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後天我打算和格格出一趟門。”晚上吃飯的時候,楊靖開口對老爸老媽如此說道。
楊媽抬頭看了小兩口一眼,笑道:“你倆啊,多出去轉悠轉悠是好事,咱們天衢是個小地方,沒什麼好玩的,小靖,你就多帶著格格到處玩玩。”
楊爸也說道:“出去玩不要緊,首先要注意安全,其次要記得回來參加開張慶典。我和你大姨夫商量了,也找人算了日子,下週六也就是二號,是一個適合開張的好日子,所以咱家的電動車行打算在那天開張,你和格格到時候可得回來參加啊。”
楊靖抓了抓頭皮,一臉為難的和格格對視了一眼。
楊媽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你倆回不來?到那天開張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呢,你倆就算是去冰城看冰燈或者去瓊島玩,也能回來了。”
楊靖無奈的吧唧了一下嘴,皺眉苦臉的說道:“媽,我和格格準備去美國......”
“啊?國內這麼大還不夠你倆玩的?非要跑美國玩去啊?等你倆結婚之後再來個環球遊多好啊,現在去美國幹嘛......”
這話說的格格臉上通紅一片。
“去去去,你個傻婆娘知道啥?孩子既然要去美國,那就自然有要去美國的理由,你在這裡瞎扯扯啥?”楊爸放下了筷子,瞪了老婆一眼沒好氣的訓斥了一句,隨即擺了擺手說道:“你倆要去就去吧,不過還是那一點,一定要注意安全。家裡車行開張的事兒,有你沒你也沒啥區別,你就甭掛著了。”
楊媽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笑著說道:“格格啊,阿姨說那些話不是不讓你倆出去玩,你知道的,阿姨這嘴啊,就是有點笨......”
格格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阿姨,沒關係的,我知道您這是為了我和楊靖好......”
楊媽也笑呵呵的和格格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再次聊得火熱起來,要是看這種熱乎勁兒,這哪兒像是婆媳倆啊,這比孃兒倆還要親......
一看這倆未來的婆媳倆聊得火熱,楊靖乾脆也不管她們了,端起酒杯和自家的老爹碰了一下說道:“爸,兒子敬您一個。”
楊爸從善如流,端起酒杯和兒子碰了一個,一口悶了下去。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問楊靖:“你這次去美國不是光為了玩吧?”
“嗯。上午去楊爺爺那裡看望老爺子,老爺子說了一番話給我觸動很大,讓我覺得應該儘快的幹出一番事業來。可是我的計劃需要的錢很多,現在我手頭的這點錢不太夠用的,所以我就決定出去多賺點錢。這次您兒子要出國賺美元,暫時不在國內折騰了。”
楊爸一聽這個樂了,衝著兒子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小子有這番志氣,老爸我支援你!有本事的人都去國外賺外國人的錢了,沒本事的才會在國內瞎折騰。兒子,你去吧,老爸支援你!”
......
第二天一大早,楊靖就開車拉著格格去了許建民那裡。楊靖從1994年帶回來的那五塊冰種翡翠毛料還在車上趴著呢,那五塊毛料中的天然寶氣早就被楊靖吸收殆盡了,雖然讓天然寶氣匯聚池中的天然寶氣上漲了不少,但與人文寶氣比起來還是差得遠。
而且事實也證明了楊靖的一個猜測。前些日子楊靖淘到東璧劍和古泉三十六名珍的時候,曾經吸收了其中的人文寶氣,結果導致人文寶氣暴漲,可天然寶氣卻是不行,結果哪怕人文寶氣很多,可因為天然寶氣不夠,所以根本就無法開啟聖戒技能。
這次也是一樣,楊靖吸收了那些珍貴的手稿文獻中的人文寶氣,結果都讓人文寶氣液化了,量多的不要不要的,直接就造成了天然寶氣和人文寶氣的不平衡,結果哪怕天然寶氣的量已經足夠了,可依然無法開啟技能。
其實,聖戒開啟技能並不是光能量足夠就能開啟的,技能的開啟除了需要足夠的能量之外,還需要構成能量的人文寶氣和天然寶氣處在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態,這樣才能讓能量平衡,從而開啟技能。
打個比方,現在聖戒內的人文寶氣量為一萬,天然寶氣量為一百,雖然這兩者的數量都足夠開啟一項技能了,可由於天然寶氣和人文寶氣的數量太不均衡,所以技能依然無法開啟。最起碼兩者之間應該達到一個相對的平衡狀態才可以開啟技能。
而要想做到這一點,要不就是把數量為一萬的人文寶氣消耗到一百左右,要不就是想辦法多吸收天然寶氣,讓天然寶氣也達到一萬左右的數量......
