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藝要那麼好有什麼用?難道還能像上沙場殺敵?”
張夏侯氏沒好氣道。
“學武如何會沒用?”張星憶嘟嘟嘴,“宮裡的侍醫也說過了,要不是阿姊學過武藝,身子底子好,說不得……”
“行了,此事莫要再提。”
張星彩難產差點喪命之事,讓張夏侯氏到現在還在後怕。
不過也幸好阿斗那孩子是個厚道心善之人,寧願舍了孩子,也要保下三娘。
當了皇帝還能如此對待三娘,三娘總算是沒嫁錯人。
想起嫁人,張夏侯氏終於抬起頭,看向搬了小凳坐到自己身邊,正好奇地看著紡車的四娘。
“說起來,今日你不是去了許家女兒的聚會,如何這般早就回來了?”
張星憶聞言,撇撇嘴,說道,“遇到了幾個外人,女兒不喜歡,就回來了。”
女兒家的聚會,所謂的外人,多是一些別家的公子郎君,有時是無意,有時是有意,但這很正常。
女兒長大了,多認識一些人總是沒錯的。
以後等她嫁人的時候,與其嫁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倒不如讓她嫁一個認識的人。
當然,如果這個人她本就喜歡,那就更好了。
“是何人讓你不喜歡?”
四娘雖然心性純真,比不過她的阿姊心思多巧,但卻不是個呆板的,性子也算是精靈古怪,再加上張府這個名號,張夏侯氏倒不擔心她吃了什麼虧。
“一些長舌婦罷了,”張星憶眼露鄙夷之色,“身為男兒,不思為國效力,反而搬弄是非,詆譭他人,女兒與這些人呆在一處,深以為恥,故早早就回來了。”
“這又是何人,竟讓你說得如此不堪?”
張夏侯氏皺眉,心道許家好歹也算是名門望族,如何會有這等小人?
“女兒也不知。當時女兒在這頭,聽聞隔院亦有聚會,還聽得那些人大聲議論,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張夏侯氏看了一眼張星憶,心道人家就是怕你聽不到,所以這才在隔院大聲說話。
不大聲說話,如何能引起你的注意?
“他們說了什麼?”
“開頭只是說些文章詩賦之類的,還作了好些詩賦呢,不過聽起來卻是差勁得很,一點文采也沒有,也好意思拿出來吟誦。”
張星憶渾不在意地說道。
“你懂什麼文章詩賦?”
張夏侯氏又好氣又好笑,這女兒,識字倒是識得,可是她連文章都背不下幾篇,何來知曉文章詩賦之說?
“女兒怎的不懂?那《蜀道難》和《長幹行》,不就是世間難得的好文章麼?”
張星憶不服氣地說道,“反正他們吟誦的,肯定比不上馮郎君寫的文章好。”
“在場的姐妹有人說他們寫得不錯呢,可是我問了一下,和馮郎君那兩篇文章相比如何,她們都說馮郎君文采,已非人間所有,不可輕易置喙。”
張夏侯氏心裡一聲嘆息,那馮郎君寫一篇《蜀道難》的雄文便罷了,最多讓人覺得他文采無人能比。
但再寫一篇婉轉婦人心思的文章,而且還寫得如此細膩真實,卻是不知害得多少閨中女兒相思成災。
如今閨中女兒,皆道那馮郎君乃是女兒家的體貼知心人,不然何以能把女兒家的心肝肺都寫了出來?
這般多情郎君,偏偏又惹上了自家的女兒,也不知對女兒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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