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沾和盧冠廷是玩音樂的大行家,林燕妮和唐書琛是懂音樂的名才女,一聊起音樂,就停不下來,幾個人或站或坐,聊著聊著,黃沾忽然說道:“就這麼坐著喝茶聊天很無趣,AI剛才你不是說給電視臺寫廣告歌嗎?不如現在就寫出來給我們看看。”
“說的對。”林燕妮立刻附和,鼓掌贊同道:“AI人人都說你是香港第一才子,七步成歌,展現一下才華給我們看看。”
“對呀沈先生,我每次聽人說起你在新加坡夜總會寫《奉獻》的故事,都悠然神往,恨不得親身經歷。”唐書琛也興致勃勃的說道:“希望今晚能得償所願,親眼目睹作曲譜詞的過程。”
“有沾叔和1在,哪輪得到我當才子。”沈衝連連推脫,說道:“1善作曲,沾叔善填詞,不如讓他們倆即興合作寫一首歌,珠聯璧合才是風雅佳話。”
“這話說反了,有你在,我和阿盧哪敢出頭。”黃沾呵呵大笑,他彈了彈菸灰,擠兌道:“AI今晚你是主人,我們是客人,你可不要焚琴煮鶴,讓我們盡興而來,敗興而歸。”
“喂,喂,沾叔,你要是覺著興致不夠,我再開一瓶酒陪你。”
“喝酒什麼時候都可以,沈才子寫歌可是難得一見。”林燕妮拿起沈衝之前放在電視機旁邊的鋼筆,催促道:“這裡有筆,IvIa,快找張紙過來。”
幾個客人一齊起鬨,鼓譟不已,連一直很溫和的謙謙君子周明權和此時對唱歌還不感興趣的成龍都跟著鼓掌。
“OK,OK”沈衝雙手一抬,止住嬉鬧,然後搓了搓手,說道:“我寫沒問題,但是有個條件。”
他點了點黃沾和盧冠廷,說道:“待客之道講究賓主盡歡,我這個做主人的寫了,你們這兩個做客人的也不能推辭,我先拋磚引玉寫一首歌,寫好了之後出個題目,你們倆也寫一首,如何?”
就當釣魚好了……
這兩位可是貨真價實的音樂達人,把他們拖下水,壓榨壓榨,說不定能弄出來幾首前世沒有的金曲好歌……
黃沾此時年方40,正值風華正茂、才思敏捷的創作高峰期,聞言也不謙讓,慨然應允,而盧冠廷此時事業還沒起步,信心不足,有些拘謹,說道:“我可不能和沈先生與黃先生比,沒什麼才華,寫東西一直很慢,又不會填詞,就不參與了。”
妻債夫還,你老婆剛才起鬨的那麼歡,你想跑,那怎麼可能……
沈衝一邊惡趣味的腹誹,一邊笑呵呵的說道:“其實給電視臺寫廣告歌的事,我已經想了一個多月了,現在取個巧,把它寫出來,賺個彩頭。”
他伸手接過張愛嘉遞過來的稿紙,然後繼續說道:“沾叔,1我也不佔你們便宜,等會我出個題目,一個月後再請各位來赴宴,到時候兩位把作品拿出來給大家欣賞,怎麼樣?”
“這個主意好。”
“一個月後又能聽歌,又能品嚐IvIa的美食,一舉兩得,我舉雙手贊成。”
“不好不好。”黃沾看穿了沈衝的伎倆,搖手說道:“AIu你不要耍滑頭,既然你現在寫的廣告歌是早就想好的,那就不能算數,要寫一起寫我和阿盧寫了,你也要寫,我們一個月後再見真章。”
光腳不怕穿鞋的……
反正我只是個附庸風雅的商人,就算到時候什麼都寫不出來,也沒啥大不了的……
“沒問題。”沈衝也豁出去了,他拿起鋼筆,左右點了點人,然後說道:“既然是風雅事,就應該找個美女出題目,燕妮姐肯定偏心沾叔,唐小姐偏心1IvIa偏心我,11ua是我同事,有利益瓜葛,這樣好了,為了公平起見,等會讓HrIt出個題目,如何?”
