才撐過來的,一旦被人識破她只是紙老虎,那賈家的日子該怎麼過?
就靠秦淮茹每個月那點工資,怎麼夠給她買止疼片的。
權衡再三,賈張氏決定犧牲棒梗,棒梗年紀小,就算是被抓起來,也只是會被送到工讀學校。
只要在裡面待兩年,就能夠出來,也不會背上犯罪記錄。
賈張氏扭頭看看棒梗,深情難捨,長嘆一口氣,孩子,為了咱們賈家,這次就只能犧牲你了。
李東來一直在默默觀察賈張氏的神情變化。
賈張氏本身就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
賈家的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賈張氏卻非得**白麵,吃止疼片。
她整天把賈家,把棒梗掛在嘴邊,其實最愛的還是她自個。
為了她自己,她能犧牲賈家的任何人,包括棒梗。
看到賈張氏深深的看了棒梗一眼,李東來走上前,笑道:“賈張氏,棒梗偷肉是犯法,不過還有個人犯了法!”
賈張氏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看到李東來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她,她心裡也大呼不妙。
李東來這小子可不是好惹的,難道自己真的疏忽了什麼?
謹慎起見,賈張氏還是停下了腳步問道:“誰,誰還犯了法?”
“你啊,犯法的人正是你賈張氏!”
“我,啊哈哈,太好笑了,我一個老婆子在家裡被人打了,我犯了什麼法!”
“我記得剛才你抱著鏡框用老賈同志威脅於菊花來著。”
“這,這也犯法?”
“確實犯法了,而且還很嚴重,你也知道咱們現在正在大力破除封建迷信,你剛才的行為是不是在宣揚這種不良陋習啊!”
李東來神情嚴肅的盯著賈張氏,那冰冷的目光讓賈張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旁邊的住戶們聽到這個頓時醒悟過來。
“對啊,賈張氏召喚老賈,就是在搞封建迷信!”
“對,對,我們怎麼沒想到呢,以前她用這招逼我們,我們只能眼睜睜的吃啞巴虧。”
“咳,啥不知道啊,我早就清楚,有兩次都想去街道辦舉報賈張氏,都被易中海給攔下了。”
“看來啊,還是人家李東來辦事情公正!”
....
賈張氏聞言嚇得臉色都青了,她很清楚搞封建迷信那套子會有什麼後果。
再加上她剛出獄不久,現在正處於觀察期,萬一再被逮進去,這輩子就別想從裡面出來了!
賈張氏大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很快就想到了主意,她突然衝向了棒梗。
“啪啪!”兩巴掌,把棒梗的笑臉的扇得發青發紫。
“你這個小兔崽子,就算是再饞肉也不能偷別人家的啊,況且今兒這還是傻叔和你大茂叔大婚的日子,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你傻柱和大茂叔。快去把肉報出來,跟你傻叔和大茂叔道歉。”
“不是,奶奶,不是你...”棒梗被扇懵逼了,從小到大賈張氏就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頭,而且平日裡秦淮茹要收拾他,也會被賈張氏攔住。
再說了,偷肉是賈張氏的主意,她怎麼翻臉不認人啊!
見棒梗神情茫然,矗在那裡一動不動,賈張氏只能咬咬牙,伸手擰住了棒梗的耳朵。
“小兔崽子,你聽到沒有,趕緊去把那塊肉拿出來!”
秦淮茹這會也看明白了,賈張氏是想讓棒梗去求情。
畢竟棒梗只是一個孩子,就算是犯了錯,也容易得到大人們的諒解。
她也連忙走上前,幫棒梗從屋裡把肉拿出來,弓著身子遞到南易手裡。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教子無方,才出了這樁事。大傢伙就看在我男人躺在床上不能動,我婆婆剛從笆籬子裡放出來,棒梗年紀還小的份上,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還有,今兒是傻柱跟大茂大婚的日子,驚動了派出所的同志,總歸是不太好,大家說是不是。”
不得不說,秦淮茹的段位很高,把眾人不想心理拿捏的死死的。
眾人聞言,皆紛紛點頭。
“誒誒,這棒梗還真是可恨,不過秦淮茹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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