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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蔣琬臉色不善,馮大司馬立刻又改口道:
“不過經過我的計算,想來當是不差,這等精鐵打造出來的全身披甲,也就是比現在軍中陌刀營負重重一些。”
“而且就算是不成,其實這等精鐵,也可以配合札甲鎖子甲混合搭配,同樣可以減輕將士的負重,提高將士的防護。”
馮大司馬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拿出另一張紙。
正是板甲和札甲,以及鎖子甲的混搭。
看到這張圖紙,蔣琬的臉色,這才恢復正常,點了點頭。
看到蔣琬點頭,馮大司馬連忙問道:
“蔣公這是同意了?”
真要說繞開尚書檯,馮大司馬利用興漢會的財力,倒也能按自己的心意打造出自己想像中的鐵甲步兵。
但以私財補貼國家,馮大司馬腦子抽了才這麼幹。
再說了,興漢會私自打造出這麼一批盔甲,那可就真是不反也得反了。
“正如大司馬所言,總是要試一試才知道。只是……”
蔣琬遲疑了一下,又問道:
“卻不知大司馬打算組建多少這等鐵甲步卒?”
“蔣公放心,兵在精而不在多,這等鐵甲步卒,不會超過一千人,甚至可能只有數百人。”
這個就是用來衝陣破陣的。
組建太多,不但會造成極大的財政負擔,而且未必能挑選出足夠的合格步卒。
聽到這個數字,蔣琬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軍中之事,大司馬自然是要比老夫懂得多,既然大司馬願意試一試,那就試試好了。”
這個事情,就算是應了下來。
“倒是雒陽之事,大司馬打算怎麼做?”
“這個事情,就交給姜伯約去做好了。他與柳休然領軍駐於函谷關,最是方便。”
馮大司馬隨口道,“從長安另派他人去,反倒顯得不信任他們二人。”
蔣琬對此倒是沒有反對。
畢竟姜伯約也算得上是丞相最看好的年青一代,有傳聞說,他與馮明文都曾得丞相傳授兵法。
“關中一戰,我記得,就是姜伯約第一個領軍到長安城下吧?”
蔣琬意有所指地說道,“若是此次再派他前往,就算是無甚戰功,但這收復雒陽舊都的功勞,那也不小了。”
馮大司馬也不知聽出了蔣琬話裡的意思沒有,只是笑笑:
“正是因為他第一個到達長安城,所以這一次,才讓他去雒陽啊。”
雖說上一次,姜伯約是第一個到達長安城下,但他並沒有機會入城,反是被丞相調去堵鄧艾了。
丞相還特意把自己叫過去,一起入城。
這一次收復雒陽,就算是馮大司馬還給姜伯約的。
反正不管怎麼樣,自己也有領導的功勞,沒必要去搶底下人的功勞。
“橋山破敵,涇水滅賊,偷渡桑稠原,再加上一個收復雒陽,看來大司馬與丞相一樣,對姜伯約很看好啊。”
“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就要成為大司馬之下的軍中第一人了。”
馮大司馬搖頭:“他成不了。”
蔣琬一怔。
“哪天等鎮東將軍厭倦了軍中之事,願意卸甲梳紅妝了再說。”
蔣琬聽到這個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最後甚至把精鐵拍得邦邦響。
“你啊你……”
蔣琬指著馮大司馬,有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這麼想來,姜伯約也算是夠慘。
關鎮東有馮大司馬的支援,姜伯約這輩子,怕是都沒辦法超過了。
畢竟數萬鐵騎席捲幷州河東這等戰績,就足夠姜伯約仰望了。
——
延熙六年九月,一封密信送到函谷關。
姜維看完之後,忍不住地一砸案几,興奮滿面通紅:
“吾之大功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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