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神仙打架,若是自己上前,死了也是白死。
除非背後的人能出現在他們面前直接下令。
倒是老鴇對著馮郎喊道,“馮郎君,我玉瑤閣沒得罪過你吧?即便有個是非,也要講清楚不是?”
馮永滿意地看著興漢會的一干眾人在瘋狂搞事,當下便慢條斯理地回答道,“你用了我的詩句,問過我的意見了?”
老鴇一聽,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
他人得了好文章,皆恨不得全世皆知,舉世傳誦,你這馮癲子,竟是反著來的,不按套路行事?
“這首清平樂,是我送與張家小娘子的,可不是讓你們用在這種地方的。”
馮永此話一出,興漢會的眾人終於恍然過來:看來兄長跟張家小娘子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刺激,真刺激!
這一趟出來,既在天子和丞相面前出了風頭,又鬧了事,最後還聽到了兄長親口承認與張家小娘子之間的事情,不枉在這大冷天凍了一天。
值了啊。
至於鬧完事後應該如何收場——反正有兄長頂著,怕什麼?
“去,把那個什麼雲依容的帶過來,讓我看看究竟有幾分姿色,竟然敢拿我這詩句當名字。”
早就有人按捺不住地衝進去,不一會兒,直接就把一個小娘子帶到馮永面前。
進去的人有些乾笑跟在後頭,搓搓手,“兄長,這雲小娘子,還當真不賴。”
馮永定眼看去,只見這女子姿色卻是極佳,再加上受了驚嚇,面帶驚惶之色,更令人覺得楚楚可憐,心生憐惜。
馮永揹著手,繞著這個小娘子走了一圈,“嘖嘖”兩聲,“我見猶憐,倒也有幾分姿色。”
老鴇壯著膽子,哆哆嗦嗦地過來,開口道,“馮郎君,雲娘子這個名字,不是她自己取的,還望手下留情。”
“我是那種不明是非之人?”
馮永瞟了一眼老鴇,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現在覺得自己很有是非?
老鴇心裡大罵。
“再說了,這等侍奉過多人的女子,我還看不上眼。只是這名字以後再不能用了,否則……”
馮永說著,又看了一眼正躍躍欲試的眾人,不言之意,不喻而明。
“明白明白,妾會把這話告訴東家。”
老鴇連連點頭。
“少拿你們東家嚇唬我,拿個女子做生意的人,我馮永還真看不上眼。”
馮永擺擺手,對著眾人說道,“這裡的宴席是吃不成了,若是大家不介意,就到我莊子上去吃,管飽!”
“好,兄長莊子上的吃食,小弟等人那是早有耳聞啊!”
眾人皆是大聲附和。
然後又擁著馮永等人直接向城外的莊子而去。
等錦城令呂乂接到玉瑤閣的報案,帶著人前去察看時,只看到玉瑤閣大門那裡一地的凌亂。
只見他吸著涼氣,咬著牙問:“這確定是馮郎君乾的?”
“錯不了呂縣令,能讓那麼多的勳貴子弟一齊喊兄長的,錦城裡只有馮郎君了,而且他本人也親口承認了,還說了若是有人要找他,就去城外的馮莊。”
玉瑤閣的老鴇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年頭,砸人門牌的人都這麼囂張嗎?
“是不是你們起了什麼衝突,或者是閣裡的娘子沒好好侍奉好人家?嗯?”
呂乂說著,又揚了揚下巴,示意了一下那頭楚楚可憐的雲依容小娘子。
馮郎君啊,那可是馮郎君啊!
呂乂當真是不想接這個案子。
身為錦城縣令,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馮明文身後的關係有多麼地複雜?不但如此,而且他還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內幕。
再說了,也沒聽說這馮郎君有什麼不良嗜好啊,比如說橫行霸道,欺壓百姓之類的——當然,喜好定過親的女郎這種事情咱先不提。
怎麼他才從南中回來第一天,就幹出這等事情?所以,一定是你們閣裡的娘子沒好好侍奉人家,這才惹得人家不高興了,對不對?
老鴇一聽,立刻就叫起撞天屈來,“呂明庭,你這是冤枉我們了,那個馮郎君,連閣樓的大門都沒進,就直接叫那些人砸牌子。”
“他還說了,閣樓裡所用的詩句沒經過他的同意,所以才叫人砸的,連閣裡的娘子名字,都得要改名字。”
“嘶!”
呂乂又吸了一口冷氣,這麼霸道?
“為何?”
“他說那詩句是寫給張家小娘子的,他人不得隨意使用……”
嗯?
嗯!!
呂乂猛大瞪大了眼。
這訊息,好像有些勁爆啊?
然後再想起馮郎君準備向關家提親的傳言。
呂乂猛地又打了個激靈,勁爆,果然是勁爆無比!
“所以說,你們還是得罪了人家不是?”
啊?
老鴇立刻傻了眼。
只聽著呂乂義正辭嚴地說道,“此事有些複雜,待本府回去好好調查一番,再行處理,介時自會給你們一個交待。”
說著,帶著人匆匆地走了。
玉瑤閣背後的金主,不是個普通人物,再加上眾多的勳貴子弟參與,又牽扯出張君侯家的小娘子,呂乂隱隱約約感覺到此事的不簡單。
這已經不是他所能解決的問題。
今天又是丞相回來的第一天,如今丞相正在皇宮裡和陛下慶功呢,他又哪來的門路去宮裡稟報?
但案子又不得不辦,所以他只能先拖上一天,同時為了避免落人口實,又讓人去錦城外的馮莊通知馮永一聲,說由於他牽扯到一樁案子,不得隨意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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