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漢中央朝廷,有著足夠的底氣,大漢封建主義鐵拳也足夠硬。
只見石苞臉上轉為獰笑:
“馮公,我尊你一聲馮公,是看在你年紀大的份上。”
“但若你意欲裹脅民意而迫石某,那可就是打錯了主意。”
上黨馮氏,源於五百年前的華陽君馮亭。
也就是把上黨獻給趙國,最後引發了秦趙長平之戰的韓國上黨太守馮亭。
“兩個月前,魏賊兵至長子,好像就是你們馮氏族中的人帶路吧?”
“我聽說,魏賊入城後,也是你們馮氏帶頭幫忙魏賊安撫百姓。”
“我更聽說了,魏賊一進城,你們馮家,可是立馬就送上了不少錢糧,以資賊人?”
石苞越說,臉上越是怒氣顯露,直接一腳踢開抱著他腿的馮太公,再一腳把酒壺踢個粉碎:
“王師到此,你們這個要從長計議,那個說民心不穩。”
“怎麼?難道王師還比不得魏賊?”
石苞的突然暴怒,讓一眾鄉老再次被嚇住了。
馮太公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將軍,冤枉啊!我馮氏一族,紮根於上黨,已數百年,枝葉繁多,彼此之間雖同姓,但卻是各行其是。”
“將軍,老朽這一脈,可是從來沒有支援過魏賊啊!”
“哦?是嗎?”石苞點點頭,“既如此,那就煩請馮公自請一番?”
“自證?如何自證?”
“比如說,馮氏的哪一脈是支援魏賊的?家主是誰?族人居於何處?”
石苞放緩了聲音,循循善誘:“就算馮公不知他們有多少莊園,也當聽說過他們的田產大概在哪個位置吧?”
馮太公聽到這個話,臉色頓時就是大變,滿眼驚恐地看著石苞。
“馮公放心,如果你不知道也沒有關係,我自會派人好好查的。”
“不會隨便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言畢,石苞站直了身子,再次舉起鐵喇叭,高聲叫道:
“吾今日之言,全城百姓,皆可為證!”
頓了一頓,又繼續道:
“從今日起,官府開始清查附逆,若曾有助賊者,三日之內,主動前來投案者,可酌情減罪,敢隱瞞不報者,視與附逆同!”
“再,民眾百姓,若有檢舉不法,舉報附逆,視功勞大小,獎勵田地!”
馮太公已經是呆滯無神,四肢無力地癱軟在地。
其他鄉老,亦有不少人在瑟瑟發抖。
亦有一部分人,眼珠子亂轉,不知在想著什麼。
把這些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裡,石苞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絲笑意。
這絲笑意,正好被剛好抬起頭的馮太公看在眼裡。
數日後,馮太公就明白,什麼叫狼的微笑。
“這位將軍,如果檢舉不法,真的可以獎勵田地麼?”
不知從哪裡響起了有些怯然的聲音。
“當然!我說過,我今日說出的話,全城百姓,皆可為證。”
“我要檢舉馮氏,他肯定是騙了將軍,跟隨賊子那些馮氏族人,他們逃掉之前,把那些莊園田產,都歸到馮太公這一房了!”
“胡說!誰?誰在汙衊我馮氏一族!”
原本還癱軟在地的馮太公,一聽到這話,一蹦就是三尺高,面紅耳赤地轉向聲音來源方向:
“誰?站出來!”
只是也不知是真的有人汙衊,還是久在馮氏淫威之下,說話的人不敢冒出頭來。
看到沒人應聲,馮太公又轉回來,急聲對石苞說道:
“將軍,將軍,這真的是汙衊!”
石苞滿臉笑容,溫聲道:
“我知道,我知道,馮氏乃是上黨大族,出一兩個不肖之徒,也是正常的。”
馮太公滿面感激:“多謝將軍!”
“喛,我不是說過嗎?我不會隨便冤枉一個好人的。”
石苞義正辭嚴地說道:
“既然有人汙衊馮公,那我們就首先從馮公這一房查起,還馮公一個清白!”
“將軍?”
馮太公不可置信地看向石苞。
石苞扶著馮太公,滿臉微笑:“馮公,請!”
馮太公一個哆嗦,兩眼翻白,當場暈了過去。
“喛喛喛!馮公?馮公你怎麼了?”
石苞大喊:“來人,快,快扶著馮公回去休息。”
“還有,你,帶著人,跟上,一定要細細查清楚,馮氏,究竟是誰在附逆,莫要讓馮公被人汙衊!”
“喏!”
閉眼暈著的馮太公,身體猛地一抽抽,腦袋一歪,真的暈了過去。
“來人!”
“將軍?”
“去,佈告全城,把清查附逆,以及攤丁入畝這兩件事,告知百姓。”
“喏!”
“別忘了,檢舉不法,舉報附逆,可獎田地。”
“明白。”
上黨河東河內河南軍事勢態圖,請開啟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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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讓我在一本大部分是蜀粉的書裡,推一本曹賊的書,很奇怪,不擔心會起反效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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