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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元奇頓時厲聲爆喝道:“冥寰,你想幹什麼?”
冥寰眼中透著森寒,道:“小賤種,本來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夫人也有過吩咐,只要你安分守己,就留你一條狗命,然而你卻偏偏不知死活,那我就只能送你去見你那個賤人母親了。”
本來以為冥寰即便是動了殺機,也會暗中下手,或者找一個合適的藉口,卻不曾想他這般的肆無忌憚。
冥元奇臉上露出慌張,道:“狗奴才,你敢,我是世子,如果你膽敢殺我,你定然要誅滅九族!”
謀害皇族血脈,可以直接被定為謀逆的大罪,不光首犯要被寸鱗,千刀萬剮,其九族全部都要被誅滅。
“哈哈哈……”
冥寰獰聲狂笑,冷眼掃向四周,道:“只要這裡的人全部殺光,又有誰會知道呢?誰又來定我的罪呢?”
冥元奇咬著牙道:“你個狗奴才,不,你連奴才都算不上,只能說一條狗,一條連主子都敢咬的瘋狗。”
冥寰獰聲道:“你個死賤種也敢自稱主子?如果不是你那個放蕩下賤的母親,你也配進王府?對了,忘了告訴你,當年你那個賤人母親也是我殺的,並不是病死的。”
“什麼?”
冥元奇頓時目眥欲裂,厲聲吼道:“狗奴才,真的是你乾的?”
冥寰嘿嘿獰笑,道:“沒錯,是我震斷了她的心脈,讓她生機枯竭而死,看起來就像是病死的一樣。”
“狗奴才,我殺了你!”
冥元奇兩眼瞬間變的赤紅,就像是瘋了一樣撲向冥寰,不過卻被身旁的衛士死死拉住。
“你知道嗎?當我殺她的時候,她跪在我的腳下,苦苦的哀求我放過你,為你她做什麼都願意,甚至願意用自己的身體伺候我一樣,哈哈哈……”
冥寰狂笑不已,道:“這樣算起來,我還當了一夜的爹呢,哈哈哈……”
母親還在的時候,冥元奇很受父親的寵愛,整個王府沒人敢針對他,那可以說是他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光。
然而他母親死後一切都變了,父親對他冷漠,不管他的死活,王府上下將他視為賤種,身份地位連下人都不如,受盡了苦難,如若不是將自己偽裝的一無是處,恐怕早就死了。
命運如此轉變,讓冥元奇心裡充滿了恨意,他恨王府中那些欺辱他的人,他恨不顧他死活的父親,然而他更加的恨自己的母親。
當時年幼的他,認為一切的根源都是他母親的死,是母親丟下他不管。
如果母親還在,父親依舊會寵愛他,王府沒人敢對付他,此時他就是堂堂正正的皇族血脈,親王的世子。
然而,當他得知自己的母親並非病死,而是被人害死的時候,他心裡的恨意瞬間就消失了,只有無盡的愧疚。
母親並非是棄他而不顧,她是被害死的,她無可奈何,她無力反抗啊。
但即便是如此,也依舊為了他付出那麼多。
當年母親雖然出身青樓,卻潔身自好,從未與任何男人有染,只想嫁一個有情郎,其中不是沒人想要用強,但她寧死不從。
出身低賤,卻性情剛烈,這也是當初寧親王願意將她納入王府的原因。
可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她卻甘願作踐自己,不光丟掉了自己的性命,還有自己的貞潔。
“啊……”
冥元奇癱倒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母子連心,或許之前冥元奇不在乎,然而此時卻是鑽心的劇痛。
冥寰大步向前,身上的殺機越來越濃,冷笑道:“不用這麼悲憤,因為現在我就會送你下去跟你的賤人母親團聚。”
扭頭看向紀無鋒,道:“還有你,今天一併解決。”
紀無鋒卻不屑的冷笑,道:“想殺我,你還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只見紀無鋒猛然一跺腳,身體暴起,閃電般的向遠空掠去,竟然逃了。
冥寰目光一冷,吩咐下去道:“全部殺光,雞犬不留!”
“是!”
親王世子護衛隊全是高手,另外還有三位王道強者,殺死這些人簡直輕而易舉。
冥寰躍空而起,向紀無鋒追擊而去。
這一次最首要的任務就是除掉紀無鋒,萬萬不能讓他活著進入皇城,因此絕對不能讓他逃走。
親王世子護衛隊本來是冥元奇的護衛,而此時卻一個個殺氣騰騰,目露兇光。
“小賤種,狗一樣的東西,竟然敢在我們面前稱主子,我看你是找死!”
“安心做一個廢物,做一條聽話的狗,至少還能保住性命,偏偏自尋死路!”
“賤狗一條,膽敢辱我們,殺!”
………
一個王道強者橫空一掌拍出,就要結果掉冥元奇的性命。
就在此時,一隻潔白的玉手從遠空襲來,無比的突兀,狠狠的拍向那個王道強者的頭頂之上。
轟!
那個王道強者在措不及防之下,直接被轟擊的口噴鮮血橫飛了出去。
一具高挑的身影踏空而來,傲然挺立,風華絕代,猶如天外飛仙,卻渾身透發著橫掃四方的參天霸氣!
“冥鐵山?”
另外一邊,紀無鋒腳踩踏天步極速狂奔,轉瞬間就已經橫掠數百里,然而他的速度雖快,卻面臨著一位王道強者,如此大的境界差距,根本無法甩開。
冥寰擋在紀無鋒的身前,眼中滿是陰毒的殺機,道:“小賤種,看你往哪裡逃?”
紀無鋒道:“我想知道,寧親王為什麼要除掉我?我可是從未去過皇城,更加不可能與他結怨。”
雖然肯定跟冥九漣有關,但紀無鋒還是想要搞清楚狀況,知道究竟是誰要對付自己,又是為了什麼。
冥寰冷笑道:“你錯了,寧親王並非是想要除掉你,不過是想要你的血而已。”
紀無鋒皺眉道:“什麼意思?”
“雖然你是一個賤種,不過不得不說你天生好命,竟然擁有戰狐血脈,如此一來多少就有了一點兒價值。”
想要他的血?難道寧親王也有重塑血脈的方法嗎?
“束手就擒吧,那樣至少我還可以完整無缺的將你帶回皇城,否則,恐怕我只能先打斷你的手腳了。”
冥寰大步走向紀無鋒,恐怖的威壓浩蕩而起,猶如狂風暴雨,而紀無鋒不過是一片風雨中隨時都要被撕碎的枯葉。
紀無鋒臉上露出驚慌,問道:“寧親王為什麼要我的血?”
“你問的太多了。”
紀無鋒知道問不出什麼了,就算冥寰肯開口,以他區區護衛隊長的身份估計也不會了解的太多。
“既然你能告訴我的都已經說了,那我留著你也就沒有必要了。”
紀無鋒臉上的驚慌之色瞬間消失,一揮手,老人精出現,手持一尊幽森的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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