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是這麼了?”張愛嘉用浴巾抱著頭髮,坐在梳妝檯前做面膜,說道:“居然主動喝酒。”
沈衝坐在床頭,翻著手上的《綜藝》雜誌,這是一本四月份的舊刊,上面有他和喬治-盧卡斯以及福克斯公司的高層一起參加19RU年奧斯卡頒獎典禮報道,隨口說道:“啤酒而已,和他們熱鬧一下,我也是年輕人,別搞的好像五六十歲的老頭子。”
“你就像個老頭子。”張愛嘉帶著笑意說道:“我看你也沒什麼嘛,怎麼別人看你都好像見了總統一樣,拘束的很。”
“大概是因為我經常和你坦誠相見吧。”沈衝嘿嘿笑著說道:“所以你能無視我君臨天下的氣勢。”
“你可真沒臉沒皮。”張愛嘉輕笑一聲,鄙視道:“還君臨天下,都世紀了,還做皇帝夢呀?”
“做皇帝有什麼不好。”沈衝於巴巴的回了一句,然後問道:“聽說你拍戲進度不順?”
“那些美國人太懶散了,工作效率太低。”張愛嘉苦惱,抱怨道:“說破嘴皮子,他們還是不緊不慢的,煩死了。”
“下週我幫你搞定他們。”沈衝打包票,說道;“好歹我也是這部戲的掛名製片人。”
“你打算怎麼辦?”
“想要人賣命,無外乎威逼利誘四個字,等我先去劇組看看情況再說。”沈衝翻了一頁雜誌,又問道:“你外公最近有沒有打電話過來?”
“前幾天打過一個電話,說是宋局長打算把今年的金馬獎放在演藝中心舉辦。”
這是個好訊息,說明魏景蒙的美國之行,在臺灣產生了積極的影響,沈衝琢磨了一會之後,問道:“你同意了?”
“我同不同意有什麼關係。”張愛嘉回頭白了他一眼,說道:“那裡名義上是我的,其實還不是你和我外公做主,我只是個傀儡。”
dU年代的面膜是用醫用石膏做的,彷彿白色的面具,沈衝很不適應,皺著眉頭說道:“你這樣子,不像是傀儡,倒像是個木乃伊。別搞這種東西啦,你皮膚很好的。”
“你才木乃伊呢”張愛嘉不理他,說道:“本來就比你大,再不好好保養,過幾年成了黃臉婆,到時候你不要我了,我豈不是人色皆失?我這是為自己打算,你以為是做給你看的呀。”
“你真是深謀遠慮。”
“那當然。”張愛嘉照著鏡子,說道:“我越來越覺得你當初追我,是別有用心。”
“哪能呢?”沈衝矢口否認,表白道:“我對你一片痴心,天日可表。”
“切,說的跟唱的一樣,我看你對我外公,比對我還重視,你說我要是沒有一個做大官的外公,你還會不會喜歡我?”
“我是先喜歡你,然後才認識你外公的,你不要搞反了。”沈衝無奈,說道:“你是不是還想問,我要是沒有這麼漂亮,你還會不會喜歡我之類的問題,何必糾結呢?所有的東西湊一塊,你才能成為你,換了個條件,你就不是你了。”
“那我不漂亮,你喜不喜歡我?”
“你要真是醜八怪,我當然不喜歡了,嫌棄還來不僅呢,古人都說過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討厭,你不會撒謊說點好聽的?”
“我這人實誠,從不騙人,尤其是女人。”
張愛嘉嗤笑,說道:“既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隔壁那個亞洲第一美人,你喜不喜歡?要實誠哦”
“我說你兜了半天,就為了問這個啊?”
“當然了。”張愛嘉看著他,追問道:“快說,喜不喜歡?”
“你先把面膜拆了,不然我不回答。”
張愛嘉三下兩下就把面膜拆光了,然後坐直了面對他。
沈衝裝摸做樣的看了她好一會,才點頭說道;“看來看去,果然還是隔壁的比你漂亮。”
張愛嘉橫眉豎眼,怒視他。
“不過你放心好啦,我這人不講究,找個湊合著能看的女人就行了。”沈衝含笑看著她咬牙切齒的表情,說道:“再說不管是秦漢還是秦祥林,都人高馬大,一表人才,她哪會看上我。”
“你才是湊合著能看”張愛嘉恨恨的站起來,走進盥洗室,用清水洗臉之後,回到臥室,說道:“今晚你一個人睡吧,我去和亞洲第一美人同床共枕,防備色狼。”
“別啊。”沈衝大急,掀開被角,說道:“褲子都脫了,你跟我說這個?
