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冷哼一聲道:“老闆,你們這裡的服務員把我燙傷了,我好心讓她幫我擦乾淨就不再追究了,她不願意也就算了了,連褲子跟醫藥費也不賠。”
老闆立即點頭哈腰道:“狗哥放心,你的褲子跟醫藥費我保證讓她賠,不然她休想從我這裡拿到一分錢的工資。”
大漢兩眼頓時一瞪,冷笑道:“褲子加上醫藥費一共六萬,她的工資夠嗎?”
老闆的臉立即就綠了,女孩只是來打暑假工的,兩個月也不過兩三千塊錢。
“不過狗哥我這個人仁義,你勸她來幫我擦乾淨,再陪我喝幾杯,大家交個朋友,這事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缺那幾個錢。”
老闆看了看大漢的褲子,臉色頓時一僵,這不是擺明了調戲人嗎?
大漢又嘿嘿一笑,目露兇光道:“老闆,面子我已經給你了,但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這大排檔也不用開下去了。”
老闆臉色一橫,指著女孩道:“你,快點兒過來給狗哥擦乾淨!”
所謂秀色可餐,老闆為了招攬生意,專門請了不少青春靚麗的女學生來打暑假工,果然讓生意增色不少。
尤其是這個女孩,不光手腳勤快,而且長的青春靚麗,比那些大明星都差不了多少,很討客人喜歡,有不少客人來這裡就是專門來看她的。
可以說,這個夏天大排檔生意火爆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她。
這個大漢名叫喪狗,是這一帶的混混頭子,據說還有大背景,盯了這個女孩好長時間,今天終於下手了,老闆招惹不起喪狗,只好委屈女孩了。
“老闆,我……”女孩眼圈子紅了。
老闆眼睛一瞪,道:“你
什麼你?你要不想擦也行,我幫你賠,到時候你就留在我這裡打兩年工吧。”
“不行,不行,馬上就要開學了,我還要去上學。”女孩急道。
“既然還想上學,那就快點兒擦!”老闆喝道。
眼淚順著臉頰滴落下來,女孩顫抖著伸出自己的手,臉上充滿了不甘跟屈辱。
她來自農村,因為父親重病,家中已經是一貧如洗,不過她還是考上了大學,成為了全家的希望。
如果她不能去上學,她的人生將會毀滅,全家的希望也會破滅。
人生就是如此,想要生活下去,無論有多麼的不甘,再大的屈辱也要忍受。
喪狗興奮不已,只要女孩肯幫她擦,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因為一個人的自尊一旦被打掉,再低賤的事情也願意幹,那想要把她弄上床就是遲早的事情。
就在女孩的手即將碰觸到喪狗的時候,一隻手掌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耳邊響起一道聲音,嘆息道:“唉,如果真的這麼做了,你會後悔終生。”
女孩抬起頭,頓時滿臉的呆滯,道:“是你?”
女孩認出了紀無鋒,紀無鋒也認出了她。
當初紀無鋒在福安堂跟孫思緒比拼醫術的時候,一個女孩帶著一個病入膏肓的老漢來看病,本來那個老漢已經被孫思緒判了死刑,但最後卻被紀無鋒醫好。
不僅如此,紀無鋒不光贈了藥,還慷陳鐵男的慨贈送了一些錢。
當時那個女孩向紀無鋒下跪,說會記住他的恩情,將來一定會報答。
沒錯,這個女孩就是當初那個帶父看病的女孩。
當初她應該是田地裡幹活剛上來,身上跟臉上都是泥濘,現在換了衣服,所以才讓紀無鋒一下子沒有認出來。
“你爸還好嗎?”紀無鋒問道。
女孩臉上充滿了驚喜,重重點頭道:“我爸現在好了很多,都可以下地幹活了,這都多虧了恩人你,不然的話……”
連孫思緒都無計可施,如果不是紀無鋒的話,可能老漢早就已經死了。
“那就好,你怎麼會在這裡的?”紀無鋒道。
“我是來豫州上學的,既然我爸現在沒事了,也不是農忙,我就提前來打暑假工賺學費。”女孩道。
“來豫州上學?哪個學校?”
“豫南大學!”
紀無鋒眉毛一挑,道:“你該不會就是鬱淨彤吧?”
今年的高考出了兩個傳奇人物,一個是紀無鋒,另一個就是在家自學,竟然就能考出全國第四成績的鬱淨彤。
從江老師的口中得知,鬱淨彤家境困難,老早就來豫州打工了,還拜託他跟耗子給她多多關照,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
而紀無鋒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究竟就是當初在福安堂帶父看病的少女。
“你知道我的名字?”鬱淨彤大眼睛中閃出驚喜。
紀無鋒笑道:“當然知道了,你可是我們一中的傳奇啊。”
鬱淨彤連忙擺手道:“不
不不,恩人你在才是傳奇呢,竟然能考出那麼好的成績,比我厲害多了。”
紀無鋒擺手道:“不用叫我恩人,以後我們大家都是同學了,叫我的名字吧。”
鬱淨彤重重的點點頭道:“好,我以後就叫你鋒大哥,但你永遠是我的恩人,如果不是你,我爸早就死了,我也更不可能考上大學。”
鬱淨彤成績是不錯,但由於家庭拖累,根本沒時間學習。
不過紀無鋒醫好她爸之後,她終於有了時間,才瘋狂的衝刺,於是就考出了全國第四的傲人成績。
“以你的成績完全可以去華京,為什麼會選擇豫南呢?”紀無鋒問道。
鬱淨彤道:“這是我爸的決定,他說鋒大哥你去哪兒我就得去哪兒,只有離你近,才有機會報答你。”
紀無鋒沒想到這麼貧寒的一家人竟然這般懂得知恩圖報。
兩人在那裡聊的熱火朝天的,喪狗傻愣在了那裡,臥槽,簡直就是旁若無人啊,太不給老子面子了吧?
“媽的,哪裡來的小雜種,立即給我滾蛋!”喪狗吼道。
跟紀無鋒相遇,讓鬱淨彤非常高興,完全忘記了眼前的危機,此時回過神兒來了,慌忙道:“鋒大哥,你趕緊走吧。”
“沒事,他不能把我怎麼樣。”這種情況下紀無鋒怎麼可能會離開?
喪狗頓時就怒了,伸出手掌就抽向紀無鋒的臉,罵道:“小雜種,存心找死是吧?”
啪!
沒等喪狗碰到紀無鋒,他就已經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喪狗一頭栽倒在地上,滿嘴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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