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郃與馮賊大戰於街亭,相持不下,哪知最後卻被羌胡自背後襲之,乃有大敗。
而北地郡處於長安的正北方,乃是關中最重要的屏障之一。
“若是北地郡北方的胡人亦從隴右羌胡之事,到時西北有馮賊,正北有叛胡。”
“再加上隴右的趙雲、漢中的葛賊,長安三面皆敵,何以守之?大魏除了退出關中,別無他法。”
曹睿無奈,只得應道:“既如此,那吾便傳詔給大司馬,讓其退兵便是。”
“正該如此。”
得到了皇帝答應退兵的承諾,眾臣這才鬆了一口氣。
哪知曹睿在商議完政事,退回後宮,當場就變了臉色,他一掃案几,只聽得“叮零匡啷”一陣響。
“簡直混帳!夏侯霸當真是無能至極!安定足有兩萬精兵,怎麼會連十日都守不住?”
他臉上盡是扭曲的怒容,咬牙切齒地罵道:
“馮賊數壞吾大事,實乃吾之大恨!若是日後能擒之,必當啖其血肉!”
想起夏侯玄(夏侯尚之子)藐視自己之意,不屑皇后之弟;
夏侯楙(夏侯惇之子)又販賣軍糧,導致關中大軍無力收復隴右;
如今夏侯霸(夏侯淵之子)再來這麼一出,氣得曹睿又是一捶案几,“咚”地一聲作響:
“夏侯三家,本皆是皇家之親,如今對曹家毫無益處便罷了,還拖累皇家,要來何用!”
他這個話本是氣話,不過是惱怒之言,不想卻是被近侍廉昭聞之,暗記心頭。
廉昭乃是曹睿的新晉親臣,其人頗好言事,喜歡記眾臣小過以報皇帝,取得皇帝信任。
前段時間劉曄在曹睿面前進饞言,言尚書令陳矯有專制之心。
陳矯懼,又逢廉昭欲扳倒劉曄,以獲皇帝獨寵。
廉昭便趁機與陳矯聯手,把劉曄善於揣摩上意的一面暴露在曹睿面前。
曹睿本還不相信,後來以心中相反之意試之,果真如廉昭所言,遂疏遠了劉曄。
劉曄初聞曹睿說是要西幸長安,後來見皇帝卻是去了許昌,本已是憂懼。
後來廉昭又想著法子把皇帝試探他的事讓他知道,劉曄終於崩潰發狂。
曹睿見此,更是厭惡劉曄,便罷了他的侍中之職,出任大鴻臚。
廉昭由是越發地顯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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