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樊家被迫藏身南中皆是因我之過。南中乃是蠻荒之地,我又如何忍心讓子孫因我之過而成為蠻人?”
“雖說我不太信李郎君許下的事情,但又忍不住想過來看看。樊家此時的境地,罪由我而起,自應由我而贖。”
“大父又何必如此悲觀。南中之地,亦常聽得那馮郎君乃是大漢第一少年郎君,那南中多少婦人,皆是被他收留,這才避了戰亂之苦,想來他不會是小人之輩。”
年輕人倒是比自家的長輩樂觀一些,想那傳聞,那大漢第一少年郎君,亦不過十七歲,便已做出好大的一番事業,名傳大漢天下。
自己若是能跟隨這等少年英雄,就算不能出頭,也能一慰仰慕之情。
“傳聞豈可輕信?”
樊姓老者斥責一聲,若有所思道,“不過你這話,倒也提醒了我。錦城本是大漢都城,聽說這馮郎君本住在錦城,後才去了漢中。”
“想這馮郎君這般大的名聲,錦城定有不少與他有關的傳聞,你們趁著出去觀看錦城的時機,藉機打探一下。”
“大父不是說傳聞不可輕信麼?”
“嗐!”樊姓老者一拍大腿,“南中離錦城這般遠,傳聞傳到了那裡,早就變了味,自是不可輕信。”
“再說了,一道傳聞不可輕信,但你們多打聽一些,只要多人皆是同一說法,那十有**就是差不離。”
聽了老者的話,幾個年輕人臉上就是一喜,這打聽之事倒是其次,關鍵是可以出去看看這花一樣的錦城,那就是大好事。
他們幾個一路走來,越是北上,越是覺得繁華。
到了錦城,眼睛都差點看不過來了。
在南中那等蠻荒之地,不要說見過,就是想,都沒想過這世間竟然還有這等如花似錦的地方。
所以幾人心裡早就癢癢了。
“雖說李郎君是都督之子,但畢竟這裡是錦城,乃是大漢天子腳下。你們出去,皆要小心,不可惹出事來,闖了禍。出去前,先去問問李郎君的人,這錦城裡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謹記大父之令。”
幾個年輕人連忙說道。
待幾人出去後還沒過多久,只見一人就面色如土地回來了。
“大父,不好啦!這馮郎君,果真是如你所言,傳聞有誤。”
年輕人一見到樊姓老者,就大驚失色地說道。
“你可是打聽到什麼了?”
樊姓老者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問道。
“那馮郎君,原來還有一個名聲,叫巧言令色馮郎君,說是此人能說會道,竟說得丞相這般人物都能聽了他的妄言……”
樊姓老者臉皮一緊,想了想,心中還是有些僥倖,“你僅僅是出去這點時光,倒未必能打聽得全,待他人回來再說。”
又過了一段時間,又有兩個年輕人腳步慌亂的跑了回來。
“大父,不好啦!這馮郎君,果真是如你所言,傳聞有誤!”
“什麼傳聞,趕緊說來?是不是巧言令色?”
樊姓老者連忙問道。
“不是不是,不是巧言令色,錯了一字,是巧言好色。聽說此子多情濫情,膽大妄為,不但勾搭上了張君侯家的小娘子,還敢讓關君侯家的三娘子陪伴身邊去了漢中。”
“對對!”
另一個年輕人也點頭道,“聽說他還未成婚,就換了不少貼身侍女,身邊一日也離不開貌美侍女。就算他去漢中,也不忘讓貌美侍女同行。”
攀姓老者臉色一白。
這時,又一個年輕人進來,還沒進到房門就喊道,“大父大父,不好啦!”
“門關上,慢慢說,莫要讓他人聽了去!”
樊姓老者一見自家孫子如此神態,連忙喝道。
“大父……那馮郎君,聽說可不是一個好侍候的人,他可是有怪癖的。”
“什麼怪癖?”
“好奪他人妻子。”
“什麼?!”
樊姓老者驚叫一聲,他終於想起了某一個人,一個讓他永遠都不願想起來,卻又永遠忘不了的人。
“此話可是當真?”
老者差點就揪上了孫子的衣襟。
“錯不了。”
那年輕人跑到門邊,開啟一條縫,確定門邊沒人,這才轉過身來,悄聲道,“聽說關家三郎娘子,本欲與李郎君議親,後卻被馮郎君強奪了去。”
說著,他又咽了一口口水,“還有,聽說前些日子有一個姓廖的大官,本欲娶一個李姓女子,沒想到最後那大官不但丟了官,全家還被流放去了汶山。”
“而那李家女子,如今竟然呆在馮郎君身邊……大父……大父……你怎麼啦?”
還沒等年輕人說完,樊姓老者嘴裡就哆嗦著罵出一聲:“曹賊!”
然後兩眼一翻白,就此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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