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護守邊疆。
若不然,除了興漢會這種有組織的白手套,誰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到早就被廢棄了的邊疆之地教化胡夷?
“妾明白。”
李慕頓了一頓,又提議道,“若是阿郎不放心,不如讓我的阿弟他們過來再看一看?”
馮都護笑了一下,睜開眼,努力把頭仰到後面,想要看一看李慕的臉:
“你這個阿姐,對自己的親弟還真是絲毫不講情面啊,真打算往死裡用?”
“這麼多年來,他們夫婦東奔西跑,一直都沒有安定下來。”
“連兩個孩子都是族裡幫忙照看,也算是難為他們了,他們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既然我答應了他們,讓他們以後在長安定居,那肯定就不能食言。實在不行,就讓他們派幾個弟子過來看看。”
聽到馮都護這麼說了,李慕有些不好意思:
“妾就是想著讓他們能把功勞拿紮實了,也免得有人說是借了阿郎的權勢。”
馮都護聞言,呵地就是一聲笑,眼中卻是半點笑意也無:
“就算是拿得再紮實,難道背後就沒有人說他們是借了我的權勢了?”
有了丞相這個模板在前面,後來者總是會下意識地以丞相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而別人也會有意無意地以丞相的標準來審視接替丞相的後來者。
只是歷史上,蜀漢丞相只有一個。
而且宮裡恐怕也不想再見到第二個丞相出現。
對於這一點,馮都護很有自知之明。
“有功則賞,難道對自己人有功不賞,別人就對你心服了?”
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馮都護心裡又變得有些煩躁:
說不定你的退讓,別人還當作是軟弱呢。
“許三娘被人稱為大家,這背後也沒少了你弟的功勞。許三娘是沒有辦法當官了,但讓你弟去大司農底下任個職,想來誰也不會說什麼。”
李慕一聽,又驚又喜。
以阿郎的身份,親自安排自己的阿弟,說是任個職,但這個職,只怕是小不了。
“可以嗎?就怕有人……”
她本想說“就怕有人說阿郎徇私”,但一想起阿郎剛才的話,又把後半句嚥了回去。
“有什麼不可以,你回頭問問他的意見,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想法。”
李慕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他能有什麼想法!”
言畢,這才發現這個話有些不太妥,連忙解釋道:
“我作為他的阿姐,自然是知道他的想法。”
馮都護笑笑,看來李同這輩子,估計都要生活在李慕的陰影之下。
他想要翻身,說要超越他的姐夫可能太難為他。
但至少也要超越李總裁才行吧?
只是別看李總裁現在身無官職,但她所掌握的資源,十個李家都不夠看,更別說一個李同。
李慕的按摩,讓馮都護恢復了一些狀態:
“阿梅呢?還沒有回來?”
“沒有呢,到了平城之後,她總是神神秘秘的。”
馮都護古怪一笑:“忙著鑄鼎呢,自然要神秘一些。”
李慕:??
馮都護也不解釋,到了第二日,他又跑到礦山視察了一番。
然後平城的胡人發現,眼看著冬日快要來了,山裡的雷聲竟是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大。
“阿郎,鐵還是不行,就目前看來,還是銅最為合適。”
阿梅捧著資料夾,上面記錄著繁複無比的試驗資料。
她低頭看了一眼資料,認真地說道:
“當然,今年雁門這邊煉出來的鐵,質量比以前要好很多,或許我們可以試試銅鐵複合。”
“銅就銅吧。”馮都護點頭,有些無奈。
“可是我們到哪去找這麼多銅?”
“以前沒有,現在可不一定。”馮都護拍了拍身邊的大鼎,“狼山那邊發現了一個銀礦,我打算拿這個銀礦去跟朝廷換些銅。”
南中那邊的銅礦,開採了這麼多年,朝廷手裡肯定有不少存貨。
就算是沒有存貨也無所謂,大不了搞個分期付款嘛。
反思了一下近來所遇到的事情,馮都護覺得,自己要加快造鼎的速度。
實際運用可能還得再等一段時間,但造個大鼎出來嚇唬一下不明就裡的人,想來還是可以的。
誰說大鼎就一定是方的?
我就喜歡圓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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