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輕鬆之意。
只見她微微一笑,方才的冷峻頓時消散,如春風回暖,百花綻放。
“原來如此,既然二位不是外人,那就請入府說話。”
前頭雖然錦城令讓府上的人送了一些東西過去,但沒有丞相之令,就是自己也未能入獄探望。所以明知阿郎在獄中不會有事,但要說她不擔心,其實是假的。
既然丞相特意帶著此二人前去獄中探望阿郎,又讓這兩人喚阿郎為兄長,想來阿郎在獄中過得定然是不錯。
想起那人老是一副不正經的模樣,偏偏不管到了哪裡,都能活得好好的,竟然還不想法子給自己送個口信出來,讓自己白白擔心,關姬心裡就是有一絲絲的惱怒。
只是還沒等她轉身把李豐王祐迎入府中,她的身後就越出一個人,急聲問道,“兄長在獄中無恙否?”
李豐一看,趙廣正眼帶著焦慮之色地看著自己。
還沒等他李豐開口說話,關姬眉頭就是微微一顰,斥喝了一聲。
“二郎不得無禮。阿郎能有什麼事?既然丞相讓人帶了話過來,那就請貴客入府後,再細細詢問就是,把人堵在門外,非是待客之道。”
聲音不大,但卻是清洌有力,再加上那副冷靜而從容的模樣,當真有名門大家風範。
名震錦城的英雄之後趙家二郎似乎對眼前這女子很是敬畏,聽到這番話,連忙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
李豐放眼掃去,只見不但是趙家二郎,關姬身後的其他人皆是凜然噤聲。
裡頭李豐甚至還認出了南中庲降都督之子李遺,竟然也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這讓他不禁暗自驚訝無比,這關姬,究竟有何等本事?竟能把這些郎君都收拾得貼貼服服?
而且這等女子,竟然不顧錦城流言,甘願為兄長守住家府,當真是少見的奇女子。
關姬喝住了趙廣,這才肅手示意道,“兩位郎君請。”
此時她喝住趙廣,自有一番思量。
因為就算阿郎無事,但只要來人稍微說出一點讓人誤會的話,就憑現在府中人心浮動的模樣,那隻會大大加重眾人的恐慌。
所以不管訊息是好是壞,都應該入府詳說,再擇而告知府中眾人,而不是當眾鬧得路人皆知。
馮永要用到紙筆,還特意讓人通知府上的人送過去,除了馮莊上產出的紙的質量是最好的以外,關姬還知道,馮永習慣用碳筆,不喜歡用毛筆。
關姬通知了阿梅把應該準備的東西都收拾好,她打算親自送過去。
然後她就看到阿梅兩眼淚汪汪地抱著包裹,眼巴巴地盯著自己,關姬嘆氣道,“行了,我知道,你也跟著我去吧。”
阿梅這才破涕為笑,連忙說道,“婢子謝過關娘子。”
“謝我做什麼?你本就應該去看看。”
關姬看了看阿梅,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自從南中回來後,她就注意到了阿梅身上有些不少變化,心裡早就猜到了一些事。
錦城的許多公子郎君,從年十二三歲時,就有不少侍女暖床,去女閭玩樂更是常見。
關姬本也對這種事情沒什麼成見。
要是那個沒良心的也隨眾人這般也就罷了,自己也不會說什麼。
偏偏因為他有師門規矩,跟自己說過十八歲之前不能破身,所以算是個潔身自好的。
這個阿梅,也算是個貌美女子,兩年來一直陪在他身邊,他都沒碰一下。
所以自己對原本他這一點當真是歡喜不已。
沒想到帶了這個阿梅去了一趟南中,稍不注意,竟然讓那混蛋得了手!
呸!
沒良心的!
都忍了一年半了,難道就不能再忍多一些時候?!
想起自己為他擔驚受怕,他竟然沒想著送口信出來。
如今看到阿梅,又讓人想起他竟然揹著自己把頭湯給了阿梅。
關姬心裡就越發地惱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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