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月4日,天朗氣清,風和日麗,鳥語花香,大好天氣。
然而一大早,沈衝的心情就壞的無以復加。
“財色兼收,慕煞旁人——沈財神豪宅大揭秘”
“十天前,沈財神非常低調的搬入白加道3號豪宅,這棟豪宅建築面積超過30UU0唄,售價高達千萬港幣……”
“喬遷新居是大喜事,普通人哪怕搬進300唄的蝸居,都會放鞭炮慶祝,沈財神為何如此低調,在大清早悄悄搬入……”
“根據本報記者多方打聽,方知這棟豪宅的主人,居然不是沈財神本人而是香港最著名的玩具公司——開元玩具公司的美女老闆李開元……”
“根據官塘老宅的鄰居透露,沈財神和李開元青梅竹馬,從小一塊長大,關係親密,開元玩具公司由兩人聯手創辦……”
“記者採訪了幾位和開元玩具公司有業務往來的商界人士,他們對李開元讚不絕口,認為她雖然年輕,卻很有商業頭腦,手腕高強,是香港新一代的商界精英的代表人物,而且長袖善舞,是粵港商界聯誼會常任理事,在廣州和深圳丨有很深的人際關係,還有人認為,她是沈財神傳奇發家的幕後主導人……”
“有訊息靈通人士稱,沈財神和李開元在滙豐銀行共用一個私人銀行賬號,保守估計存款額度高達上億美元,雖然無從知曉兩人是否已婚,但這種財務狀況,讓人浮想聯翩……”
“沈財神家有賢妻,卻流連花叢,和金馬影后出雙入對,不僅在臺北一擲萬金,送藝術中心博佳人歡心,而且為了安慰在金像獎上顆粒無收的佳人,特意陪她去美國散心兩個月,如此做派,不知道一直被藏在深閨中的李家大小姐做何感想……”
“香港的商界奇才和臺灣的影后名媛,最後誰才能把沈財神這個金龜婿搶到手……”
洋洋灑灑的搞了整整兩大版,圖片和文字混雜,八卦與於貨齊飛,各種批判調侃,挑撥離間的惡語謠言,讓沈衝看的眼冒金星,面沉如水。
“姐夫,報紙上說了這麼多壞話,你還一臉無所謂”天寶雙手抱著牛奶杯,恨恨的說道:“有沒有心呀你”
“小丫頭懂什麼。”沈衝不願意顯露糟糕的心情,他把報紙捲起來,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道:“報紙上的東西,要是都當真,說不定明天我就被氣死了。”
“別亂敲”天寶不忿,用力撥開報紙,怒道:“說你壞話也就算了,怎麼能說我姐的壞話,還不都是因為你花心,讓我姐多難堪。”
“天寶。”李開元瞪了她一眼,說道:“快吃飯,吃好了去上學。”
“我不吃了”天寶推開杯子,站起來嚷嚷道:“我氣都氣飽了。”
“坐下,坐下。”沈衝壓住心頭的尷尬和內疚,一把拉住天寶,按著她坐下,說道:“天寶,這件事是姐夫的錯,但是你生氣也沒有用,乖,不吃東西,也要把牛奶喝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天寶翻了個白眼,氣咻咻的抓起杯子,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大口,然後瞪著他,問道:“你要怎麼處理?是不是和那個女人一刀兩斷?”
“天寶……”
沈衝示意李開元不要說話,他敲了敲餐桌上的報紙,說道:“天寶,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後面人要整我和你姐。”
“我不信,你又騙我”
“你想想,我都花心一年多了,怎麼現在才報道這件事。”沈沖和聲細氣的說道:“我和你姐共用銀行賬戶的事,你知道嗎?對嘛,你都不知道,外人怎麼會知道的?”
“知道銀行賬戶有什麼了不起的?”
“銀行保護的那麼嚴密,賬戶是個人隱私,不是誰都能知道的,所以這後頭一定有很厲害的大壞人,你姐正要在內地投資建大樓,我的電視臺馬上要開播了,這時候忽然爆我和你姐的花邊新聞。”沈衝把報紙推開,說道:“香港一共有50多家報社和雜誌社,我去年給每一家都送了一份禮錢,請他們不要來報道我們家的事,這大半年來,一直相安無事,現在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不遵守約定了,你說是不是有大壞人故意要搞陰謀暗算我和你姐?”
天寶聞言,立刻擔心起來,怒火轉移了目標,拍著報紙說道:“《萬人日報》怎麼這麼無恥,拿了錢還反水?姐夫,是誰在後頭使壞?”
