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淮陰侯只不過是湊巧得到,學成兵法,怎麼就成了你家的東西?”
武安君是誰?
當然是李牧啦!
李牧的東西,怎麼就成韓家的了?
耍賴誰不會?
有本事你叫李牧的後人來找我?
“馮郎君,當年先祖以師禮待武安君之孫李左車,李左車曾授予先祖計謀,這才平定齊國,不伐而降燕國。”
“故武安君之孫李左車實是先祖之師,難道師長教授弟子兵法,這也有問題嗎?”
韓仇聽了馮永的話,猛地站起來,手指成駢,指著他厲聲喝道。
尼瑪逼!
馮土鱉當場就想掀桌子!
李牧的孫子叫李左車?!
他是韓信的老師?
有這麼巧的事?
為什麼我不知道?
為什麼我這麼文盲?
馮永哆嗦著,左看右看,我家婆娘呢?沒給我提過這一茬啊!
也不知道這傢伙說的是真是假?
所以我被這老頭子訛上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咻”地一聲響,然後“叭”地一聲。
兩人皆是下意識地向天上看去。
也不知是不是眼花,大白天的時候,天上似乎有一小團火花,閃了一閃,然後就再無聲息。
兩人同時轉過頭來,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驚疑不定。
“馮郎君,天現異象,世有奇事啊!”
韓仇意味深長地說道。
馮永一聽,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後方。
韓仇眼中精光大盛,你終究還是被天象嚇到了,露出了破綻!
馮永這時似乎才猛然驚醒,臉上露出苦笑。
他回過頭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韓先生,實不相瞞,《武安君兵法》我確實不知道。但我手上,有一本《金瓶梅》。”
“此書乃是蘭陵笑笑生寫的一本奇書,他曾囑咐我,千萬不能讓它公開流傳於世,否則流毒遺世,難以收拾。”
韓仇一聽,臉上現出狂喜之色,心道就算你狡猾如狐,卻也難以抵擋天意!
他連忙對著馮永說道:“既如此,還請馮郎君借我一觀!”
馮永咬著牙,臉上出現絕決之色:“借也不是不可以,但此書在我軍中,你若想看,就請去我軍中看吧。”
說著,他站起身來,收好胡床,打了一聲唿哨。
馬兒就得兒得兒地跑過來,馮永把胡床掛到馬背上,這才轉身對著韓仇拱拱手:“我在軍中恭候先生大駕。”
韓仇自知馮永這是不欲違背友人囑咐,到時自己若是領兵強取,那麼他就不算是失約。
想明白了這一點,韓仇哈哈大笑,還了一禮:“既然如此,那我就多有得罪了。”
這麼一來,兩軍就免不了一場廝殺。
但那又有何妨,無論是在自己眼中也好,在馮郎君眼中也罷,這些士卒,只不過是手中把玩的棋子罷了。
馮永對著他微微一笑,掉轉馬頭,“駕!”
去時不覺得三百步的距離有多遠,回時卻覺得如同天塹。
一人一騎風馳電掣般地衝進營中,馮永一個控制不住,差點又衝出營外。
“籲!”
他狠狠地一勒韁繩,戰馬“希聿聿”地嘶叫,兩隻前蹄高高騰空而起,然後又重重落下,把地面砸出兩個碗大的坑。
馮永翻身下馬,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張牧之連忙扶住了他,同時驚喜地說道:“山長,剛才天上有煙花……”
“我知道,我知道!”
馮永連連點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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