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將,平夷城下兵敗,僅有他大力阻止敗兵潰散,所以孟獲對他倒也沒有過多的隱瞞。
還有一個不去滇池的原因,孟獲沒敢明說出來,那就是昨天的那一個雷,已經使他心裡產生了陰影,讓他不禁有些懷疑起來:難道自己帶著族人反漢,當真是錯的?
說好的大夥齊心抗漢,據南中以觀天下之變呢?
自諸葛亮帶兵南下以後,自己不是北上趕路,就是南下跑路。
這帶人在路上走著走著,還什麼都沒做呢,怎麼南中四路人馬在突然之間,就莫名其妙地只剩下了他這一路,而且如今還惶惶處於險地之中。
這特麼的……
孟獲此時想起來,當真是心有不甘,卻又欲哭無淚,憋屈得要死。
偏偏天神昨天還降下了警示,他有了一種“我是誰,我在做什麼?”的迷茫。
“那滇池那邊的人馬怎麼辦?”
鄂順不知道孟獲的心裡在想什麼,不過聽到孟獲的話後,他也覺得有些道理,只是有些擔憂滇池那邊的各個部族。
你特麼的連自己都要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管他們?
孟獲心裡罵道,嘴裡卻是敷衍說道,“待我們繞過了滇池,再通知他們跟上來。”
接下來日子,孟獲帶著大軍日夜兼程,卻是根本沒有去通知滇池的蠻人部族過來跟他匯合。
因為在他的真實計劃裡,留在滇池的部族,就是為了拖延住李恢的,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最好連諸葛亮也一併被吸引到滇池去,以便讓他有更充裕的時間來跑路。
而在他心裡,也一直在嘀咕:那諸葛亮所率的人馬,現在究竟在哪裡?
“兄啊,我在這裡!”
“兄啊,我等了你好久了!”
孟獲沒等到諸葛亮,半路上卻等到了一個他惱怒不已的人。
孟琰帶著孟家的親信族人,在孟獲剛繞過滇池縣的時候,直接就在前頭等著孟獲的大軍。
他隻身一人進入孟獲的大營,看到孟獲後,立馬就跪上去,抱著孟獲的大腿大聲了起來。
老子等你阿母!
孟獲看到孟琰,當真是恨不得直接一刀劈了眼前這個人形牲口。
先是丟了味縣,後又丟了滇池,最後再把圍困滇池的益州郡各個部族差不多全部送給了李恢,還孟家之虎?
孟你阿母啊!
只是如今自己如喪家之犬,所率大軍當中又有許多人乃是雍闓所部,正是急需孟家本族人幫忙的時候。
看在他把孟家的親信族人都帶出來的份上,孟獲但終究還是安撫著他道,“沒事了,快起來吧,與我細說一下,這李恢,不是被困在滇池了嗎?怎麼就突然被他衝出來了呢?”
“兄啊,那漢人,實在是太奸滑了!”
孟琰聽了,哭得更厲害了,“我們本來把漢人圍得好好的。眼看著就要把城內的糧草耗完了,哪知那李恢派人出城說,他準備要投降我們,與我們共謀大事。”
“你信了?”
孟獲咬牙切齒地問道。
孟琰畏縮不敢看孟獲,低下頭羞愧地說道,“那李恢還說,他所率計程車卒,大部乃是益州郡人。益州郡亂了這麼久,他所率計程車卒好不容易才能回來,所以……”
“所以士卒大多不願意回北方,只願呆在家鄉不走了。弟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再加上看到他糧草也吃完了,想必也掀不起風浪。就令底下的人準備受降……”
“哪知,哪知那些底下的人,卻是因此鬆懈了防備。李恢便趁機派人衝殺出來,各部族沒了防備,一時便皆是大亂。”
“弟開始還想著上前擋住,哪知帶頭的那個漢將,自稱是蜀郡柳隱,極有勇力,那些部族又是隻顧逃命,弟一人難以支撐。”
孟琰說著,還伸出左臂,只見上頭裹著白布,裡頭隱隱滲出血跡,“那漢將打傷了我,我見勢不可為,就收攏了我們孟家的人,準備前去找你。”
“後又聽到你派過來的人讓我帶人在此處等著,故我便急急帶人過來了。”
聽完孟琰所言,孟獲雙目怒睜,恨不得生啖了李恢,當下連聲說道,“奸人!真真是奸人!”
“那李恢……那李恢也算是益州郡望族,當眾說出的話,竟然不算數!漢人,當真是奸滑無比!”
看到孟琰都受了傷,孟獲只道他是盡了力,可是又恨滇池之失,當下只得拿李恢人品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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