說起這個事兒來,楊靖也是有點後悔。當時得到那些珍貴的手稿和文獻資料之後,就該緩一緩,而不是因為興奮而一股腦的把這些手稿文獻中的人文寶氣全都吸收乾淨了。
結果導致了目前這種極為不均衡的狀態,讓楊靖空有大量的人文寶氣,但因為天然寶氣相對太少而無法開啟一項新技能。
雖然很後悔當時一興奮之下做出了這種追悔莫及的事情,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只能找機會拼命的多吸收天然寶氣唄。
那五塊毛料中的天然寶氣雖然吸收完了,可也不能總是這麼放著啊,要是趕上老媽不知道當石頭給扔了,那才叫笑話呢。乾脆趁著明天才出發,今天還有時間,直接就把那幾塊料子解出來唄。
上次解那幾塊小料子的時候,老舅的那套解石的傢伙事兒全都拉到許建民那裡去了,這次要解這五塊料子,自然只能去他那裡了。
來到墨書齋的時候,許建民和他媳婦兒恰好都在。許建民見到楊靖和格格之後,也是格外的熱情,尤其是格格這個準外甥媳婦,許建民的媳婦見了更是親熱的不得了。
相互介紹完了,又寒暄了一陣子之後,許建民的媳婦拉著格格去看許建民畫的畫和篆刻的印章去了,許建民則和楊靖聯手把那五塊料子從車上搬了下來。
當然,這五塊料子也讓許建民看的有些直眼。
這五塊料子可都是不折不扣的老坑毛料,在現在一下子看到五塊絕對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
“我說小靖啊,這五塊料子你是從哪兒搞來的?現在這種老坑的料子可不多見了啊!”許建民一臉興奮的樣子,一邊圍著這五塊料子轉了好幾圈,一邊對楊靖說道。
楊靖聳了聳肩膀說道:“這五塊料子是我在燕京一個農村的農戶中看到的。那天我送我媳婦兒上飛機,回來的時候我打算去我二姑姥姥那兒看看老人家,路上在一個農村遇到了趕大集,在那個集市上我看到了一個賣舊書的攤子......”
楊靖自然是不能說著五塊料子是從1994年帶過來的,他只能把為那些手稿文獻資料的來歷而編出來的理由再次說了一遍。
“......我當時跟著那個農民去他家裡拉剩餘的手稿文獻,結果在他家的老房子裡發現了這五塊毛料。只是這位農民大哥恐怕真的是不知道這五塊料子是來自緬甸的老坑翡翠毛料,他告訴我這是他爺爺留給他爸爸的,結果他爸爸去世了之後,他準備把老屋子扒了重建,結果在裡面發現了這些破爛兒......最終,那五塊料子外加那些八百來斤重的手稿文獻,讓我用五萬多塊錢的價格一股腦的全給端了......”
許建民和聽天書一樣,一臉的難以置信。“我說你小子這是什麼狗.屎運啊!送個飛機竟然還能趕上這麼好的事兒,我他妹的忙活了半輩子了,咋就碰不上這種好事呢?”
楊靖哈哈一笑說道:“建民舅舅,咱今天的任務就是把這五塊料子解開,這五塊料子都是正兒八經的老坑毛料,而且我對這五塊料子的感覺非常好,今兒個說不定咱爺兒倆能有一個不錯的收穫呢。”
許建民搖了搖頭說道:“小靖啊,不是我給你潑冷水啊,根據我這些年的經驗來看,你這五塊料子雖然是老坑的毛料,但不見得就能開出什麼好翡翠來。你瞅瞅這五塊料子,別說蟒帶了,連個松花都少見,這賣相可不太好啊。”
“嘿嘿,面相不好不要緊,只要肚子裡有貨就成!”