張愛嘉看到他光溜溜的大腿,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沈衝則一骨碌的爬起來,竄過去把她抱起來,扔到床上壓住,說道:“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小別勝新婚。”
“不知道。”張愛嘉一邊掙扎,一邊笑著說道:“我只知道萬惡淫為首。
兩人都老夫老妻了,一鬧之下,自然情動,於是滾做一團,施雲布雨,春光無限好。
激情過後,沈衝心滿意足的半靠在床頭,問道:“我說,你不至於為了一句無心之言而吃飛醋吧?”
“誰知道你是有心還是無心。”張愛嘉哼了一聲,說道:“亞洲最有魅力的男人,再配上一個亞洲第一美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胡說八道。”沈衝失笑,說道:“報紙上瞎扯,你也當真,我相貌平平,哪裡來的魅力,別說亞洲了,就是香港,鄭少秋,周潤發,都比我有魅力啊
“男人不要相貌,有本事就好。”張愛嘉抱著他的胳臂,說道:“反正你有種奇怪的魅力,和你呆久了,不知不覺就被吸引了,所以一定要嚴防死守,不能讓別的女人接近你。”
沈衝心頭大爽,得意不已,嘴上假撇清,說道:“有嗎?沒有吧?”
張愛嘉慵懶的把頭靠在他的肩部,說道:“我看青霞對你就很有好感。”
“那不可能。”沈衝不信,說道:“我和她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才三四天,你當我是情聖啊,見一個迷一個。”
“你是沒怎麼和她相處,可是這裡是你的房子,她在這裡住了四五個月,愛屋及烏懂不懂?連烏鴉都會愛上,何況活人。”
“你可真會用成語。”沈衝大笑,說道:“她要是喜歡這房子,就一直住下去好了,我不收她房租。”
張愛嘉捏了他一把,說道:“你知不知道,房子對一個女人來說很重要的,送花送珠寶,都不如送房子能打動人心,因為房子能給人安定踏實的感覺。
沈衝想起前世為房子發愁的歲月,深有感觸,半響無語。
“怎麼不說話了?”
“我又沒送房子給她。”沈衝回過神,說道:“我只送過房子給你,你是不是死心塌地,一心一意的跟著我了?”
“現在誰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不一心一意也不行了。”張愛嘉裝委屈,說道:“你的勢力又那麼大,我哪敢去找別的男人,也沒有男人敢來找我。”
“說的我好像黑社會大哥一樣。”
“不是也差不多了,你一句話,就能讓我在香港和臺灣都沒法混了。”張愛嘉嘆息一聲,,說道:“反正這世界就是不公平,我不能去找別的男人了,你卻可以到處找別的女人。”
“我哪有。”
“表面上沒有而已。”張愛嘉嘟著嘴,說道:“不說青霞了。我看鄧麗君對你也有好感,你幫她做了那麼多事,幫她挽回場面,請她做金像獎嘉賓,又幫她籌備在美國開演唱會,你敢說她對你沒有動心?”
“這些都是公事而已。”沈衝叫屈,說道:“她是我旗下的歌星,我自然要幫她處理了一些商業活動。”
張愛嘉憤憤不平的翻身抬頭,說道:“我還是你床上的歌星呢,你怎麼不幫我開演唱會?”
“喂,你這話說的,我好像是專門玩弄女歌星的色狼一樣。”沈衝哭笑不得,說道:“你別自降身份好不好。”
張愛嘉看了他一會,欲言又止,然後趴在他胸口,說道:“反正我覺得,鄧麗君對你有想法。”
“你別疑神疑鬼。”沈衝否認,說道:“要是照你這麼說,我以後於脆別和女演員和女歌手簽約了,否則籤一個愛一個,我豈不是要養百十個女人?公司裡是不是也得把所有女員工都解僱了?”
“普通的商業活動無所謂。”張愛嘉悶聲說道:“關鍵是幫她找回了0萬的面子。”
“我那是殺雞儆猴,做給別人看的。”
“你說的簡單,她可未必那麼想。”張愛嘉哼了哼,說道:“做藝人的,不管是唱歌還是演戲,哪怕是大明星,受委屈都是家常便飯,誰都盼望有個可以依靠的人,我十年前在嘉禾工作的時候,外公還沒退休呢,還不是一樣被人呼來喝去,當時要是有人給我找回面子,別說0萬的道歉費,就是0塊,我都死心塌地的跟著他走了。”
“原來你這麼便宜?”
“那時候不僅便宜,還水靈呢。”張愛嘉抬頭,媚眼如絲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可惜那時候你還是個小屁孩。”
沈衝被她撩撥的心頭火熱,一把抱住軟玉溫香的身體,邪惡的笑著說道:“讓我來檢查檢查,看看現在還水不水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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