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大漠的北風,卻能越過燕山,吹到河北。
拓跋悉鹿派出的人,逆著北風,越過燕山,在一隊魏軍護送下,緊趕慢趕,終於開春前趕回了索頭部。
“漢國正在攻打河北,司馬太傅讓我們儘快出兵相助?”
與年邁將死的竇賓不同,也與年邁衰老的司馬懿不一樣,即將七十有三的拓跋力微,依舊精力旺盛,精神矍鑠。
雄壯的身軀坐在帳內,如同一頭黝黑的大公牛。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趴伏在地上信使,聲如悶雷:
“昔日我與司馬太傅結盟時,他曾對我有言,河北精兵,不下二十萬。”
“二十萬精兵依山託險,又有天時白災相助,為何這漢兵一進攻,他就立刻派人求援?”
“莫不成這二十萬精兵皆紙兵草將,亦或者司馬懿當真如傳言那般,畏蜀如虎,一聞漢兵來攻,便心膽驚裂?”
“偉大的可寒啊,二太子在鄴城也是這麼說的,但那司馬懿卻說,漢軍一反常理,在冬日裡進犯河北,定是別有所圖。”
“特別是那馮瘟神,最是陰險狡詐。此賊不出動則已,一出動,必是毒計,不可不防啊!”
言畢,又把司馬懿對漢軍此次出動的分析重複了一遍。
甚至還不忘拍馬屁:
“偉大的可寒,司馬太傅也說了,馮瘟神這次用兵,違背常理,恐怕亦是知曉我們大鮮卑與河北的同盟不可力敵。”
“所以這才想要趁著我們大鮮卑在冬日對抗白災,以為我們不能南下支援,欲對河北與大鮮卑各個擊破。”
拓跋力微一聽,臉上先是得意之色,然後眉頭又皺了起來,若有所思地看向侍立在自己的身邊的執事。
身著黑衣的執事微微點了點頭,開口道:
“可寒,馮瘟神之所以被稱為瘟神,除了此賊乃是鬼王轉世,好食世人血肉,給人間帶來災禍之外,還在於此賊深謀遠慮,陰險至極,確實是不可不防。”
拓跋力微點了點頭:
“不錯,此賊無論身處何地,都會讓那裡血流漂杵,鬼王瘟神,乃是世人所呼,豈無道理?”
思及如今草原上,無論是西部鮮卑還是中部鮮卑,皆被此人荼毒殘害,幾無倖免。
從檀石槐大人以後,大鮮卑就算是四分五裂,各自征伐,草原也從來都是大鮮卑的草原。
哪知打西南來了個瘟神,草原上諸部,無不聞風喪膽,生怕被人捉了去給瘟神當血祭。
想到這裡,拓跋力微不禁就是凜然:
“那依執事之見,我們當派兵救援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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