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賈張氏的話,大院裡的住戶們都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棒梗被狗咬上了,說不定會嗝屁。
現在賈張氏竟然還在乎家裡是不是會進賊。
只是住戶們都清楚賈張氏的性子,誰也不願意跟賈張氏扯閒話。
就在這時,秦淮茹從屋裡衝了出來,她的眼睛瞪得通紅,像是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她幾步走到賈張氏面前,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賈張氏的鼻子,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顫抖:“媽,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啊?棒梗都快死了,你還在這兒惦記著門?你要是捨不得這扇破門,那你就守著它過一輩子吧!我就當沒你這個媽,棒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賈張氏被秦淮茹這突如其來的一頓罵給鎮住了,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從未見過秦淮茹如此憤怒的樣子,而且周圍住戶們那譴責的目光也像針一樣紮在她身上。
過了一會兒,賈張氏才極不情願地嘟囔道:“拆吧,拆吧,要是棒梗有個好歹,我跟你們都沒完。”
傻柱見狀,也不再耽擱,立刻招呼幾個年輕人動手拆門。在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中,門被拆了下來,大家小心翼翼地把棒梗抬到了這臨時擔架上,朝著醫院的方向匆匆而去
棒梗被急匆匆地送進了醫院,醫院裡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醫生們立刻對棒梗展開了檢查,看著那紅腫不堪且還在滲血的傷口,醫生們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經過一番仔細檢查後,醫生嚴肅地對秦淮茹說道:“這孩子傷勢很重啊,得趕緊打疫苗,而且這傷口需要縫針,不然感染了就麻煩了。”
秦淮茹心急如焚地點點頭,“醫生,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隨後,醫生開好了單子,讓秦淮茹去繳費。秦淮茹一路小跑著來到了收費點,她的額頭上滿是汗珠,頭髮也有些凌亂。她焦急地對收費處的工作人員說道:“同志,這是我兒子看病的費用,得多少錢啊?”
工作人員看了看單子,頭也不抬地說道:“五塊錢。”
秦淮茹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她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滿臉為難地說:“同志,五塊錢?這……這也太多了。您看,我們家窮啊,實在是沒那麼多錢。您能不能便宜點啊?我兒子他現在還在裡面受苦呢,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因為沒錢治病就這麼拖著啊。”
工作人員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說:“這是規定,費用都是統一的,我們也沒辦法。你要是沒錢,就想辦法去湊吧,這孩子的傷可不能再耽擱了。”
秦淮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無助地看著工作人員,嘴唇微微顫抖,“同志,您就行行好,我家裡真的太困難了,一分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啊?”
工作人員一聽秦淮茹的哀求,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提高了聲音罵道:“你當這裡是菜市場呢?還討價還價!這是醫院,收費都是有標準的,不是你說便宜就能便宜的。”
秦淮茹被罵得滿臉通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又不敢再反駁,只能灰溜溜地離開收費處。她心急如焚,在醫院的走廊裡來回踱步,絞盡腦汁地想著辦法。突然,她看到了還在一旁的傻柱,就像看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急忙跑過去。
“傻柱,傻柱,我求求你了,你借我點錢吧。棒梗現在在裡面等著救命呢,我實在是沒辦法了。”秦淮茹緊緊抓住傻柱的胳膊,眼神里滿是哀求。
傻柱眉頭一皺,他太清楚秦淮茹的為人了。在他眼裡,秦淮茹就像個吸血鬼,總是利用他的善良佔他便宜。以前不知道幫了她多少回,可這賈家就像個無底洞,怎麼填都填不滿。
“秦淮茹,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知道,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你們賈家總是這樣,每次有事就找我,我也有我的難處啊。”傻柱無奈地說道。
秦淮茹一聽,哭得更厲害了,“傻柱,這次你要是不幫我,棒梗就真的沒救了。他還那麼年輕,你就忍心看著他因為沒錢治病而……我知道以前是我們家不對,可這次真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傻柱面露難色,他想到於菊花那厲害的性子,要是知道他又借錢給秦淮茹,肯定沒好果子吃。於是,他把心一橫,堅決地對秦淮茹說:“秦淮茹,這次我真不能幫你。我自己家裡也不寬裕,而且我要是把錢借給你,我媳婦那兒我沒法交代。你還是另想辦法吧。”
秦淮茹愣住了,她沒想到傻柱這次這麼決絕,剛要再哀求,傻柱已經轉身快步離開。秦淮茹滿心絕望,眼淚止不住地流,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得趕緊想辦法籌錢。
這時,她看到了送棒梗來的三大爺,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最後一根浮木,趕忙跑過去。“三大爺,三大爺,您幫幫我吧。棒梗在裡面等著交錢治病呢,醫生說要五塊錢,我實在是沒錢啊,您借我點吧。”
三大爺一聽,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就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秦淮茹,你可別找我借錢,我哪有閒錢借給你啊?你也不想想,我容易嗎?”
