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以直接通往甕城的城牆。
所以內城一失,守甕城根本毫無意義。
馮永帶著人穿過內城,來到東城門前,城門上頭的曹兵根本就是寥寥無幾。
他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離自己身後好幾步遠的張嶷幾人。
趙廣咳了一聲,邁步上來,低聲道,“這隴關是兄長帶人攻下來的,反正昨天夜裡,這曹賊也逃得差不多了,所以這最後一步,自然是由兄長你來下令最合適。”
“不用搞這些形式主義。”
馮土鱉心裡一陣舒坦,臉上明明是堆起了笑容,嘴裡卻虛偽地說道,“攻下關口,是大夥的功勞……”
就在這時,只見東城的城門突然大開,一個騎著馬的曹將帶著數名親兵攔在城門口,大聲喝道,“吾乃南安龐會是也,誰是馮匹夫,可敢與我一戰?”
這曹將臉上全是汙跡,讓人看不清長什麼模樣,身上的衣服有被火燎燒過的跡象,唯一可以看清的,就是他那通紅的兩眼,死死地盯著馮永這邊,猶如擇人而噬的野獸。
“咳,咳,”馮土鱉咳了兩聲,沒有回應那龐會的話,又問了一句,“甕城還有多少曹賊?”
“大多都已逃散,唯有這守將領著部曲親兵守在這裡。”
馮永點點頭,“那就好,攻城吧。”
“攻城?”
趙廣有些蒙。
“對啊,攻城。”馮永指了指前方,“那不是還有曹賊在守城吧?不攻城還等什麼?”
“兄長,不勸降麼?”
趙廣有些遲疑地問道。
對於這種兵敗不逃,孤身守城的將軍,無論是誰,都是值得讓人尊敬的。
沒想到兄長看起來竟是一句話也不想跟對方說,直接就要置對方於死地。
“勸什麼降?”馮永冷笑一聲,“能勸降的,都已經跑了。剩下不跑的,皆是欲死戰到底的。他們想死,難道我還能攔著?來人,準備攻城!”
不弄死他,難道等著他找我家細君和舅子哥家的麻煩麼?
在馮永看來,對這種一根筋到底,又死記仇的人,弄死了就是最好的選擇。
“無恥小人!”
龐會看到漢軍將領根本無人出來與他對話,竟是直接就安排了弓弩手對準了城門,當下鬚髮怒張,一磕馬肚,就欲衝過來。
“放!”
“嘣嘣嘣……”
箭如雨下,一人一馬剛衝出城門,身上就插滿了箭。
戰馬慘嘶一聲,倒在地上,龐會身上的鎧甲幫他擋住了箭羽的大部分傷害。
只見他一個踉蹌,又站穩了身子,提著刀繼續衝過來,大聲疾呼,“蜀虜!汝等小丑不過是趁大魏不防,一時偷襲得手,莫要得意!中原百萬大軍,不日將至,介時看汝等如何覆沒!”
“將軍!且等等某!”
龐會身後的部曲跟著呼喊,齊齊跟著衝了出來。
“嗖嗖嗖……”
第二輪箭雨過後,唯有龐會站立在那裡,死死地瞪著前方,死不瞑目。
“過去看看。”
馮永下令道。
一個小校衝了出去,舉刀砍下龐會的人頭,提在手中,大笑一聲,“曹賊,前日割汝翁之耳時,可曾想過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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