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世界。
此時距離一切平定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
一切彷彿都歸於沉寂，洪荒世界竟也恢復到了大劫降臨之前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天啟劫降臨的樣子。
甚至，一片生機勃勃。
“我不知道，你費盡心機，做出這一副虛假繁榮有什麼意義？即便是我用資料將這世界重啟，改變了所有人的記憶，終究還是無法改變天啟劫即將降臨的結局。”
一座宮殿中，大先生看著一臉逍遙自在的龍飛說道。
他的語調小心翼翼的很，彷彿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會引起龍飛的不滿。
龍飛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或許沒有意義，或許是迴光返照，但或許又是一種新生呢？”
龍飛給出一個答案，但似乎並不在意大先生是否滿意。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我能決定的。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結局，根源還是在你所等待的那個他身上。”龍飛說著，嘴角又浮現出一抹笑容：“不過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認定我不是他的呢？”
大先生神色一凝。
這話是能放在明面上是的嗎？
你現在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是準備送我去死了嗎？
一時間，大先生沉默下來。
“怎麼？不敢說，怕我弄死你？”龍飛笑了，只是笑著笑著，臉色忽然一沉：“其實我不喜歡殺人的。”
大先生：？？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你不喜歡殺人？
從你來了以後，先弄死了寂滅之主，殺這一個還不夠？
那可是寂滅之主！
迄今為止，這天地之間最恐怖的生靈之一。
這樣的存在都死在你手上，你說你不喜歡殺人？
大先生：我不信。
雖然說眼前的龍飛只弄死了一個，但他相信，如果不是自己聽話，那自己絕對是死的第二個。
而且，如果自己不能用資料將這世界重啟。
到時候眼前的龍飛一定會用自己的手段，抹除一切不安定因素，來創造這樣的一個虛假世界。
不錯！
就是虛假世界。
就如同夢境一般，一切不過是自己用資料給勾勒出來的。除了那些實力已經在天啟境的生靈，剩下的不過是資料的一種呈現。
也正是如此，大先生才表示自己根本就看不透龍飛。自然而然，此時面對龍飛的問題，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我換一個說法，我殺的太多，已經殺到麻木。所以現在我對殺人已經沒有絲毫的興趣了。”龍飛說道，眼神平靜無波，彷彿是屹立在天地之上，對一切都極為淡漠，不會有任何的情緒出現。
大先生喉嚨蠕動！
這就對了！
你要是這麼說，那才符合你的人設。畢竟你所掌握的力量，那是真正的毀滅。
一切在要毀滅。
“我只是從你的力量氣息上來判斷的。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也懷疑。龍飛雖然狂暴，但他的身上沒有你這種淡漠生靈的氣息。雖然最開始的時候你還在模仿他，但在我眼中是沒有用的。”
大先生說著，聲音戛然而止。
而後彷彿是做出了重大的決定一般，繼續道：“因為我的力量是資料。即便是你和龍飛已經極為強大，即便我不能將你們用資料給具象化。但我依舊能看出一些端倪，很多閾值，你們兩個所表現出來的，根本不一樣。”
大先生說完，自顧自的低下了頭。
“明白了。原來是這樣，早知道如此，最開始的時候我就不費盡心機的，想要表現出他的樣子，或者說表現出你們眼中想要看到的他的樣子。”
龍飛說著，恍然大悟一般。
但很快，他的眼中出現一抹玩味：“那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轟！
這聲音落在大先生的耳中，如同驚雷一般，直接讓他失去平靜。
“你……你就是他？這怎麼可能！”
大先生驚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答案。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止我就是他，而且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看出了這天啟劫背後到底是一個怎麼存在。”
龍飛說著，抬頭看向了無盡虛無。
大先生則依舊在震驚之中。
這個答案直接打破他的認知，即便是他身為變數，即便是他掌握一種獨一無二的力量，此時也無法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那這天啟劫背後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幾息之後，大先生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同樣在意天啟劫。
甚至他早已遇見過無數恐怖的結果，所以對於天啟劫有著本能的恐懼。
“不能說。”龍飛搖搖頭。
“不過放心，應該用不了多久了。我所想做的，不過是無法預定結果之前，讓自己好好看一看美好而已。”龍飛說著，而後信步走了出去。
“我的老婆們現在應該已經在等我吃飯了。我就不陪你在這胡思亂想了。如果你想的話，不妨去你的世界看看，或許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龍飛說著，身影也漸漸消失。
“去我的世界嗎？資料中心的世界？”大先生自語一聲，略有所思。
但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朝著龍飛消失的方向大喊道：“等等，我的實力不支援我回去啊！”
“傻波一，你能資料化所有，就不能資料化自己嗎？”
龍飛的聲音破空傳來。
大先生卻一下子楞在了原地，自語起來：“資料化自己？對啊，我可以資料化自己啊。”
“等等，如果我能資料化自己，那隻要我將自己的資料弄到一個恐怖的程度，這豈不是說，我比龍飛還牛逼？”
“草，我怎麼沒想過這一點。哼，等著，等我資料化了我自己，什麼龍飛，什麼大海，都是小趴菜！”
大先生彷彿看到了新世界，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很快，他就堅定無比的走出了宮殿。
與此同時，在一片未知天地中，大海帶著龍霸天，正一步一步的行走在漫天星河之中。
龍霸天一臉的不爽。
“我們這究竟要去哪裡，這都走了兩個月了，你要去什麼地方？”
大海不語。
“你說話啊，你不覺得你現在做的都是無用功嗎？這麼繼續下去，那個世界不知道被龍飛給弄成什麼樣了？”
“還有，你明知道他是個冒牌貨，為什麼不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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