“這樣最好。”黃沾撫掌大笑,說道:“亞洲第一大美人出題目,沈財神果然風雅的緊。”
林青霞聞言羞澀,低頭看手中的茶杯,張愛嘉似笑非笑,目光在她和沈衝之間流轉了一圈。
“亞洲第一美人”的名頭,是沈衝在洛杉磯嘴花花弄的烏龍,但隨著《愛在黎明破曉時》的宣傳,很多媒體都給林青霞冠上了這個頭銜……
“AI快點寫,讓我們看看你的廣告歌。”
“對呀,我只知道電視臺一直播放別人的廣告歌,還從沒見過電視臺自己的廣告歌。”
沈衝擰開鋼筆,攤開稿紙,文不加點,一揮而就,很快就寫完了一首歌。
它
傾倒你要經沮喪與興奮
來自多少個極善感的心
誰把感想冥想出快慢與起伏
經歷高低牽引催促它誕生
躍動時如火星
恬靜時如水影
隨著動脈盡把悲喜照明
掏盡你心聲
沈衝這次剽竊的,是王雙駿作曲,林夕作詞,陳奕迅演唱,榮獲20UR年十大勁歌金曲獎的《歌·頌》,是一首專門讚美“歌曲”的歌曲,非常適合拿來做音樂臺的廣告歌。
他剛剛寫完最後一個音符,黃沾就一把抓過去,然後大聲唸了歌詞,當唸到“開心處留仙境,傷心處融化心境,留下發洩的反省過程,縱使意難平,痛得高興”的時候,忍不住喝了聲彩:“好一句痛得高興”
繼續讀,又讀到“為前塵留縮影,為未來留了光影,留下世界的兜轉過程,每一拍為這時代做證”時,又喝了一聲彩,說道:“寫的好,道盡了世間寫歌人的心聲”
黃沾不僅詞曲寫的好,口才也很好,曾為很多電視節目做過司儀,口齒清晰,節奏鏗鏘,彷彿朗誦詩歌,他一詠三嘆的讀完歌詞,把稿紙交給等在一旁的林燕妮,對沈衝豎了豎拇指,讚道:“沈財神,好才情就為這歌,你得再開一瓶好酒,當浮一大白。”
這是UR年的歌,沾叔04年就走了……
世事如潮人如海,陪他共醉能有幾回?
“過獎,過獎。”沈衝一邊假假的謙虛,一邊站起來,說道:“沾叔既然興致高,那今晚大家不醉不歸,我去拿酒。”
他這邊去拿酒,那邊幾個女人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歌詞。
“為路途留燈影,為劇情留剪影……這一句寫的真貼切,完全是為電視臺量身定做的。”
“還有這最後一句,你想有共鳴,以傾聽……餘音渺渺,意韻深遠。”
“字字璣珠,沈先生名不虛傳。”
“IvIa,你真幸運,遇到了一個大財主和大才子於一身的男人,知情知趣,羨煞旁人呀。”
沈衝從廚房的冰櫃裡拿了一瓶雪利酒,又端了幾個玻璃杯,走回客廳的時候,看到黃沾正在大聲打電話:“輝哥,我這裡有一首極品好歌……唱?我這嗓子唱不來……哈哈哈,不是吊你胃口,你那有沒有傳真機?……”
輝哥?
難道電話對面的是顧嘉輝?
沈衝汗顏,他把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又回去拿水果,張愛嘉跟了過去,問道:“這首歌想了多久?”
她的眼睛彷彿水潤的黑珍珠,散發著璀璨的光彩……
難怪古人總是把才子和佳人湊在一起……
果然詩詞歌賦才是泡妞神器……
早知如此,去年何必費盡心機,直接用一堆歌詞砸暈她好了……
“其實吧……”沈衝扭頭看了看客廳,神秘兮兮的說道:“我是剛剛才想出來的。”
“真的?”
“騙你的,我哪有那麼厲害。”沈衝拿起果盤,笑著說道:“看你,臉紅的跟蘋果似的,眼睛都快變成小湖了。
張愛嘉摸了摸發燙的臉頰,然後貼緊身體,仰頭看他,膩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迷人?”
她踮起腳尖,親了一下沈衝的嘴唇,然後從他手上拿過盤子,走了出去。
RU年代的文藝女青年啊……
沈衝聳了聳肩膀,搖頭而笑,他開啟冰箱,從裡面拿了一瓶果汁,然後回到客廳。
“1你會唱歌,來唱試試。”
“他不行的,他看文字全是顛倒的,我要先讀給他聽,背下來之後才能唱。”
“可惜今晚有事不能來,不然可以⊥他唱給我們聽聽。”
“這首歌羅文唱比較合適。”
“我覺得應該找個女歌手唱……AI你打算請誰?”
“還沒想好。”寫著詞曲的稿紙在幾個人手上輪轉,沈衝則專心倒酒,倒好了之後,拍了拍手,說道:“好了,我的寫完了,現在有請HrIt出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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