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在1982年的燕京並沒有停留多長時間,哪怕這個時空的時間流速和原時空的時間流速比是10:1,可楊靖還是在交待給皮特.吳一些必須要注意的事情之後,又讓皮特.吳去銀行兌換了整整二十萬的第三套國幣之後,他還是很快就返回了原時空。
惡龍基金雖然是楊靖一手建立起來的,這些人也算是他的手下,可楊靖卻並不想和他們多接觸。
這些人註定在三十多年之後就會和自己徹底絕緣的,包括邁克.阿勒和塞薩爾他們,一旦到了把惡龍基金真正交回到“自己”手上的時候,那麼這些曾經為惡龍基金做出貢獻的人,楊靖就會徹底和他們絕緣。
至於資金安全的問題,這個楊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考慮來考慮去,楊靖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來,只能用這種近乎於賭博的方式來操作這件事情。
其實這個計劃的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賭博,從炒作倫敦金開始,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豪賭。賭贏了,那麼自己在原時空就會好過很多。如果邁克.阿勒帶著資金跑了,那就是徹底賭輸了,但那對於楊靖來講也算不上什麼傷筋動骨的事情,大不了就多穿越幾次自己收這些老物件罷了。
反正現在已經找到了能夠及時補充天然寶氣的路子了,楊靖可以放心大膽的玩了。
回到原時空的楊靖,本想再到1995年看看去呢,在那個時間段,還有一個薛仁發薛老哥在幫自己收購那些珍貴的手稿文獻呢。
不過楊靖想了想,還是決定等哪一天有充足的時間之後,再專門跑一趟1995年吧。
其實隨著限制級時空穿梭這個技能越來越多的使用,楊靖也對這個技能以及相關的可能引發時空悖論的事情有了一定的瞭解和猜想。
現在反過頭來看自己第二次的時空穿梭,楊靖還是發現了自己當時計劃中的很多漏洞。比如說薛仁發如果沒有卷著自己的錢跑路,而是盡力的幫自己收購手稿文獻,那麼會不會把原時空的那些手稿文獻收購過來,從而引發時空悖論呢?
薛仁發可沒有聖戒,他也不知道哪些手稿文獻該收,那些不該收,一旦他收了那些原時空有的手稿文獻,最終交給了自己,那麼很容易就會引發時空悖論的。
所以,楊靖準備用另外一個辦法來避免時空悖論的產生,不過這需要在那邊停留一段時間去做這些事情。
看著外面依然黑沉沉的天,楊靖摸出了一盒煙,抽出了一根點燃,就這麼站在窗前考慮起一些事情來。
許久不曾抽菸,這乍一抽菸,讓他的腦子微微有點發暈,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漫步在雲端一樣,不過楊靖還是蠻喜歡這種感覺的。
用了五六分鐘的時間抽完了這根菸,楊靖又在窗前站了許久,這才回到臥室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格格就找了過來,陪著楊靖吃了一頓早飯之後,兩個人就依依不捨的分開了。
馬上就要到年關了,在現在兩個人還沒有定下名分的情況下,格格總不能跟著楊靖去天衢過年,楊靖也不可能留下來陪格格。不過好在原本橫在兩個人之間的那座大山終於是挪開了,兩個人即便是分開一段時間,心中也是挺高興的。
反正現在影片聊天什麼的都很方便,每天聊上一段也能解相思之苦。
回到天衢之後,楊靖就開始安心的準備過年了。
今年和之前的任何一年都有點不太一樣,楊靖手頭有錢了,可以痛痛快快的過一個大年。
楊爸、楊媽的電動車行生意很好,一家人現在都在圍著車行轉,小姨乾脆都辭了職,改為直接在車行中上班了。
這間車行楊媽兄弟姊妹四個都有股份,而且份子都不少,基本上是四個人平分的。
楊靖現在能賺大錢了,對於車行的收益,楊爸和楊媽也不是看的多麼很重了,但這間車行能夠讓楊靖的舅舅和兩個姨都過得好一些就足夠了,楊爸楊媽也能找點事情做,省的在家裡閒出毛病來。
楊靖去金陵的時候,車行進行了第一次分紅。車行開張了一個多月,一個月的純利潤高達九十多萬,楊媽他們兄弟姊妹四個一商量,決定只拿出四十萬來分紅,剩餘的五十萬盈利繼續往車行中投入。
這樣四家一分,一個月一家就賺了十萬塊錢,這幾乎是之前每家一年的收入了。
用楊靖小姨的話來講:“雖然這一個月辛苦了點,可拿著這十疊紅彤彤的大票子,那比什麼都開心。”
對於舅舅姨媽他們分錢的事情,楊靖連管都不管,他的心思全都用在準備年貨方面了。