“我現在還不知道。”沈衝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先去上學吧,我會好好查的,查出來了就告訴你。”
“哎呀,都這時候了,國難當頭,還上什麼學呀。”天寶坐在椅子上不動,說道:“我也要幫忙查。”
“國難你個鬼,你查什麼呀查?”李開元拉她起來,說道:“我看你是找藉口不想上學,快起來,去上學。”
“姐姐……”天寶扭來扭去,不情不願的說道:“我不想去上學,學校肯定會有同學來問我報紙上的事,煩死人了。”
“他們問你什麼,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沈衝拍了拍腦袋,說道:“你就說我是大色狼,十惡不赦的壞人,你姐被騙了。”
“才不要呢。”天寶嘟著嘴,說道:“我要是這麼說,別人肯定罵你不好,你是我姐夫,我們是一家人,我能說你不好,別人不能說。”
“好了好了,就你懂事,快去上學,要遲到了。”李開元拿起書包,遞給站在一旁的傭人,說道:“王阿姨,你送她出車庫。”
李開元站在視窗,一直看天寶坐進汽車後,才轉身回頭,說道:“阿衝,別看啦,這些事情,早晚都會出來的,你壓不住的。”
“我也知道壓不住,只是沒想到這時候冒出來。”沈衝一下一下的,慢慢把報紙折起來,說道:“你今天還是別出去了,我怕你車子一出白加道,馬上就會被記者堵住。”
“沒關係。”李開元拉了拉衣角,說道:“我不怕他們,再說如果我今天不出去,他們以後天天都會來堵路,會更麻煩。”
“那我和你一起走。”沈衝把報紙塞進口袋,澀聲說道:“這件事是我的錯,連累了你,還有爸媽和天寶。”
“何必說這個。”李開元語氣平靜,她抱著雙臂,問道:“知道是誰在後面做手腳嗎?”
“別的我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有一個是肯定的。”沈衝一字一句的說道:“是佳寧集團的陳松青,上次和沈弼一起吃飯,他說漏了嘴,讓陳松青知道你我共用一個私人銀行賬號的事。”
“他?”李開元皺眉,說道:“他和我們無怨無仇,也沒有業務往來,似乎沒有必要這麼做。”
“我不知道,或許是他又轉述給別人聽到了。”沈衝低著頭,用手指捏桌角,說道:“這一年多來,咱們過的太順風順水了,崛起太快,可能很多人都得了紅眼病,看我們不順眼。”
“阿衝,你不要自責了。”李開元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說道:“事情既然發生了,還是想著怎麼去解決吧。你先打個電話去美國,讓她也有心理準備
“元元。”沈衝看著她,眼睛漸漸紅了,說道:“我一直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可以處理任何事情,也可以面對任何事情面不改色,事到如今,才知道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毫無廉恥的面對自己的心,更彌補不了對你的感情傷害…
“阿衝。”李開元把他抱在懷裡,說道:“別說了,什麼也別說了。”
兩人就這樣擁著,過了好一會才分開,沈衝抓起紙巾,擦了一下眼睛,尷尬道:“這時候,應該是你哭,我抱著的。”
“從去年開始,我就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像小時候那樣抱著我哭了。”李開元在他旁邊的椅子坐下,看著他,微笑著說道:“阿衝,你知道嗎,這一年多來,我們雖然同床共枕,關係比以前還親密,可是有時候我看你,好像在看電影中的男主角,很完美,但是一點都不真實,雖然你經常和天寶頑鬧,和我媽拉家常,可是那感覺,很虛幻,好像燈光一關,你就會像銀幕上的影子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自從和你在一起後,我再也不去電影院了,我害怕,尤其害怕電影散場。剛才你一哭,我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你還是活生生的,還是那個小時候說要娶我的愛哭鬼。”
“我小時候有說過娶你?”
“有。”
“人家說我天生慧眼,真的是這樣啊。”沈衝拉起她的手,雙手握住,說道:“沒有慧眼,如何從小就能看出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妻子。”
“你呀你,又在說花言巧語了。”李開元嫣然一笑,輕輕掙開他的手,說道:“還是我去打個電話到美國吧。”
“不用。”沈衝站起來,說道:“我來打。”
“這種事,你說不清楚的,還是讓我來說吧,畢竟我和她都是女人。”李開元拉住他,說道:“我不是要做幫你收拾殘局的賢妻,我只是想幫她一下,彌補以前的過錯。”
沈衝訝然。
“這件事,雖然你花心是主因,但我也是幫兇。”李開元嘆了口氣,然後輕聲說道:“我不能生孩子,當時你都放手了,我卻想著你找個情人也好,就去見了她一面,慫恿她推掉了婚禮,現在想來,好像做錯了,她這次受到波及,我也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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