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指著他笑道:
“你看,不過是天寒而已,你我二人,一個臥病在榻,一個染上風寒,老啦!我們都老啦,是應該給後輩讓路了。”
楊儀一聽,連忙放下袍袖,張嘴就要說話。
哪知他越是著急,喉嚨就越是癢得厲害。
一張嘴,話還沒出口,就“咳咳”地噴出滿天的飛沫。
守在門口的馮君侯聽到裡頭咳得這般厲害,探頭探腦地進來一看,正好看到楊儀這個模樣,眉頭就是大皺:
“楊長史,莫要對著丞相咳嗽,我不是說過了,小心把病氣過給丞相!”
我入你阿母的!
楊儀正待捂嘴,就聽到門口馮永的話語,心裡不禁又氣又急。
我要是不小心,會坐得這麼遠?
只是此時的他偏偏說不得話,雙眼才瞪過去,喉嚨又癢得厲害,不得不再次用袖子遮掩住臉,猛烈咳嗽起來。
馮君侯看著他,滿臉的嫌棄:還長史呢,一點都不衛生。
楊儀本來是想瞪著馮某人,這一咳之下,自然是瞪不成了,只是注意力仍是放在對方身上。
又豈會看不出馮賊流露出的神色是什麼意思?
馮賊這廝,實是辱人太甚!
楊儀性情本就急躁狹隘,看到馮某人這無聲勝有聲的侮辱性神色,當下氣血就是往頭上一衝!
“咳咳咳!咳咳咳……”
得,這一下,咳得更是厲害了,臉上紅得似乎快要滴出血來。
就連大漢丞相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口道:
“威公,你身體既然不適,不如先下去休息,什麼時候好一些了再過來?”
楊儀又轉向丞相:
“咳咳咳……丞相……咳咳……”
看到他這副模樣,馮某人不禁幸災樂禍起來:
該!讓你染風寒,咳不死你!
此人心裡想著,嘴上卻是毫不客氣:“來人,把楊長史扶出去,安排好住處,讓楊長史好好休息!”
“諾!”
幾名軍士進入屋內,不由地分說地架起楊儀就向外走去。
“張遠,安排人把丞相的屋子用藥燻一下。”
“諾。”
“還有這個椅子,拿藥洗一下。”
“諾。”
才堪堪拐彎轉過拱門的楊儀,仍能聽到馮某人的放,終於稍稍止住自己的咳嗽,第一句話就是:
“豎子,咳咳,欺人太甚!咳咳……”
只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去關心他在說什麼。
被罵的馮君侯安排完丞相這邊,又轉回自己的院子。
幫忙處理軍務的關將軍說給他一個訊息:“姜將軍回來了。”
“姜將軍?伯約回來了?”馮君侯一聽,原本有些不爽的心情立刻不翼而飛。
看著馮君侯喜上眉稍的模樣,關將軍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頭,心頭警鈴大作:
趙二郎常說兄長不愛他,莫不成是對的?
阿郎當真愛的是姜伯約?
再想起遠在涼州的某位小四,關將軍頓時銀牙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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