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容易。
然後劉胖子就勢緊緊地握住馮大司馬的雙臂:
“明文,明文!”
眼中竟是隱隱有水色反光,“我們這就是要收復舊都雒陽了,是嗎?對吧?對不對?”
感覺到雙臂都快要被勒出青淤了,偏偏馮大司馬還不敢甩開,只能是呲著牙強笑:
“陛下說得對,我們不用再等了,已經可以收復雒陽了。”
“哈!哈哈哈……”
劉胖子突然大笑起來,終於放開了馮大司馬的胳膊,然後緊緊地摟住馮大司馬的脖子,喜極而泣地說道:
“明文,這是我遷都長安以來,聽到的最好的訊息!”
雖說雒陽早已是大漢的囊中之物,但在這種情況下,驟然聞之,仍是讓劉胖子這個老男孩熱淚盈眶。
那可是雒陽,大漢的舊都!
收復了雒陽,那他就可以在長安北邊,理直氣壯地開挖自己百年之後的皇陵。
進宗廟都能揚眉吐氣,再也不用為難地向祖宗解釋為什麼收復舊都只有一個長安。
後世的史書上,寫個漢昭武帝,不過份吧?
曹叡都敢在生前立廟號,我生前做個美夢有什麼錯?
正當劉胖子想入非非做著美夢的時候,只聽得耳邊傳來馮大司馬的喘息聲:
“咳,咳,陛下,請鬆開一些,你勒得太緊了,臣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媽的,這死胖子怎麼這麼重?
“哦,哦,哦,是我沒注意。”
劉胖子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馮大司馬,但卻立刻握住對方的手,有些患得患失地問道:
“明文,那司馬懿,當真如此大方?會不會有詐?”
馮大司馬努力地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笑道:
“陛下,那司馬懿豈有那般大方?他肯定是有條件的,不過就算是他有詐,那又何妨?”
“以我大漢現在的精兵猛將,難道還會怕拿不下雒陽?陛下但且放心就是。”
“這就好,這就好。”劉胖子終於放開了馮大司馬的手,來回走了兩步,連連搓手。
終於回過神來的他,反而激動得不知下來要做什麼。
好一會,他才停下來身子,又轉過來問道:
“明文是說,司馬懿有條件?是何條件?”
待馮大司馬把井陘商道一說,劉胖子反而更驚異了:
“就這?”
給他就是!
莫說是賣,就是送些貨物,以示感謝,那也是可以商量的。
畢竟司馬懿又不是姓曹。
相反,他可是偽魏的輔政大臣,只要他願意倒戈卸甲,以禮來降,難道朕還容不下他?
“陛下,那司馬懿哪有那麼簡單的?”
看到連襟如此大氣,馮大司馬連忙又把司馬懿所謀仔細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劉胖子頓時就是倒吸了一口氣:
“吾只道那司馬懿是欲求退路,沒想到竟還有這等謀算。”
他看向馮大司馬:
“幸好明文看穿了他的所圖。”
然後又有些皺眉:
“如此說來,這雒陽還真是不能白拿啊……”
馮大司馬在旁邊微微一笑:
“陛下,拿還是好拿的。”
“哦?”看到馮大司馬這般模樣,劉天子頓時就是心頭大定。
也是哈,自己這位連襟,向來深謀遠慮,既然能看穿了司馬懿的謀劃,想來定有對策。
“明文將如何應之?快與我說說。”
馮大司馬再次露齒一笑。
明明已經開始進入炎夏,可是劉天子卻突然莫名地感到一陣涼意。
“黃胡,去,把簾子放下來,風都刮進來了。”
黃胡應喏,走到那邊,一臉的疑惑:
簾子明明是一直下放著的,而且也沒風啊?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