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身撿起。
趙雲感慨一聲,“這一路前來,讓老夫想起了在河北的日子,縱馬射獸,不知多少年沒機會做過了。”
“老將軍從冀城一路賓士而來,騎術不減當年,反正我是跟不上。”
馮永恭維一聲。
趙雲哈哈一笑,指了指馮永,“若是二郎能有你一半會說,也不至於老是想著離家出走。”
說著,把手裡的弓遞給馮永,指了指前面,“看,前頭還有一隻。”
馮永接過弓,順著趙雲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有一隻大膽的野豬正低著頭拱著什麼。
這年頭野獸都大膽,離人口聚焦區遠一點的深山老林裡,經常有猛虎出沒。
馮永有些為難地看向趙雲。
趙雲很體貼地遞過來一支箭。
馮土鱉暗暗咬了咬牙,拉弓射箭,瞄了半天,“蓬”的一聲,箭羽歪歪斜斜地飄到野豬右邊十多步的地方落下。
看箭的落點,就算是方向中了,這個箭的距離也射不到野豬身上。
馮土鱉臉一紅。
“駕!”
他直接策馬跑到離野豬三十多步的地方。
野豬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呼嚕呼嚕地跑了十多步,看了看馮永沒有追上來的意思,又挑釁式地低頭覓食。
馮永算了算,覺得自己應該能射這麼遠,當下再次拉弓。
這一箭倒是比上一回的好,離野豬有五六步。
“拿弩來!”
馮土鱉怒氣勃發。
部曲連忙飛馳過來,遞上一個上好弦的弩。
瞄準,扣扳機,箭如閃電,直奔野豬的……肛門!
“嗷”地一聲慘叫,野豬當場就紅了眼,也不知是疼得迷了方向,還是找人報仇,直直地就向馮永這邊衝過來。
身邊衝過一騎,白馬銀鎧,一杆銀槍迅若閃電,直接把野豬挑到半空,再狠狠一拍,沒落地之前又一刺!
馮永大喝一聲,“好槍法!”
趙雲輕鬆地把野豬挑向跟過來的部曲,鄙夷地看了一眼馮永,“射得倒挺準!”
馮永尷尬一笑。
老子又不是故意的。
趙雲把槍遞給旁邊的人,轉過馬頭,走到馮永跟前,伸手道,“把弩拿來我看看。”
馮永連忙遞過去。
“我就說這弩看上去怎麼和平常的不大一樣,這上頭加的這些機件,是做什麼用的?”
趙雲把手上的弩轉來轉去,有些疑惑地問道。
“哦,這是我特意改進過的弩。”
馮永連忙湊上去,“這是望山,這是瞄準器,弩尾一個,弩頭一個,兩個合到一起,再對準前方目標,就能射準。”
趙雲試了試,然後又古怪地看了一眼馮永,“我說你射箭這麼差,用弩怎麼會這麼準。”
馮永當作沒聽到這個話。
老趙,不說這個咱們還是好朋友!
趙雲揚了揚手中的弩,若有所思地說道,“若是軍中能……”
話還沒說完,然後又自己搖頭否決了,“陣前哪有時間瞄準,只要射得多,逼得賊人不敢上前就行。”
馮永知道他的意思,介面道,“軍中倒也不是不可以用。只是全部裝備上,那是沒必要。”
“不過若是再加以改進,把它安到重弩上,讓精於用弩的人在混戰時找機會專門用來射賊人的頭目,倒是可以一試。”
趙雲臉色一變,罵了一聲,“心思歹毒!”
話是這麼說,可是老爺子你拿著我的弩把玩著,臉上露出深思的表情是個什麼意思?
兩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趙雲把弩還給馮永,再沒提這個話題。
“方才你說重建平襄城有足夠的人手?你的人手從哪裡來?”
趙雲問道。
馮永嘿嘿一笑,指了指東邊,“老將軍,護羌校尉上任,總是要履行職責的。這漢陽郡的羌胡不服管教,故我欲領隴右羌胡義從伐不臣。”
趙雲臉色再一變,“什麼意思,說清楚!”
“雖然如今旱情已過,但我這還老是得接濟那些羌胡,所以總得讓他們乾點活吧?我這糧食又不是大風颳來的。”
馮永臉上露出肉痛的神色,這一回是真的肉痛。
趙雲聽到這話,臉皮一抽,“接濟?”
“哎呀,就算是半借半賞,我也總得擔著風險吧?讓他們明年拿點牛羊還怎麼啦?誰不說我是大好人?”
馮永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我徵調他們部族中的精壯,跟我巡視隴右,掃平漢陽郡的叛亂部族。一來可以讓他們拿功勞抵消明年的債務。”
“二來可以拿漢陽郡叛亂部族的物資補貼一下他們的部族。這三來嘛,我們也正好借他們之手平息漢陽的羌亂,那不是一舉數得嗎?”
平息漢陽羌亂,對於歸附於護羌校尉名下的隴右羌胡來說,只能算是一場演習,一場小小的演習。
真正的實戰,應該在隴西,在涼州。
趙雲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馮永,“你小子死性不改,又想要學南中之事?”
“,老將軍,話不能這麼說。這隴右羌胡都想過上好日子,可是那漢陽郡的胡人老是叛亂,讓人不得安寧,誰不對他們切齒?我這只是順人心,討不臣罷了。”
馮永振振有詞地說道。
話說,勞力生意好像好久沒開張了……
(吶,五千字的加更,我已經很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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