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只不過是猜想中的最壞結果。
一切都還沒有發生,自己有什麼理由派兵進入上黨?
“如今看來,唯有依季和所言,派出快馬,前往高都,通知魏延此事,讓他小心後方。”
鄧芝沒有絲毫遲疑,連忙龍走蛇遊,快速修書一封,然後立刻派人送了出去。
派人送了信之後,鄧芝還有心情安慰李憙:
“季和不用如此焦慮,吾等既然知道有人慾在上黨作亂之事,想來魏文長亦當有耳目通報才是。”
“說不定,還沒等我們的快馬到達,魏延已經知曉此事了。”
李憙聞言,嘴角一抽。
暗道若是當真如此就好了。
只是使君你難道還不知那魏文長的脾氣?
滿朝皆與之交惡的事情,連我都知道了。
還能指望他能放下身段,去交好上黨地方豪右?
做夢呢!
沒有地方豪右的幫忙,魏文長怎麼可能像自己這樣,能這麼快得到訊息?
只是事到如今,李憙也知道,再急也沒有用。
他嘆了一口氣,自我安慰道:
“聽說那參軍郭循,頗有才幹,又與不少世家交好,只盼他當真如使君所言,能及早發現,及時做出準備才好。”
鄧芝聽到這個話,頓時就問道:
“季和族人既然能這麼快聽到風聲,為何不直接去向郭循告發?”
李憙苦笑:“使君啊,這等捕風捉影之事,又沒有證據,如何告發?那不成誣告了麼?”
“而且,那可是河東都督府啊……”
河東都督府的都督是魏延。
而自己能在大漢光復幷州之後,非但沒有被問罪,反而繼續擔任幷州別駕,可是因為中都護的舉薦。
中都護與魏文長勢同水火,自己真要讓族人這麼做,豈不是直接往刀口上撞麼?
他嘆氣道:
“使君與我親近,故而就算是隻聽我一家之言,也願意信我。但是河東都督府那邊,可就未必。”
鄧芝聽到些話,有些歉然道:
“此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他想了一下,又說道:
“誠如季和所言,上黨有人作亂之事,吾等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至於上黨亂賊與魏賊內外並舉之事,就算是吾等之猜測,亦不可不早做準備。”
不過太原北有雁門,南有河東和上黨,皆不用擔心賊人來襲。
而東面又是太行山,平日裡也就是在隘口留有些許守兵。
再加上這幾年來,郡內的匈奴胡人大部分已經被遷至雁門,以實邊塞。
故而晉陽城內的守兵, 也多是郡兵,戰力怕是不足。
“季和,你替我走一趟平城,請護鮮卑校尉王將軍來晉陽……”
話未說完,鄧芝又自己搖頭否決了:
“事不宜遲,還是請他到雁門塞一趟。我這邊也立刻動身,前往雁門塞,如此一來,少說也能省一些時間。”
李憙連忙拱手:
“謹遵使君命。”
說完,他不敢怠慢,連忙轉身出了刺史府。
不過在前往平城之前,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前來報信的族人喚來,吩咐道:
“你現在就立刻回去,告知族中,上黨但凡有不對,立刻舉家逃至晉陽。”
族人應下後,李憙這翻身上馬,向著北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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