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東來騎著腳踏車,載著李小妹和閻解娣回四合院。
一路上,李小妹都在嘰嘰喳喳。
“哥,嫂子今天給我買了冰棒。”
“哥,嫂子領我去看了樣片。”
...
“哥,你們啥時間結婚呢?”
...
得,
一天時間,就把哥哥給賣了。
一路上,李東來腦袋要爆炸了。
回到四合院,先把閻解娣送回家。
閻埠貴正在收拾舊紙板,空酒瓶。
接過閻解娣第一句話就是:“你今天應該吃飽了,晚上沒有做你的飯。”
閻解娣:....
李東來苦笑搖頭,
其實閻埠貴人還算不錯,
就是太愛算計了。
不過想來也是,這年頭教師工資比工人低很多,閻埠貴每個月27.5的工資,要養活這麼大一家子人,確實不容易。
“閻大爺,您忙,我回了。”
李東來打了聲招呼,拉著李小妹就準備回去。
“等等,東來,叔有事問你。”閻埠貴放下紙板子,湊了上來。
他圍著腳踏車轉了一圈,“嘖嘖”兩聲,眼神中閃爍出一絲意動,豔羨的問道:“東來,你這腳踏車,多少錢買的?”
呵,這小摳準備買腳踏車了?
李東來拍拍車座,淡淡一笑:“一百七十塊,
外加一張腳踏車票。”
閻埠貴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來,努力嚥了咽口水:“一百七十塊...嘖嘖...腳踏車票...”
在外面玩了一整天,李東來急著回去洗漱,說了一句:“閻大爺,你想要腳踏車票的話,我有個朋友那裡有一張,不過需要花錢。”
說完,轉身就走。
顧慎那裡卻是還有一張腳踏車票,一直沒有找到買家。
不過,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閻埠貴都不是合適的買家。
閻埠貴就跟鐵公雞一樣,壓根不拔毛。
...
夕陽灑在腳踏車的輻條上,閃爍出的金色光彩,映入閻埠貴的眼眸中。
再也拔不出來。
直到李東來消失在中門內,他還怔怔地矗立在哪裡。
這一幕被準備做飯的三大媽看到了。
她放下小白菜,走出來:“老頭子,沒事你打聽腳踏車幹什麼?那玩意多貴啊!”
閻埠貴晃過神來,蹲下神繼續收拾紙板子。
邊捆麻繩邊說:“你知道個啥,我買腳踏車,
有大用!”
“大用?”
閻埠貴祭出了閻解放的說辭。
指著紙板說:“就這些紙板,在城裡的國營廢品收購站,只能買1分5一斤。如果能拉到郊區的黑點上,
至少能賣2分錢。”
“5分錢,看似不多,日積月累下來,可不是個小數目。”
“還有,你知道咱們發的都是全國油票吧?”
三大媽點點頭,閻家一家子都是城鎮戶口,每個月都能從街道辦領到糧票。
閻埠貴小眼睛中精光閃爍:“全國糧票裡有油,又拿不出來,如果拿到鄉下去換成地方糧票,每斤全國糧票能換一斤2兩地方糧票。同時,還能從鄉下捎點紅薯粉回來,這一來一回,可賺大發了!”
“老頭子,還是你想得周到!”三大媽在心裡豎起大拇指。
“要把這兩個便宜佔了,就需要一輛腳踏車。”閻埠貴扶了扶眼鏡框。
三大媽皺起眉頭:“剛才東來說了,腳踏車要一百七十塊,再加上腳踏車票,估計要二百多塊錢。咱哪裡有那麼多錢?”
三大媽對閻家的家底知曉得一清二楚。
閻埠貴的錢就藏在床下的罐子裡,用舊褲衩包著。
每天晚上關了燈後,他就跟只老鼠似的,偷偷摸摸數一遍。
躲在被窩裡的三大媽透過數鈔票的聲音,知道閻埠貴手裡的錢,絕對不會超過一百五十塊。
閻埠貴得意的笑:“我是那種花高價買腳踏車人嗎?”
說著,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咱們街道上,有個修車鋪,那裡能攢腳踏車。”
三大媽這一次直接豎起大拇指。
這老頭子,真是精明。
....
中午和丁秋楠在小餐館吃得飽,兩兄妹晚飯也省了。
李小妹在做作業,李東來眯著眼躺在床上。
朦朧中,他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東來哥,東來哥,快救命啊!”
李東來睜開眼,屋內一片黑暗,已經是晚上了。
他揉了揉眼睛,邊問:“誰啊?”邊披上外套。
這時候,李小妹也被驚醒了。
她蹦躂下來,拉亮白紙燈泡,小臉上滿是戒備。
就在她要去拿角落裡的火鉗子時,門外傳來聲音:“我,許大茂。”
是鄰居...李小妹打了一個哈欠,一頭扎到床上,瞬間又睡著了。
李東來這時候已經來到了門前,輕輕拉開。
只是看了一眼,就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門外,許大茂眼眶烏青,臉上有好幾道血口子,嘴角處鮮紅流淌。
頭髮亂糟糟的,身上的襯衫,也沾滿了泥土。
整個人...就像是當賊被暴打了一頓。
李東來緩聲問:“大茂,你又下鄉了?”
許大茂:“....”
剛才,在軋鋼廠的小路上,他襲擊傻柱不成,反被暴打一頓。
差點死掉,踉踉蹌蹌回到四合院,第一件事就是找醫生。
...
病人上門,醫生自然責無旁貸。
考慮到李小妹明天還要睡覺,李東來就來到了許大茂家。
啟動系統...
病人許大茂。
病因鞋底踩臉,褲襠。
診治方案:***【效果已加強】
獎勵積分:1分
當前積分:531分。
鞋底踩臉,褲襠。....看到病因,李東來就明白了。
許大茂一定是被傻柱收拾了,也只有那個混不吝才喜歡踩別人的臉跟褲襠。
許大茂神情憂傷,李東來卻很快活。
單人怒刷5分,大茂兄弟還真是一個優秀的病人。
而且,這次給的藥方也正合適,鍋底灰,蜘蛛網。
上次的還沒有用完。
幫許大茂塗上‘藥’後,李東來沒有急著離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開水。
然後坐在桌子前,看著許大茂。
“大茂兄弟,你咋又捱打?”
捱打算啥...絕戶了!
許大茂想起今天噩夢般的遭遇,死的心都有了。
摸著臉上的鍋底灰,他心中一震,怎麼忘記了,李東來就是神醫啊!
他站起身,關好門。
然後從櫃子裡摸出一包山核桃,舔著臉笑:“東來哥,伱嚐嚐。”
看著布袋裡不下五斤的山核桃,李東來訝然。
好傢伙,這麼多山貨。
這許大茂還真是個人才,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哪家公社找他放電影,也算是倒了血黴。
“咔嚓”
“大茂,這多不好意思。”
“咱們都是鄰居,你又救了我那麼多次,這是應該的。”
“咔嚓。”
“這些核桃不能算是這次的診金哦。”
“...”
“咔嚓。”
“說說吧,有啥事?”
“我,我,我說不出口。”
“咔嚓。”
“那就不要說了。”
“...”
許大茂環顧四周。
案板上,擺著一把菜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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