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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說到這裡,臉上帶著驕傲的神情,“我夫如此,身為其婦,我又如何能落於其後?我之所以願意接受這些布匹,也正是因為我知道他需要這些布匹。”
關姬抿了抿嘴,只覺得眼中一熱。
先帝,大人,張家叔父,趙家叔父,還有叔父等人的身影,去世了的,還在世的,只要是為大漢奮鬥過的人,恍惚間竟在自己眼前一一閃過。
“算了,不說這些了。”
黃月英笑笑,“我這輩子啊,跟著他,吃苦也好,享福也罷,也就這樣了。倒是你,還有得選擇,聽說前些時日,有人上門提親,怎麼回事?”
“哦,是許家的人,我沒答應。”
關姬抹了抹眼角,淡然一笑。
“那你也不至於把人家的腿打斷。”
黃月英臉色古怪地看著她,“如今許仁篤好歹也是在內府任職的,雖然算不上高官,但當年也是跟著先帝入蜀的老臣,你這樣讓人家面子往哪擱?”
“既然是老臣,卻只能呆在內府,看來也算不得有什麼本事。”
關姬臉上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樣,“聽說我與李家聯姻的訊息就是從許家傳出來的?”
黃月英搖搖頭,“只是許仁篤的大郎許鴻飛一時口誤罷了。”
“那就是他故意的。”
關姬臉上露出微惱的神色,“他欲娶四娘,想法子討得四娘歡喜也好,讓張家叔母答應也罷,都不會有人說他。偏偏使出這等下作手段,哼……”
所謂的下作手段,不外乎是詆譭某隻土鱉。
“他可不是想娶四娘,而是向你提親。”黃月英說著,又看向女裝打扮的關姬,“就算是他一時口誤,那你也不至於下這般狠手。”
“侄女哪有下狠手,只是下場和他切磋一番,失手罷了。”
關姬微微昂起頭,潔白頎長的脖子如天鵝的頸一般地驕傲,“他一時口誤,別人抓不得他的把柄,侄女這樣,他亦無法捉住我的把柄。”
黃月英眼中帶笑,帶著些許的狹促,“那你決定了?認定就是他了?”
關姬聽到這話,立刻就如同驕傲的天鵝被人折了脖子一般,縮了下去,咬了咬嘴唇,臉上又露出倔強的神色,“他曾說過,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所以我相信他。”
“還有呢?”
黃月英又問道。
於是倔強的關姬又再縮下去三分。
聲音越發變得低了,吶吶道,“還有……還有就是,侄女覺得他很好。”
“只怕這一句才是真心話。”
黃月英一拍手,哈哈一笑,“女兒家,只要能遇到一個自己閤眼的,還對自己好的,還求什麼?”
“更別說這個馮明文,性子又好,又有才,又有名,還是個能斂財的。哪個女的跟了他,就什麼都有了,還求什麼?”
“三娘啊,你賺大了,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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