楊靖一邊笑著,一邊換下了工作服,然後雙膀一較勁兒,就把那塊表現的最好的重約四十公斤的料子搬到了油切機上。
“嘿嘿,這塊料子賣相最好,看看能不能開出什麼好東西來吧!”楊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一邊說一邊開始戴口罩和護目鏡,然後又拿起了粉筆,在那塊料子上畫了一道線。
“你確定從這裡切一刀?這可是老坑料子啊,咱們先擦一下不好嗎?”許建民這個時候猶豫了,謹慎的問道。
“嘿嘿,擦什麼擦啊?這麼大的料子,要是擦的話,那得多久才能擦出來啊。建民舅舅,從這裡切沒問題的,我的感覺告訴我在這裡切一刀下去,保準能看到好東西的!”
楊靖說的這麼肯定當然是有理由的了,前幾天剛剛得到的“天眼”技能不虧是一箇中級技能,在目前的等級之下,天眼技能可是能夠讓楊靖看穿最厚達七十釐米的障礙物。
這塊料子只有四十公斤左右,最厚的地方也不過才三十釐米,在天眼技能之下,怎麼看都能看得清。
這塊毛料裡面確實有一團不規則走向的春帶彩冰種翡翠,位於毛料最厚實的區域,在天眼的觀察下無所遁形。
只要按照楊靖畫的這條線切下去一刀,恰好可以露出霧來,只要稍微再向裡擦上一兩公分的厚度,就能看到翡翠。
“好吧,料子是你的,你願意怎麼玩就怎麼玩吧!不過我保留我的意見。”許建民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膀,一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表情。
楊靖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按動了電源,伴隨著一陣嘈雜的噪音,快速旋轉的合金刀片立刻就在這塊毛料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騰飛的粉塵很快被強力的工業風扇吹到了一旁,而在那邊則是連線著抽氣機的巨大漏斗,這些粉塵迅速的被那個巨大的漏斗吞噬掉,把工作間中的粉塵降到了最低。
不過粉塵可以降低,這噪音就沒辦法阻擋了。格格哪怕帶著耳塞,還是有點受不了這種噪音。不過這丫頭顯然也想親眼看一看那些美麗的翡翠是怎麼誕生的,所以儘管雙手一直捂著耳朵,可這丫頭愣是堅持著不動地方。
這一刀很快就切到了底,原本是一個整體的毛料被這一刀一分為二。
楊靖關掉了機器,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許建民則抄起一個早就盛滿了水的礦泉水瓶子,直接就把水澆到了剛剛切開的切面上。
“呦,你小子的感覺挺準的啊!這一刀下去直接就見霧了!”許建民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然後他也不顧那些粉塵,直接就抄起角磨機來開始從這個位置向下擦去。
格格也湊了上來,大聲的問楊靖:“是不是快出翡翠了?”
楊靖笑著點了點頭,把嘴巴湊近格格的耳邊說道:“見霧就意味著出現翡翠的機率變得非常大,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再切的話就不合適了,很容易傷到裡面的翡翠,所以建民舅舅這才用角磨機去擦,這樣好控制一些。”
果然,許建民擦了沒多久,就停下了角磨機,抓起另外一個裝滿了水的瓶子直接就澆了上去。
“嚯傢伙!冰種的春帶彩啊!”許建民只不過是看了一眼,立刻就驚喜的叫了起來。
格格也興奮的湊了上去,不過她顯然看不懂這種狀態下的翡翠毛料,在她眼裡看起來,這個時候哪兒有翡翠啊,只不過是隱隱約約的看到一點點不同的顏色。
楊靖也蹲了下來用手指頭擦了擦,然後拿出手電又照了照,笑著點頭說道:“建民舅舅,您看的一點錯都沒有,這應該是冰種的春帶彩。”
許建民笑呵呵的說道:“可惜不是滿綠,要是滿綠的冰種,那也能值不少錢呢!”
楊靖笑道:“咱們是擦還是繼續切?”
許建民拍了拍手說道:“還是再切一刀吧,剩下的這半邊料子還不小呢,擦,太費勁!”
“好嘞!看我的吧!”楊靖說著,又在這版塊毛料上畫了一條線,然後把料子重新固定好了,按動了電源,一刀切了下去。
PS:鞠躬感謝“紫炎天驕”500的打賞,“冰鎮八度”100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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