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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揚州都督,王凌對六安城有著足夠的信心。
就算是吳寇當真是欲攻六安,但只要文仲若能依城而守,就算不能守住數月,但堅持上一個月,並不算是什麼大問題。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探明吳寇的真實意圖。
只有知道吳寇的真實意圖,才能制敵而不制於敵。
如果這一次,當真是被吳寇所欺,王凌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孫權你真敢以身作餌,那就別怪我把你這個餌連皮帶骨吞下去。
春夏交際,淮南湖泊河流皆是水滿。
孫權所領的大軍,以行於施水中的船隊為核心,兩岸布軍為羽翼,緩緩北上。
魏軍精騎雖然在陸地上佔據著優勢,但吳國舟師高大的戰船,可以居高臨下,支援兩岸的吳軍。
如同刺蝟一般的行軍,雖然緩慢,但卻是讓魏軍根本沒有辦法靠近施水,更別說能探明吳軍的情況。
讓王凌在兩日內判斷孫權意圖的計劃破產。
“孫權這一次來犯,看來確實是有所準備。”
王凌按捺不住,親自領兵順施水而下,遠遠地看著吳軍的船隊。
即便距離遙遠,亦能看到那巍峨的樓船,高度足以比擬城牆。
王凌眼中有怒火在跳躍的同時,臉上也有幾分忌憚之色:
“吳人舟師,果然強大。”
“將軍,我們怎麼辦?”
“再等等,孫權就算是再慢,也會到合肥城下。”
不等也沒有辦法,畢竟合肥遠比六安城重要得多。
一日不確定孫權的真實意圖,他就只能被拖在合肥。
但見王凌指著孫權的船隊,說道:
“吳寇此時讓吾等束手無策,不過是仗舟師之利,只要令船隊混亂,則精騎可一鼓而衝之。”
於是他派人領一隊人馬,潛伏於施水周邊,以待時機。
施水進入巢湖的入口距合肥新城不過百來裡,孫權行的又是水路,就算是再磨蹭,終是有到的時候。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王凌已經在懷疑他的真正意圖。
越是施水上游,兩岸越窄,河床越淺。
眼看著孫權的座船開始停下,看來是準備走陸路。
早已是等待多時的王凌,迫不及待地派人出擊。
當年孫權在這裡,就曾被滿寵埋伏過一次,吃過一次大虧,又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但見守於岸邊的吳軍立刻長戟大楯,把孫權的樓船緊緊守住,不讓魏軍騎兵衝近到船前。
王凌見此,讓人遠遠地射了一波箭,然後不得已退兵回來。
也不知是不是孫權受到襲擊,故而謹慎了許多,又令人在岸邊先立起柵欄,豎起營寨。
王凌見此,冷冷一笑:
“孫權此舉,實乃在拖延時間,他的真正目的,果真在六安而非合肥!”
“將軍,那我們怎麼辦?”
“先派出人馬前去救援六安。”
王凌死死地盯著正不緊不慢打造營寨的吳軍,目光閃爍:
“吳寇不知其意圖已洩,所以他們接下來,必然會派出人馬前來耀兵一番,以示攻城之意。”
說到這裡,他露出冷笑:
“那個時候,正是吾等破敵之時。孫權若是當真在此,且看吾如何擒他!”
被孫權擺了一道,讓王凌大是惱怒,此時自是想要挽回個面子。
淮南戰局圖,開啟評論,自古一樓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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