透過市裡的土產公司,楊靖從瀏陽預訂了一百個大禮花,光是這一項就扔出去了三十萬。他之前買的那五輛小蛤蟆,也都送給了家人,反正他也用不著,倒是大姨、小姨沒事開著小蛤蟆上下班很方便。
反正自家的肉爛在自家的鍋裡,怎麼捯飭都成。
此外,四家過年需要的年貨,楊靖全都準備好了,當然,他也沒有忘記給大伯母一家準備了一份豐盛的年貨。
眼看著年關一天一天的臨近,準備的差不多的楊靖這一天就留在了外公家,陪著外婆說了好一陣子話,又和老舅一起帶著外公去了洗澡堂子好好的泡了一個澡,中午在外公家吃的午飯。
吃過了飯,楊靖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遺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當年讓外公鬱悶的差點沒有緩過勁來的那副贗品《枯木來禽圖》。
那副畫是外公在1986年用一塊家傳的玉牌從一個騙子手裡換回來的,那副畫雖然後來被證明確實是贗品,不是八大山人朱耷的真跡,可能夠把這幅畫仿的如此像,十有八.九也是某位名家大師仿的。
而最有可能的莫過於張大千先生了。
誰都知道,大千先生生前就善於仿別人的畫,他仿石濤、朱耷的畫,很多時候都能以假亂真,讓眾多字畫大家都看不出真偽來。
而這幅《枯木來禽圖》楊靖也曾經懷疑是不是大千先生仿的。
看到外公已經睡午覺了,楊靖偷偷的把那副《枯木來禽圖》拿了出來,結果用聖戒一鑑定,的出來的答案果然是大千先生仿的。
“《枯木來禽圖》,1940年,張大千。”
這個結果可以說是既在預料之中,又在預料之外。
楊靖已經想到這幅《枯木來禽圖》有可能是大家仿的,也想到了有可能是大千先生仿的,但真當這個結果出現之後,楊靖還是極為興奮的揮舞了一下拳頭。
八大山人朱耷的真跡價值確實很高,但要和大千先生的畫比起來,那還就真差著一截兒呢。
大千先生喜歡仿前人的字畫,尤其是是善於仿石濤和八大的字畫,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偏偏明明是大千先生仿的畫,價值卻要比原主人的真跡還要高。
和華夏近代很多著名的書畫大家一樣,大千先生早期也是從臨摹古人的書畫開始起步的,從石濤到八大,再到陳洪綬、徐渭等明清書畫大家,都曾經是大千先生臨摹的物件。
大千先生尤其是對石濤和八大的書畫仿的最為地道。早在1930年大千先生三十一歲的時候,他就仿過八大山人朱耷的《枯木雙鳥圖》;1936年大千先生還仿過八大的《山人魚樂圖》,還仿過八大的筆意、山水。而大千先生在1947年仿的八大的那幅《荷塘雙禽圖》,更是在2013年的一場春季拍賣會上拍出了1495萬國幣的高價。
這個價格遠遠超出了朱耷真跡的價格。
大千先生絕對是仿石濤和八大的高手中的高手,尤其是他當年仿的那副《八大山人和石濤合作山水》那幅畫,不僅在筆墨風格等方面得其神髓,就是對八大與石濤的行狀、交往等細節也研究的透徹之極。就連當時的一些大藏家比如說張學良、羅振玉,善鑑定的諸多名家如黃賓虹、吳湖帆等都栽倒在這幅畫上。
由此可見,大千先生仿八大山人朱耷的書畫,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絕!
最關鍵的是,大千先生仿的八大的畫,價值向來都極高。而眼前這幅畫就是大千先生仿的,如果這幅畫鑑定出來確實是大千先生的真跡,那麼一旦上拍,就憑這幅畫的藝術性,八位數國幣是絕對沒問題的。
外婆看到楊靖捧著那幅讓她老頭子差點就跌到爬不起來的畫在那裡沉思,就小聲的問道:“小靖啊,你看這幅畫幹什麼?”
聽到外婆的話,楊靖笑呵呵的把那幅畫收了起來,然後小聲的對外婆說道:“姥姥,您猜我姥爺當年買的這幅畫是誰畫的嗎?”外婆雖然歲數都八十了,可她老人家的耳朵一點都不背,小聲說話她老人家聽的見。
外婆一聽這話,就沒好氣的說道:“管它是誰畫的呢,反正這幅畫當年可沒少折騰你姥爺,這就是一幅假畫。”
“姥姥,這畫確實是仿的不假,不過也要看是誰仿的。姥姥,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幅畫十有八.九是張大千先生仿的。”
“張大千?”外婆疑惑的嘟囔了一句,然後恍然大悟的說道:“你說這幅畫是那個張大千畫的?”
“嗯,就是那個張大千畫的!”楊靖興奮的說道,“這幅畫哪怕是大千先生的仿作,其價值也要比真跡還要高。我姥爺當年好像是被騙了,可這個被騙卻是被騙的好啊。姥姥,這幅畫如果上拍的話,千萬國幣只是起步價!”
“啊......”外婆聽到這話之後,頓時就陷入到了石化狀態......
PS:鞠躬感謝“冰鎮八度”100的打賞。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