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人數眾多,小酒館內擠得滿滿的。
那些來喝酒的老酒客,本來挺生氣的,聽說是軋鋼廠為慶祝李醫生去進修,舉行的聚餐。
心中的那股火氣,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有著百年曆史的小酒館本來被範金有搞得烏煙瘴氣的,老酒喝起來跟清湯寡水般。
徐慧真重新擔任私方經理後,才扭轉了這種局面。
釀出來的酒,香氣逼人,讓這幫老酒客狠狠過了一把癮。
老酒客們都知道這是李東來的功勞。
他在酒館中怒斥範金有的場面,早就流傳開來。
甚至有喜歡熱鬧的老酒客還演繹出不少段子。
心懷感激之情,所以沒等李東來出來解釋,他們就改堂食為外賣。
打了二兩酒,買半斤花生米。
三五成群,坐在公園的石凳上,猜枚划拳。
別有一番滋味。
...
聚會很熱鬧,同事們也很熱情,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李東來騎著腳踏車載著丁秋楠回到四合院,院子裡一片漆黑。
剛進門口,閻埠貴就躥了出來,先是弓著身子笑,然後拿起手電筒仔細檢視腳踏車。
“放心吧,沒有摔,軲轆也沒有扎。”李東來苦笑兩聲,把腳踏車交給他:“你拿回家擦拭吧,記得擦乾淨一點,明天我還要騎。”
閻埠貴:“....”
撓撓頭,皺皺眉頭,好像有點不對勁哦。
...
屋內散發著橘黃色燈光,顯然李小妹還沒有睡。
正準備推開門,潮熱的空氣中傳來一道聲音。
“東來,稍等一會。”
終於忍不住了嘛。
李東來緩緩轉過身,看到易中海站在臺階下。
光線昏暗,看不太清楚,依稀能看到他眼眶烏黑,額頭上爬滿皺紋,白頭髮也多了不少。
易中海可是很注重養生的,五十多歲的人,原來看起來跟四十歲一樣。
現在算是重新打回原形了。
李東來看看丁秋楠:“你先進屋,我跟一大爺聊會天。”
“嗯嗯。”丁秋楠很懂事,沒有多問,拉開門進了屋。
兩人來到大槐樹下,站定。
見李東來雙手抱懷,一聲不吭,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易中海心中暗罵了一句‘該死的傢伙,拽什麼拽!’
卻不得不舔著臉笑道:“東來,我今天去派出所探望傻柱和秦淮茹了,他們知道錯了,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本應該互相幫助,你就饒過他們這一次吧!”
好傢伙,都這種形勢了,你還在道德綁架?
真是把別人都當傻子了!
“一大爺,你這樣說,那我們就沒必要聊下去了。”李東來眯了眯眼,“我忙了一天,早就累了,沒時間陪你閒扯。”
說著,他抬步就要走。
易中海心中一凜,連忙攔住:“你,你別急嘛。我還沒說完。”
他吞嚥一口唾沫,“當然了,他們幹了錯事,必然要受到懲罰,你開個價。”
“開個價?”這次李東來是真迷糊了,“派出所又不是我家開的,偷東西已經觸犯了刑法,我開個價就能把他們放出來?”
“這你就別管了。”易中海習慣性的擺起一大爺的譜,和李東來冰冷的目光接觸後,連忙身體委屈,裝出一副謙恭的樣子:“派出所的同志說了,他們只是初犯,並且偷車軲轆是為棒梗交學費,有情可原。如果你願意出具諒解書的話,就可以放他們回來。”
當然,有個資訊易中海沒有透露,那就是昨天晚上聾老太太狠狠收拾了他一頓後,給他了一張借條。
借條泛黃,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內容也很奇怪,只寫了‘三根小黃魚’的字樣,沒有寫借款人的名字,也沒寫出借人的名字。
易中海拿著借條按照聾老太太給的地址,來到了皮條衚衕的一處宅院外。
敲了門,開門的是一位頭髮花白,年紀跟聾老太太差不多的老人。
他接過易中海手中的借條,問清楚了原因,告訴易中海明天去派出所領人,就關上了門。
當時,易中海緊緊攥了攥拳頭。
‘三根小黃魚’的面子,果然不小。
穩了!
...
今天上午。
擔心秦淮茹在裡面受苦,易中海吃過早飯就直奔派出所,見到了龔所長。
他本以為可以直接把傻柱和秦淮茹帶回去。
誰承想,龔所長就像沒有接到求情般,公事公辦。
讓易中海拿著李東來的諒解書,再來領人。
易中海是老江湖了,跟街道的同志也很熟悉,清楚的知道,像傻柱這種‘有原因’的偷竊行為,派出所一般不會上綱上線。
只要能取得失主的諒解,罰一筆錢,接受了教訓,就能放回來。
畢竟,派出所抓人是為了治病救人,不是為了一棒子把人夯死。
眾所周知,進了笆籬子,這輩子就算毀了。
這尼瑪,跟沒有人說情,有什麼區別!!
易中海失魂落魄的會帶四合院,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聽完之後,原本挺直的身子一下子佝僂幾分,整個人瞬間老了許多。
長嘆一口氣:“時間久了,我這老婆子,已經沒用了。”
許久,她喃喃的說:“你去找李東來,讓他開條件。”
實在走投無路,易中海才求到了李東來頭上。
...
這時候,李東來也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這些人,還想著現在是舊時代。
只要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可笑!
他看著易中海,冷聲道:“一大爺,我也不訛你。讓傻柱和秦淮茹賠我五百塊錢,這件事就算了結。”
李東來本來打算多要一點,可是又怕易中海被嚇跑了,扔下傻柱不管。
那於菊花就沒有辦法找到如意郎君了。
“五百塊!!你這好不是訛人?”易中海嚇得倒退一步,一臉不可思議道:“不就是四個車軲轆嘛,就算是買四個全新的車軲轆,也只要一百塊錢!”
李東來雙手抱懷道:“一大爺,只要你買到四個跟我原來車軲轆一模一樣的軲轆,我可以一分錢不要!”
“一模一樣的車軲轆,怎麼可能買到?”易中海皺起眉頭,“不同批次的車軲轆,出廠日期都不一樣,就連自行車廠裡也沒有相同的批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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