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然一驚,這才想起自己身負要事,暗道一聲“吾差點壞了大事”,於是連忙說道,“琬這次乃是奉丞相之命,有事要告知君侯,故這才著急過來找君侯爾。”
諸葛老妖專門派了蔣琬來找自己?
馮永心裡咯噔一下,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不知道我對大漢丞相有心裡陰影?
“丞……丞相有事要告知於我?”
馮土鱉心裡有些莫名的緊張,別又是準備來薅我的羊毛,吃大戶?
蔣琬看了看牛娃。
“你先出去。”
馮永會意,吩咐牛娃道。
然後走到門口,對著守在門口的部曲說道,“所有人不得靠近十丈以內。”
這才轉身回來,問道,“不知丞相有什麼事要告知於永?”
“曹丕死了。”
“曹丕?哪個曹丕?”
馮永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這些年呆在大漢,小日子過得滋潤,有屋有田又有嬌妻,名下還有大撈特撈的上市公司若干個,上跟皇帝皇后合作,下跟一大幫喊自己兄長的兄弟合夥,誰特麼的還關心外頭?
“就是纂漢自立的曹丕。”
“那個曹丕?”
馮永驚叫起來。
“對。”
蔣琬眼睛緊緊地盯著馮永。
只見馮永驚叫一聲以後,神色忽陰忽晴,也不知在想什麼,過了許久,這才長嘆一聲,“死得太早了。”
“君侯此話何意?”
蔣琬神情一動,連忙問道。
“要是晚死兩年就好了,再不濟,晚死一年也行啊。”
馮永似在喃喃自語,又似在解釋給蔣琬聽,“若是這樣的話,大漢北伐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到時莫說是隴右,就是關中,說不得亦能順勢而下。”
蔣琬猛然一震!
此子,竟然是唯一能與丞相想到一起的人!
“可惜啊可惜,大漢底子本來就薄,如今剛平南中,怎麼說也要緩上一年才能再動刀兵,竟是錯失這等良機。”
馮永心裡是真的惋惜,多好的機會呢!
若是沒有南中之反,大漢在休養三年之後,趁此機會與東吳聯手,突然北伐,曹魏國內動盪,又要面臨漢吳兩國的夾擊,少說也要脫層皮。
大漢得了隴右,說不得還能嘗試一下順勢攻打關中。
就算打不下關中,至少也能為消化隴右贏得不少時間。
馮永這般說著,蔣琬卻是越聽越駭然。
當初曹丕死訊傳來,大漢上下皆是歡欣,大受鼓舞,唯有丞相,神色蒼白,嘆惜天不佑大漢。
沒想到此子聽到這個訊息後,竟然也能第一時間想到這個關節。
單單是這一點,此子就超出朝堂諸公多矣!
馮永越想越可惜,“嘖”了一聲,搖了搖頭。
“如今曹魏定然是人心動盪,大漢錯失北伐良機,君侯可有補救之法?”
蔣琬面帶欽佩之色,恭敬地問道。
馮永抬頭看到蔣琬這副模樣,當下就是一怔,“蔣參軍何以這副模樣?”
“得聞賢者之言,自當要恭聽才是。”
“誰是賢者?”
馮永左右看看,然後厚著臉皮指了指自己,目示蔣琬。
蔣琬點頭,神情凜然,又重複地問了一句,“琬恭問君侯,對此可有補救之法?”
看到蔣琬這副模樣,馮永心裡一震,不由地也嚴肅起來,“此是丞相之問,還是蔣參軍之問?”
“君侯在南中對策於丞相,曾言過北伐之事,故丞相特遣琬問之,此亦同時是琬之問。”
“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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