秦淮茹苦苦哀求:“三大爺,您是知道我的難處的,棒梗現在危在旦夕啊,您就行行好,借我點吧,我一定會還您的。”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三大爺皺著眉頭,撇著嘴說:“還?你拿什麼還?你們賈家那情況我還不清楚?借出去的錢就等於打水漂了。再說了,我這次來送棒梗,可把我累壞了,你看看,我這鞋底子都磨破了。”說著,他抬起腳,指著已經有些磨損的鞋底,“這鞋可花了我不少錢呢,你要是真想讓我幫忙,先把我這鞋底子的費用給我報了。”
秦淮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大爺,您……您怎麼能這樣呢?現在是棒梗的命重要啊,您還惦記著鞋底子。”
三大爺卻不依不饒,“那我的鞋就不重要啦?我本來就沒幾個錢,這鞋要是壞了,我還得花錢買新的。你家的事別拉上我,我可沒這閒錢幫你。”
秦淮茹站在原地,氣得嘴唇直哆嗦,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又生生地憋了回去。她看著三大爺離去的背影,滿心的憤懣和無奈。這都什麼人啊,平時大家都在一個大院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都這麼絕情呢?可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棒梗還在醫院裡等著救命呢。
她咬了咬牙,又朝著其他幾個住戶走去。那些住戶遠遠地看到秦淮茹朝自己走來,就像見了瘟神一樣,有的想轉身就走,有的則硬著頭皮站在原地,但臉上都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秦淮茹走到周大媽面前,“大媽,您行行好,借我點錢吧。棒梗受傷了,在醫院急著用錢呢,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周大媽一臉為難地說:“秦淮茹啊,不是我不想幫你,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哪有閒錢啊?再說了,你們賈家這事兒,我們可都清楚,你什麼時候把之前借的錢還了,再來找我們吧。”
秦淮茹又轉向張大叔,“大叔,您就救救棒梗吧,他才十幾歲啊,要是因為沒錢治病有個好歹,我可怎麼活啊?”
張大叔嘆了口氣,“秦淮茹,不是我們不幫你,實在是你們賈家這窟窿太大了,我們填不起啊。你還是另找辦法吧。”
這個時候傻柱告訴秦淮茹:“你既然要借錢,為什麼不找賈張氏借錢,賈張氏肯定有私房錢。”
傻柱的話讓秦淮茹如夢初醒,她猛地一拍腦袋,對啊,怎麼把賈張氏給忘了。她感激地看了傻柱一眼,二話不說,轉身就朝著四合院狂奔而去。
此時的四合院,賈張氏正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吃著飯。她面前放著一碗稀粥和一個窩窩頭,邊吃邊嘟囔著什麼。看到秦淮茹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她愣了一下,隨即放下碗筷,臉上擠出一絲擔憂的神情,假模假樣地問道:“秦淮茹,棒梗怎麼樣了?沒什麼大礙吧?”
秦淮茹顧不上擦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急忙說道:“媽,醫生說棒梗傷勢很重,要打疫苗,還要縫針,得花五塊錢呢。我到處借錢,可大家都不借給我,您快想想辦法吧。”
賈張氏一聽,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什麼?五塊錢?這麼多?咱們家哪有那麼多錢啊?你也知道咱們家的情況,窮得叮噹響。”
秦淮茹著急地說:“媽,這可是棒梗的命啊!您就別心疼錢了,咱得趕緊把錢湊齊,讓棒梗得到治療啊。”
賈張氏撇了撇嘴,“我心疼錢?我這是實事求是。你說,這錢從哪兒來?總不能讓我去偷去搶吧?”她一邊說著,一邊重新拿起碗筷,彷彿這件事與她並無多大關係,只是在應付秦淮茹的追問。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這副樣子,心裡又氣又急,她知道賈張氏是在裝傻,但現在為了棒梗,她只能強忍著怒火,繼續勸說:“媽,您再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或者您有沒有藏一些錢啊?這真的是救命的時候了。”
賈張氏白了秦淮茹一眼,“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要是有錢,還會在這兒吃這清湯寡水的飯?你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還是自己想辦法吧。”說完,她不再理會秦淮茹,繼續悶頭吃起飯來
秦淮茹的眼神變得無比凌厲,以往的她或許在賈張氏的推諉下就默默放棄了,可現在棒梗危在旦夕,她的心中燃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決絕。
“媽,我告訴你,今天這錢你必須拿出來。”秦淮茹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這讓賈張氏有些吃驚地抬起了頭。
“你說什麼?秦淮茹,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翅膀硬了是吧?”賈張氏瞪大了眼睛,試圖用往日的氣勢壓過秦淮茹。
秦淮茹卻絲毫沒有退縮,她向前一步,直直地盯著賈張氏的眼睛,“媽,我沒跟你開玩笑。棒梗現在在醫院裡等著這錢救命呢,如果因為沒錢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什麼都做得出來。你要是不把錢拿出來,我就把你送回農村去。你也知道,咱們家現在這情況,要是我不管你,你在這城裡根本活不下去。”
賈張氏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你……你敢?”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手中的碗筷都差點掉到地上。
“我有什麼不敢的?”秦淮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為了棒梗,我什麼都顧不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要錢還是要留在城裡。”
賈張氏的嘴唇哆嗦著,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她知道秦淮茹這次是來真的了,如果真被送回農村,那她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可讓她拿出錢來,又像是在割她的肉一樣。她坐在那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賈張氏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哆哆嗦嗦地說道:“秦淮茹啊,不是我不想救棒梗,我是真沒錢啊!我那點錢全都拿去買止疼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老骨頭,疼起來要人命啊!”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無奈和真實,心裡也是一陣無奈。但她眼珠一轉,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媽,那你去找供銷社的周老頭借錢吧。你想想,他是你的相親物件,你們關係不一般啊。而且他在供銷社上班,肯定有錢。現在棒梗等著救命呢,他要是知道了情況,說不定會幫忙的。”
賈張氏一聽,有些猶豫,“這……這合適嗎?我們才剛相親,就找人家借錢,多不好啊?再說了,要是他不借,我這老臉往哪兒擱啊?”
秦淮茹著急地說:“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得上這些?棒梗的命重要還是你的面子重要?你就去試試吧,要是他真不借,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賈張氏咬了咬牙,“那……那我就去試試吧。希望他能看在咱們相過親的份上,幫幫咱們。”說完,她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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