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廢舊的破院子門口,一個獐頭鼠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兒的漢子正在東張西望,目光猥瑣,根本就是一個地痞二流子,門開了之後,一個幾歲大小男孩走了出來。
“小野種,你媽在家不?”二流子問道。
小男孩一臉的憤恨,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媽的,你個小野種還挺橫。”二流子怒了,一腳踹向小男孩,小男孩撲倒在地,手裡掉下來一堆東西,是一大把零錢。
二流子頓時兩眼一亮,撿起了錢,道:“小野種,你還挺有錢的嘛,正好給爺買酒喝。”
“還給我,快點兒還給我,這是給媽媽買藥的錢。”
小男孩眼睛紅了,衝過去想把錢搶回來,但是雙方實在太過懸殊了,他怎麼可能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對手?錢沒有搶回來,反而弄得全身都是傷。 .??.
“買藥?小野種,只要你叫我一聲爸爸,然後你媽再陪老子睡一覺,老子就花錢送你媽去醫院。”
大家都知道院子裡住著母子倆,女子長的漂亮,可從來沒有見過她有男人,這個二流子一直都想打她的歪主意。
“我有爸爸,我媽媽才不會跟你睡覺。”因為憤怒,小男孩小臉通紅。
“你根本就是一個野種,你有個屁的爸爸,你媽是一個賤人,既然是賤人,怎麼就不能跟我睡覺了?”
“你胡說!”
小男孩憤怒到了極點,撲過去一口咬在二流子的腿上。
“你個野種居然敢咬老子,你找死!”二流子痛得鬼哭狼嚎,憤恨之下又一腳踹向小男孩。
砰!
沒等二流子的腳踹在小男孩的身上,一道身影衝了過來,一記飛腿踹在了二流子的身上。
二流子一聲悶哼,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就被踹的飛出去好幾
米遠,在地上爬了好幾次才爬起來,一臉驚恐的拔腿就跑。
“小弟弟你怎麼樣?”一個青年站在二流子原本站的地方問道。
“錢,我的錢,那是給媽媽買藥的錢,媽媽要病死了,嗚嗚……”小男孩看見二流子帶著錢跑了,小男孩一臉絕望的大哭起來。
“沒事,沒事,小弟弟別哭,哥哥這裡有錢,你拿著。”
青年從身上掏出一把鈔票塞進小男孩的手裡,小男孩一愣,然後擺手道:“不行,媽媽不許我要別人的錢。”
“我向你打聽一個人,就當是報酬了,你認識一個叫程雪的阿姨嗎?”
青年一臉的召集,沒有辦法,出門的時候上頭就已經下了令,如果早不到人,等回去之後就主動去刑堂領罰吧。
想到天門刑堂的可怕,青年不由的渾身一顫,兩腿兒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我媽媽就是程雪,你要找我媽媽嗎?”小男孩一愣道。
“程雪是你媽媽?”
青年頓時興奮不已,激動著抓住小男孩,他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剛才他那一腿太及時,否則他就完了。
“孩子,快點兒帶我去見你媽媽,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青年覺得幸運之神真是太照顧他了,讓他碰上這樣的好運氣。
“你是我爸爸的好朋友?”
小男孩一臉資訊,但突然又低著頭道:“可大家都說我沒有爸爸,我是一個沒有爸爸的野……野種。”
青年神色一怔,然後心疼的將小男孩抱起來,沉聲道:“不,你有爸爸,你不光有爸爸,而且你爸爸還是
世上最偉大的戰士,是為國而戰的大英雄,你爸爸的名字叫秦國柱,孩子,你是秦國柱的兒子!”
小男孩哭了,青年心裡在發顫,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小男孩他的父親已經為國捐軀的事情。
全國各地數十個市,接下來都發生著同樣一件事。
躺在大街上的紀無鋒終於等到電話響了起來,接通之後,紀無鋒的臉立即變的猙獰起來,一拳砸向地面,地面給砸出一個大洞,拳頭上滿是鮮血,殺氣沖天! .??.
龍牙大隊盡滅,拋了頭顱,灑了熱血,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但卻沒能有一個好結果。
不但沒有討回一個公道,反而還背上了天大的汙名,金宇揚竟然哭訴龍牙大隊狂傲自大,不與配合,才導致這樣的結果。
而紀無鋒則是落了一個逃兵的罪名,正在被通緝,要求送他上軍事法庭,進行審判。
因為整個龍牙大隊只存活了紀無鋒一人,金宇揚又拿出了充足的證據,上頭那些大佬也只能暫時認可金家給出的這個交代。
紀無鋒感覺自己要瘋了,他被通緝他不在乎,可是龍牙兄弟們的血難道就這樣白流了嗎?
不,絕不!
他們付出一切來履行他們的天職,為什麼連一個公道都不肯給他們?
殺!
老天不給他們公道,不給他們青年,紀無鋒殺也要殺出一片青天!
金家,必須要為龍牙兄弟們的死付出血的代價!
電話再次響了起來,紀無鋒麻木的接通了,是宇文正明,語氣之中充滿了愧疚,道:“這樣的結果是我也沒有想到的,但你務必放心,公道自在人心,一定不會讓戰士們蒙冤致死!”
“哈哈哈,公道自在人心?現在我只想知道公道在哪裡?”紀無鋒狂笑道。
宇文正明明明知道金家的罪行,就因為暫時沒有證據,就任由死去的龍牙兄弟們蒙受不白之冤,紀無鋒心中怨氣極深。
宇文正明沉默了,可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吧?過了許久才道:“你要明白到了我們這個位置,很多事情都不可以意氣用事,我希望你能夠理解。”
“理解,我理解你大爺啊,難道就因為要理解你們這群老不死的,就讓老子的兄弟們死不瞑目嗎?我告訴你,宇文正明,你們裝縮頭烏龜,但老子不行,人我殺定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紀無鋒說罷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又撥通了勾魂的電話,冷聲道:“傳令下去,天門全體出動!”
這一次誰也阻止不了他!
宇文家,除了宇文正明之外,雷振生,洪峰,呂天毅,還有先生,全都在場,個個都是臉色陰沉,包括先生在內,眼中都閃爍著掩飾不住的殺機。
宇文正明拿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搖頭苦笑,道:“那小子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啊,居然直接罵我老不死的,說我們是縮頭烏龜!”
砰!
洪峰是軍人,脾氣最為火爆,一拳將面前的大理石桌面砸的龜裂,冷聲道:“難道他罵的不對嗎?身為軍人,可以流血,更可以戰死沙場,但絕對不能任由無恥之徒的汙衊,軍人的榮譽重於生命!”
“哼,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打算的?狗屁的顧全大局?這件事老子管定了,就算是把老子的呂家給拼光了,老子也要為龍牙二十四名烈士討回一個公道!”
呂天毅整張臉都變的猙獰起來,全身殺氣騰騰,這種汙衊英雄的無恥行徑,令他根本掩飾不住自己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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