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枹罕重新納入大漢的疆域,不答應他們在枹罕放牧,那他們怎麼辦?
換了別人,大不了直接打下來就是。
但面對馮郎君,又豈能隨意亂來?
馮永看到他的酒意都醒了幾分,這才繼續說道:“禿髮闐立,你方才說,你們是因為冬日裡沒有足夠的糧食吃,所以才想著南下的?”
“正是。”
馮永點了點頭,然後微微湊了過去:“你知道嗎?其實我有一種養牛羊馬匹的方法,可以讓你們的族人可以不用擔心白災。”
白災就是遊牧民族所不能承受的暴雪。
一場白災下來,別說牛羊馬匹,就是人都有可能熬不過去。
小一點的部族,在吃完了所有存糧和牛羊之後,直接就被天災滅絕,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要按我的方法去做,你們不但可以養出更多的牛羊,而且在冬日裡,還可以有定居的地方過冬。”
禿髮闐立一聽,身子猛然一震。
只見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馮郎君莫非是和小人開玩笑,世間安得有這等好事?”
馮永把身子往後一靠,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去年隨魏人來到隴右,可曾聽說過,隴右的羌胡突然反了魏人之事?”
“自然聽說。”
郝昭領著涼州鐵騎,不敢輕易深入南安天水,只能進入隴西過襄武城。
就是因為這兩地,無論漢羌,皆是齊齊響應大漢。
禿髮闐立自然知道這個事情。
“那你可知道,隴右的胡人為什麼會反了?”
馮永眼中帶著得意的目光,看向禿髮闐立。
“小人隱約聽說,是因為馮郎君。”
禿髮闐立感覺自己的心在砰砰地跳著。
“那你可又知道,如今隴右羌胡諸事,皆是由我管?那些胡人,只要我一聲令下,莫不影從,你道為何?”
“因為他們只要按我的吩咐,在我劃分好的草地放牧,就可以過上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馮永再次湊過來,聲音低沉,充滿了誘惑力,如同惡魔的低語:“前些年,你們禿髮部歷盡艱辛,都沒有能尋得一處落腳之處。”
“當年我能讓你們安定下來,如今的我,同樣可以有辦法讓你們吃穿不愁。”
禿髮闐立嚥了咽口水:“可,可是,馮郎君,若是我們不去遊牧,哪來的那麼多草讓牛羊吃?”
“我會種草,而且還有辦法讓牛羊在冬日裡吃到鮮嫩的綠草。”
馮永指了指上天,“和我能用羊毛織出毛布一樣,這也是我從山神那裡學到的。”
山神傳人馮郎君,豈是浪得虛名?
“咕咚!”禿髮闐立的手有些哆嗦地拿起耳杯,卻發現杯裡早就沒酒了。
酒罈被人拿起,又往裡頭倒了酒。
馮永繼續說道:“你也說了,我永遠是禿髮部最好的朋友。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朋友?”
禿髮闐立總算是沒有喝昏頭,他問道:”尊敬的馮郎君,那我應當怎麼做?“
馮永露齒一笑,大白牙在熠熠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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