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
但張苞不一樣,他的身份註定了有些醫治方法,需要事先經得同意。
這種事情,只能由馮永出馬。
關興一聽到馮永說起張苞的病情,立刻就上了心,“什麼意思,說明白。”
“意思就是說,就算是這個病能治,但還沒等病情好轉,可以就已經因為喘不上氣而死。張家兄長的病到現在為止,其實並不算是太嚴重。”
“只是他的傷口是在額頭,最先影響到的,正是喉嚨,所以每次發病,這才會呼吸不暢。我們必須得想個法子,讓他在發病的時候能喘得上氣。”
關興聽到這裡,這才明白過來,“所以你剛才去掰興武的下巴,就是想讓他能喘得上氣?”
馮永點頭,瞟了關興一眼,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想讓張家兄長呼吸順暢,掰開下巴只是第一步。”
關興完全沒有想到馮永這話的意思,急切的問道,“下一步呢?”
馮永的眼神有些飄忽,不敢去看關興,“兄長……可知……可知斷袖之癖?”
“斷什麼?斷袖?”
關興猛地瞪大了眼。
“是啊。”馮永幽幽地說道,“當年兄長在南中得了惡瘧,我也曾問過張家兄長同樣的問題……”
關興突然打了個冷顫,他看向馮永的目光,有些畏縮起來,同時腳下不由自主地退後,“你什麼個意思?”
“就是掰開張家兄長的嘴,然後捏住他的鼻子,最後往他的嘴裡大力送氣……”
馮永比劃了一下。
雖然馮永的手臂只是象徵性地揮動了幾下,但關興就如同看到了惡鬼一般,腳下一個不穩,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在地。
他的嘴唇哆嗦著,“你……你……”
“兄長,這張家兄長的病情,一時半會不可能馬上能得到緩解,我們誰也不知道下一次發作的時候,他還能不能喘得上氣。”
馮永卻是不肯就這麼輕易地放過關興,關興退兩步,他就進逼兩步。
只聽得他繼續說道,“而且若是在張家兄長髮病時,任由他這般咬緊牙關,也會有咬斷舌頭的危險……”
“別說了!”
關興大喝一聲,只見他牙齒咬得格作響,狠狠地瞪著馮永,那神情表明,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當場弄死這隻土鱉!
這一回輪馮永被嚇了一跳,連忙退後兩步。
“要怎麼做?”
關興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人工呼吸嘛,大體也就是送氣和壓胸,三句兩句就能說明白,不需要太多的親自示範,馮永也沒打算親自示範。
“這個最好是讓氣息悠長的人來做,這樣的話,進入張家兄長的氣也能多一些。”
馮永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關興。
關興嘴角抽搐。
“張家兄長髮病時,神志是清醒的,這個,嗯嗯,最好是找一個張家兄長事後不會找麻煩的人,不然拖累別人,總是不好。”
馮土鱉又看了一眼關興。
關興雙手用力地互握,關節已經發白,他怕自己一個控制不好,就會忍不住地一巴掌拍翻眼前這個小子。
“屁話恁多!”
關興惡狠狠地說了一聲。
馮永當作沒聽到,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東西,“張家兄長髮病時,我們掰不開他的嘴巴,所以需要在他發病前,就把這個東西放到他的嘴裡。”
關興定眼看去,只見馮永手上拿著一個古里古怪的東西。
一根皮帶從一個圓圓的木球穿過,圓木球上面,還有好幾個小孔。
“這是什麼?”
關興好奇地問道。
“口球。”馮永晃了晃,一臉嚴肅認真地解釋道,“這小球是用來卡住嘴巴,不讓嘴巴合攏的,上頭的小孔可以通氣。”
“這皮帶是用來套在腦袋上,防止小球被頂出來或者嚥下去的。
“這可是好東西,我軍中將士,只要誰得了金創瘈瘲,遇到呼吸不暢者,都會用上此物,別人就可以很方便地給病人送氣,又不用擔心掰不開牙關,還可以防止美人咬到舌頭。”
話是很正經,表情也很正經,可是關興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他總是覺得這小子邪惡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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