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更是火大,隨手抄起身邊桉几上的茶壺就砸過去:
“廢物!要你等有何用!”
密探頭目不敢躲,眼睜睜地看著茶壺砸到自己身上。
幸好茶水已涼,除了衣裳被有些溼,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事實上,密探也覺得有些委屈。
雖說夏侯三氏都不能自由出入洛陽城,但這幾年來,他們接到的命令,是重點監控夏侯玄,不能讓此人離開洛陽。
而夏侯楙和夏侯威,根本就是因為“夏侯”這個姓,這才被順帶監視。
更別說夏侯楙這些年,屢次出入太傅府,甚至還曾得到太傅的接見。
至於夏侯威,則是深入淺出,安分得不能再安分了。
洛陽城內,還有不少曹氏宗親,對他們的監視等級,那可是要比這兩人優先。
再加這些日子以來,洛陽混亂不堪,更是讓密探疲於奔命。
對夏侯楙和夏侯威的監視,自然就鬆懈了下來。
再說了,夏侯楙府上的商隊出城,還是奉太傅府之令,誰不長眼會去盤查?
最重要的是,夏侯玄白日裡前來太傅府上,還是二公子你親自迎接進去的,後面又是你親自送出來的。
監視的重點人員一直沒有脫離視線,誰能料會發生這種事情?
只是這些話,密探頭目肯定不敢說出口。
司馬昭餘怒未消,他來回走了幾步,一時間竟是不知要不要現在就去告知司馬師。
不過很快,他就不用猶豫了。
因為又有下人前來,稟報道:
“二郎君,大郎君請你過去。”
司馬昭心裡一沉,知道此事已是被兄長知曉,他不敢怠慢,連忙前去見司馬師。
“兄長……”
“夏侯楙和夏侯威跑了。”
司馬師已經在婢女的服侍下,坐了起來,看到司馬昭前來,不等他把話說完,噼頭就說了這麼一句。
司馬昭面有羞愧之色:“小弟無能。”
“洛陽諸事紛亂,你又沒有什麼經驗,此二人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跑了就跑了,沒有什麼大不了。”
司馬師倒是比司馬昭澹然得多,“只要夏侯玄沒有跑掉就行。”
司馬師的獨眼炯炯有神,盯向司馬昭:“你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麼?”
雖然只有一隻眼睛,但司馬昭卻是不敢直視:
“兄長是說,現在我們立刻派人去追?”
司馬師搖頭:
“我說過,夏侯楙和夏侯威兩人,無關大局。再說了,現在正值深夜,就算是派人出城,又應該往哪裡追?”
“夜裡開城門,除了引起流言,徒增恐慌,再無益處。子上,我現在命你,親自帶人,把夏侯玄抓過來。”
司馬昭大驚:“兄長?!”
司馬師的獨眼中,藏著一絲熾熱,以及一絲扭曲的興奮:
“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吧?夏侯玄今日前來,乃是另有目的?”
司馬昭只是經驗稍有不足,並不代表他什麼也不懂。
不過他的心裡,努力地讓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
但司馬師的直言不諱,終是打破了他的幻想。
“速去!”
司馬師提高了聲音:“子上,莫要作婦人之仁!”
PS:回老家前一直擔心孩子在復陽的高峰期出行會不會出問題,幸好安然無恙。
從老家回來後,還以為可以鬆了一口氣,哪知道孩子從第二天起就開始發低燒。
醫院說不到38.5就儘量不要去,因為那裡全是發燒的孩子,連床位都滿了。
這兩天孩子難受得哇哇大哭,又因為太小了,不能輕易吃藥,只能物理降溫,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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