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如今西邊蜀虜兵威甚盛,洛陽比往昔可是少了不少熱鬧啊!”
“反倒是聽說許昌那邊,大將軍大膽革除舊弊,破格起用名士,頗有新氣象。”
許允跟著嘆了一口氣:
“大將軍的本意是好的,確實是想要做出新朝新氣象之心。可惜心太急了,難免用力過猛,卻是讓朝中的一些老臣心存疑意。”
司馬懿臉上綻出笑容,安慰道:
“大將軍的做法,吾亦略有耳聞,不過大將軍年輕氣盛,做法急了一些,也是可以解理的。”
許允看向司馬懿,以言語試挑之:
“依允所見,這個時候,就要朝中老臣多加引導,而不是任由大將軍任小人矇蔽,亂朝廷法度。”
司馬懿聽到這個話,臉上露出笑容:
“大將軍畢竟是先帝所託的輔政大臣,如今時日尚短,且先看看再說。若是士宗有心,回到許昌後,可問問朝中老臣是個什麼看法。”
許允的心有些嘭嘭地跳動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太傅所言甚是。”
雖然沒有挑明瞭說,但兩人交情尚淺,說到這個份上,已然足夠。
讓人把許允送下去休息,司馬師司馬昭兩兄弟進入門來。
“大人,沒想到蜀虜的細作居然藏得如此之深,尤其那個郭模,要不要立刻下令,把此人抓起來拷問一番?”
“拷問?拷問他什麼?”
司馬懿有些奇怪地看向司馬昭,反問了一句。
“自然是拷問他關於蜀虜那邊的情況。”
司馬懿古怪一笑:
“若是吾記得沒錯,這個郭模,乃是太和元年來投的大魏,現在已經有十有一年矣!”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大魏軍中,對蜀虜的情況,怕是還沒有我們瞭解,你還想從他嘴裡得到蜀虜那邊的訊息?”
司馬昭一聽,這才發覺自己有些過於心急了,臉上不禁有些訕訕。
倒是司馬師,比司馬昭穩重得多:
“大人,那也當要把此人先控制起來才是。”
司馬懿點了點頭。
然後忽然又搖頭:“子元,你去軍中,把此人帶來見我。記著,不要驚動太多人。”
“子上,剩下這些人,你去把他們全抓起來。”
“諾。”
相比於許昌的雞飛狗跳,大動干戈,洛陽這邊抓捕細作的動作,顯得有些波瀾不驚。
不過一日時間,就已經有了結果。
“大人,許昌所說的那些細作,大部在兩個多月前就已經逃離了洛陽。”
司馬懿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
“楊儀來投之事,蜀人又豈會沒有防備?這些細作,怕是早就得到了訊息,怎麼可能呆在洛陽等死?”
“那許昌……”
“許昌那邊,說是抓到不少細作,但可說了從細作得到什麼口供?”
司馬懿語氣幽幽:“這不過是有人藉機把事情鬧大罷了。”
“那這麼說來,那郭模怕不是也逃走了?”
“放心,他逃不了,郭模乃軍中參軍,普通細作,怎麼能滲入軍中通知他?”
果然,司馬師在傍晚的時候,就把郭模帶了回來。
郭模看起來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這是第二次見到司馬懿。
第一次是他初來魏國時,向當時的魏興太守說出孟達欲反的訊息,司馬懿得知後,曾親自召見了他一次。
“下官郭模,拜見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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