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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靠河北,如何能擋得住馮賊所率的舉國兵馬?在世人看來,曹爽身為大魏的大將軍,於情於理,此時都不應該坐壁上觀。」
但司馬懿知道,這世間之事,是不講情理的。
他要的,也正是曹爽的不講情理。
只有曹爽不講情理,司馬太傅孤身一人,一直在苦苦對抗賊人的大魏忠臣形象,才會越發地深入人心。
司馬昭有些似懂非懂。
「你且放心,只要為父手掌有大軍,你就算是去了譙縣,曹爽也不敢把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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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這一次過去,你只管在朝堂上哭,哭得越哀悽越好。」
司馬昭點頭:「孩兒明白。」
戰事緊急,不宜遲延,明日就要動身前往譙縣,司馬昭向司馬懿告退之後,轉身就去看望張春華。
司馬懿與張春華這對年輕時的恩愛夫妻,終還是敵不過歲月如殺豬刀。
張春華,這些年來,已經很少有機會見到司馬懿了。
特別是絕食事件之後,張春華就搬到了太傅府離司馬懿最遠的院子居住。
司馬昭從司馬懿那出來,花了不少時間,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這才來到張春華的院子。
與司馬懿相伴了大半輩子,沒想到到頭來竟被其所惡,本就已經讓生性要強的張春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再加上長子司馬師又英年早逝,更是讓張春華陷入了悲傷中不能自拔。
哀莫大於心死。
此時的張春華,正孤獨地躺在榻上,臉上的皺紋如同枯藤般蔓延,皮膚鬆弛而乾燥,彷彿被歲月無情地抽乾了水分。
曾經在事業上給了司馬懿莫大的支援的她,眼睛原本明亮而富有神采,如今已經深深凹陷了下去,如同兩口乾涸的井,再也映不出往日的波光。
渾濁而黯淡的眼瞳,像是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籠罩,反射出的不是外界的光影,而是內心深處的寂寞與哀傷。
她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的兩側,手指微微彎曲,如同枯萎的樹枝。
唯有嘴角緊抿,形成一個固執而蒼涼的弧度。
那嘴角,曾經上揚過,露出過幸福的笑容,如今卻只能承載著無盡的苦澀與無奈。
直到看到兒子司馬昭的身影,張春華毫無希望的眼睛,這才閃過一抹亮光,嘴角竟是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喜意。
「快,快扶我起來。」
張春華吩咐左右,掙紮著想要起來。
司馬昭連忙快步上前,按住張春華乾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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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你身體不好,就躺著吧,不要起來了。」
張春華身體確實虛弱,她沒有強行要起身,而是重新躺了下去,乾涸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司馬昭:
「吾兒來了,我還道你今日事忙,趕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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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孩兒確實有些事忙,故而來遲了一些,讓阿母擔心了。」
司馬昭握住張春華的手,有些愧疚地說道。
「你日日都能來看我,已經是很難得了,」張春華伸過另一隻手,按著司馬昭的手,乾枯的臉上盡是欣慰,「吾安敢不知足?」
夫君無情,好在兒女有孝。
聽到阿母這個話,司馬昭鼻子就是一酸。
若是大兄還在,那該多好?
那樣的話,他就能時時陪侍在阿母身邊。
想到大人交給自己的任務,司馬昭跪在張春華的榻前:
「阿母,孩兒不孝!」
看到司馬昭一反常態,甚至還流下淚來,張春華大吃一驚:
「吾兒怎了?為何做兒女之態?」
「孩兒明日就要前去譙縣,從後日起,阿母恐怕就不能日日見到孩兒了。」
司馬昭有些抽泣著把事情說了一遍。找書苑
阿母病重如此,自己恨不得時刻呆在阿母身邊侍奉湯藥,沒想到卻是要遠離。
這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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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總是如此艱難?
瞭解了其中的曲折,張春華不禁又驚又怒,用力捶著床榻,叫罵道:
「老賊安敢如此?吾大兒之死,正是老賊自不量力。如今又欲害吾二兒之性命耶!何其狠毒!」
司馬昭一聽,連忙解釋道:
「阿母息怒,孩兒此番前去譙縣,看似兇險,實則並無大礙,那曹爽不會將我如何。」
然後又把自己與司馬懿之間的談話說了一遍。
誰料這番解釋,非但不能讓張春華息怒,反而是讓她越發悲怒交加,右手捶胸大哭起來:
「老匹夫!老賊,吾與爾勢不兩立!害我大兒尚不夠,這次居然還要害我次兒,苦啊,吾命苦啊!」
司馬懿昭一見到張春華這個模樣,一下子就慌了:「阿母,阿母?」
「兒啊,」張春華伸手撫向司馬昭的頭頂,流著淚說道,「此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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