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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寶馬通靈,無德者欲求之,萬金猶不可得也,有德者即便不求,亦自有寶馬上門來。今日吾只見到有巧言者搬弄口舌於堂上,卻未見德行,只怕寶馬難至。”
媽的小兔崽子老子忍你很久了!
費禕這一番話一語雙關說下來,連半醉的孫權都醒了。
他舉行此次宴會,一是為了慶賀大捷,二是為了向蜀使炫耀。
此時聽到費禕的勸戒之語,便知方才玩笑太過。
孫權正想著如何圓場,只聽得諸葛恪卻是不甘示弱地反駁道,“論起巧言令色者,我倒是想起一事。”
“聽聞蜀地有巧言令色者,即便是幼童亦知其人名聲。然丞相信之,漢主親之,連虎女亦甘願下嫁,卻不知漢使又當如何解釋這個?”
孫權本還想著如何答話,沒曾想這“虎女”二字一出來,心裡就如同被針刺了一下。
畢竟當年關羽那一句“虎女安能配犬子乎”,實是辱人太過。
所以他頓時止了圓場的心思,只看費禕如何作答。
哪知費禕一聽到別人提起“巧言令色馮郎君”此人,當下就如有某種特技附體。
“大漢境內,巧言令色馮郎君一話,非是抑馮郎君,實是諷當年廖立有眼不識少年英雄耳。馮郎君文章譽滿天下,誰人不聞?”
“計定南中則南夷臣服,策平隴右則羌胡影從,奪隴關無一人傷亡,戰街亭名將敗逃。即便如張郃者,在馮郎君面前,亦不過是一爬山將軍耳。”
“馮郎君如今年方二十一,已然因功封列侯,領軍敗名將。我觀元遜二十有六,卻不知與馮郎君相比,有何過人之處?”
“且據吾所知,當初張郃可是從荊州調往隴右呢……”
最後一句,極是意味深長。
你不是說諸葛瑾比丞相厲害麼?前年的時候,諸葛瑾進軍襄陽,怎麼反被打得大敗呢?
若是諸葛恪拿別人來說,費禕還不好說什麼,但你敢拿自己和馮永比,心志得有多高才敢說出這個話來?
看老子怎麼噴你,出一出方才你貶低丞相和大漢的惡氣。
諸葛恪沒曾想到一向寬厚的費禕突然間就如同換了一個人,當下就有些狼狽。
倒是陸遜在一旁突然開口道,“漢使說那馮郎君策平隴右,可否詳細說說?”
作為駐守荊州的陸遜,當年得聞馮永之名,他早就已經開始留意。
後來多方打聽,知道諸葛亮平南中,亦有馮永出謀劃策之功,當下便給了一個“年少而有智計”的評價,認為乃是蜀地少有的才俊。
沒想到今日從費禕嘴裡,居然還聽到讓他更加意外的訊息。
“丞相北伐前,馮郎君就曾獻策奪取隴關而阻關中之援,後大軍上隴,時間緊迫,又是馮郎君主動提出領軍奔襲隴關,這才有了後來的隴右大勝。”
這個宴會對東吳來說是慶功宴,但對於費禕來說,卻是壓抑無比,此時好不容易抓到個機會揚眉吐氣,自然是怎麼爽怎麼吹。
不要誤會,我不是針對在座的某個人,我的意思是說,雖然馮郎君比你諸葛恪年紀還要小,但你肯定比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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