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公主聽到這個話,這才展眉,得意笑道:
“這才對嘛!以前你還常說,與那賤人糾纏無甚意義,可曾想到今日,我終是把她生生逼死,為母親報了仇。”
原以為阿姊只是過來提醒自己去祭拜母親的朱公主,聽到這個話,不啻在耳邊炸了一個巨雷。
她不可置信地睜圓了眼,看向全公主,滿面的驚駭之色:
“阿姊此話何意?你,你居然逼死……”
“不對,不是說太子祭祀太廟出錯,陛下震怒,斥責王夫人教子無方,所以王夫人這才……”
因為過於驚駭,朱公主控制不住自己,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全公主似乎很滿意自己小妹的反應:
“你道太子祭祀太廟出錯,陛下是如何知曉的?”
“難道,難道是阿姊你?”
“除了我,還有何人?”
全公主於是便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話末,她極是興奮地說道:
“如今姓王的賤人已亡,太子羽翼大損,寵信已失,正是一鼓作氣斬草除根之時。”
“不然,若是太子緩過氣來,定然會記恨母親之仇,行報復之事。”
“小妹,如今外朝,支援太子而又得陛下信重,莫過於你的那位夫婿。”
“若是你能勸說左將軍改擁魯王,設法廢掉太子,到時候我們姊妹既能為母報仇,夫婿又有擁立之功,我們兩家何愁富貴?”
朱公主聽到這些話,猛地站起來:
“阿姊,此事絕無可能!”
正在興頭上的全公主,沒想到自己的小妹竟是如此乾脆地潑下這麼一盆冷水。
她有些不敢相信看向朱公主:“你說什麼?”
朱公主放緩了語氣,勸道:
“阿姊,王夫人已經被你逼死,阿母之仇,也算是報了,你又何苦繼續再逼太子?”
“更別說自古以來,廢立太子,乃是國之大事,兇險萬分,重臣捲入其中,猶難退卻,更何況我們婦人?”
“相夫教子,才是我們應當做的,這朝中之事,非吾等所能干涉。”
“阿姊,此事太過兇險,收手吧。”
全公主聽到這個話,頓時就是大怒,她也猛地站起來,怒視朱公主:
“吾這麼多年來,一心為阿母報仇,你不欲助我,我可曾有怪過一句?”
“如今我已成事,不棄你先前冷眼旁觀之舉,惜我們同胞姊妹之情,才特地前來,邀你共享富貴。”
“沒想到你居然勸我收手?怎麼收手!我收手了,任由太子做大,難道他以後就能像你這般,會放過我?”
“我與太子已成生死之敵,斷然不可能收手。我且問你,你是願意看著我日後被太子所害,還是願意幫我?”
朱公主沉默良久,這才說道:
“我不過一婦人,阿郎在朝中之事,我從未過問。至於朱氏如何,更非阿郎一人說了算,阿姊讓我所做之事,豈非是在為難小妹?”
“且全氏欲支援魯王,阿姊身為全氏婦,欲為全氏出力,小妹可以理解。”
“但小妹同樣也是為朱氏婦,不敢說為朱氏出力,只求阿姊莫再逼小妹,難道阿姊這都不能理解嗎?”
全公主一時語塞,然後惱羞成怒:
“阿母黃壤之下若是有知,生了你這麼一個無情無義,不思為母報仇還罷,居然還想著支援仇人的女兒,定會後悔把你生出來!”
話不投機,兩姊妹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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