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馮某人也是這麼想的。
我不愛錢!
我對珠寶也不感興趣!
我就想學造船,還想操船……
聽完馮刺史的打算,別說是廖化,就連都是目瞪口呆。
拿船換馬還可以理解,但換船工就有些讓人意想不到。
更別說還要換吳人的操船之技和造船之術。
估計等那些學生學會了,都不知是到何時日了。
說不得,連處,軍務有關索和手底下的將軍。
若不是現在涼州政事通達,百姓歸心,他說不得早就按捺不住地要勸戒一番了。
如今看來,馮明文單單以謀略而論,就已算是與龐統一般的人物。
瑣屑之事,怕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以前光聞其名聲之盛,今日總算是親眼見矣!
廖化正在感嘆,只聽得馮永卻是轉過來對他說道:
“廖叔,我本欲開春後,前去居延郡,督察耕種之事,現在看來是不能成行了,怕是要勞累廖叔一番。”
廖化連忙說道:
“督察居延郡,不過州郡之事耳;接見吳使,乃是兩國之事。輕重有別,小事交給老夫,大事則要君侯親勞。”
親眼看到連丞相都推脫過來的事情,被馮刺史輕而易舉地化解,廖化更是堅定了自己當工具人的決心。
唯一讓廖化擔心的,就是:吳人會答應嗎?
數日後,馮刺史在涼州刺史府的官廳,親自接待了不遠數千裡而來的吳國使者。
雙方就兩國長遠的友誼進行了回憶,同時對未來共同伐賊的合作事業充滿了信心。
期間,陸瑁正式向馮刺史提出,以吳國所產的明珠玳瑁等珍寶,換取涼州大馬。
早有準備的馮刺史,也向陸瑁丟擲了自己的要求。
“吾不答應!”
已經四十多歲的陸瑁,恂恂儒雅,氣度不凡。
雖然已經步入中年,但仍然可以看出,他年輕時代一定是個美男子。
無論是行還是坐,皆給人一種從容不迫的感覺。
只是這種從容不迫,在聽到馮刺史提出的條件後,就變成了氣急敗壞。
但見他猛地站起來,緊緊地盯著馮永:
“舟船之利,乃是我大吳國之重器,豈能隨意示人?”
“陸公,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舟船之利是吳國重器,難道戰馬就不是我大漢的重器了?”
馮刺史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蕭關一戰,吾能以兩萬破十萬,靠的,可不就是大漢的騎軍?”
“那如何能一樣?誰人不知,君侯麾下騎軍,大異於其他騎軍,吾聽聞,乃是君侯師門秘法所訓。”
陸瑁絲毫不示弱,甚至逼近一步,“在老夫看來,此等秘法,才是真正的重器,莫不成君侯也願意相送麼?”
“胡說!”馮君侯一聽這個話,臉色就是一變,提高了聲線,“沒有的事!”
“外頭傳聞,不過是人云亦云罷了,陸公豈能輕信這種流言?”
雖然他坐姿未變,但那下意識伸長的脖子,以及脖子上微微冒起的青筋,似乎都在表明出某種緊張。
雖然馮永的臉色變化很快被掩飾了下去,但又豈能瞞過陸瑁?
漢魏蕭關一戰,震驚天下,馮刺史麾下的騎軍,就是不想引人注意都不行。
前所未有的新式騎軍戰法,再加上以前關於馮永的傳言,有人得出這個結論,並不算稀奇。
再說了,張家與馮明文有交情,吳地誰人不知?
這一路前來涼州,陸瑁早就向張白詢問了不少馮刺史的有關事情。
一念至此,陸瑁就是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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