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濟政治發展趨勢,馮永好歹還能勉強控制住方向。
就怕沒了關愛胡人的馮郎君之後,胡人可能會被搞成保護物件……
但若是不能興復漢室,華夏大機率還是會走上世家政治。
世家政治發展到極致,那就是上品無寒士。
中原社會階層的固化,再加上老天娘正處於暴躁期,胡人南下怎麼看都是無可避免。
所以,重點還是回到最主要的矛盾上來:如何儘快興復漢室。
驅使胡人為大漢作戰,這本就是兩漢的一貫做法,馮刺史倒也不意外石苞提出這個建議:
“利用軻比能來牽制魏賊,這確實是個辦法。但方才我也說了,軻比能怎麼說也算是個人物。”
“在興復漢室前,既要讓此人為大漢所用,又不能讓他利用大漢的扶持來壯大自己,那我們當如何做才是?”
不管你願不願意利用,軻比能都在那裡,與魏國為敵。
以大漢目前的情況,對軻比能的影響確實很有限。
畢竟隔了一個西部鮮卑和一個魏國。
世上的一些廢物,其實是沒有用對地方。
身為大漢的大佬級人物,馮刺史在很多時候,不得不拋棄了自己的感情,像一個合格政治人物那樣去思考問題。
最終,還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石苞看到馮刺史並沒有反對自己的話,精神就是一振,回答道:
“君侯,此事易耳!現在涼州西海郡已定,正在重建關塞,以君侯在胡人那裡的名聲,完全可以開始佈局西部鮮卑。”
“只要西部鮮卑不被軻比能所並,則軻比能就只能夾在魏國與西部鮮卑之間。”
“若是再有大漢在其中牽制,區區一個軻比能而已,有何懼哉?”
馮刺史這才點了點頭:“有道理……”
石苞看到馮刺史點頭,神情更是興奮:
“君侯若是擔心軻比能坐大,下走還有一計。”
“說來聽聽。”
雖然開春了,可是涼州的天氣仍有寒意,所以壁爐仍沒有停用。
可能是燒得太熱,石苞說了那麼多,感覺有一點口乾,他舔了舔嘴唇,正要繼續往下說。
馮刺史卻是突然起身,給他倒了一杯茶,同時瞪了一眼趙廣。
全怪這小子,一進府就大嚷大叫,再加上誰都知道趙二郎可以自由進出內院,所以從一開始竟是沒有上茶。
然後趙二郎一臉的慚愧:唉,兄長定是對自己失望,以後我要多向仲容請教才是,爭取上進一些才是。
旁邊的石苞受寵若驚,連忙要起身道謝。
馮永卻是按住他的肩膀,溫聲道:
“先喝口茶,潤潤嗓子,然後繼續說。”
石苞連聲應是,然後捧起茶杯,“咕咚”地喝了一大口,這才繼續說道:
“君侯,去年的時候,魏賊不是數次出兵北地郡,破壞君侯在九原故地的佈局麼?”
“現在軻比能前來求助,不若就讓他把帳庭移至九原故地,這麼一來,他就可以順著大河,到達安定蕭關,與大漢交易。”
“如此一可以讓他牽制住北地郡的魏賊,二可以大漢在與魏賊在關中相爭時,讓軻比能在北地郡呼應。”
“只要大漢取下關中,以君侯之能,還怕軻比能翻天了不成?”
石苞說到這裡,抬頭看去,但見馮刺史的手伸向桌上的茶杯,他下意識就是一個哆嗦。
雖然很羨慕趙廣被砸,但他並不想自己也被砸啊!
因為馮君侯砸趙廣,那是不見外的表現。
但若是馮君侯也這麼砸自己,那可是見仇人的表現。
馮刺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點了點頭,讚許道:“不錯。”
也不知道是稱讚石苞,還是稱讚茶好。
他再看向石苞,問道:
“若是此事交予你去辦,你可敢任之?”
石苞一愣,然後大喜,連忙起身拜謝:
“下走定然全力以赴,不負君侯重望。”
馮刺史微微一笑:
“這是你的提議,自然是交給你去做比較合適,再說了,那邊的胡人,你也比較熟悉。”
石苞臉上微微一熱。
他自然知道馮刺史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要誤會,我並不是在取笑你。你也知道,涼州這邊的胡人之事,我也是時常委派給劉良。”
“他甚至還取了數個胡女做妾,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只要把事情做好了,我不會對你們苛求什麼。”
好色無所謂,反正滿世界都是胡女,只要你不怕鐵棒磨成針。
好權也無所謂,就怕你沒能力。
好錢就更無所謂,反正世人誰不知道馮刺史最是生財有道。
“就是我自己,也是時常幹一些壞規矩的事。”馮刺史指了指自己,“不然怎麼會被人稱為巧言令色心狠手辣?”
石苞聽到這裡,明明很想笑,最後卻是眼中一熱,拱著手,深深地彎下腰。
與趙廣和石苞談完話,馮刺史回頭就找了張大秘書:
“我想上書朝廷,把西海郡改成居延郡。”
張星憶很是莫名其妙:“好好地為什麼要改?”
“西海郡沒有西海,只有一個居延澤,算什麼西海郡?這西海(即後世青海湖)可是在西平郡那邊呢!”
“然後呢?”
“等天氣暖和一些,我準備去那邊巡視一番。”
去年出兵居延澤,收復西海郡後,買了期地的世家豪族們,一窩蜂似地跑去那裡圈地。
於是馮永舉薦了張華,也就是張恭的族弟,任西海郡太守。
敦煌張家乃是涼州望族,正好利用張華的身份去跟那些饕餮們扯皮。
期房,咳,不是,期地嘛,反正餅肯定是畫得極好的。
至於最後能不能讓所有人滿意,總得慢慢扯皮……我的意思是,總得慢慢談,慢慢劃地,慢慢建設不是?
所以今晚馮刺史決定寵幸李總裁,順便談一下紡織協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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