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一口氣。
於是他立刻讓人把太子曹芳帶進來,讓他對虞氏磕頭。
曹芳在磕完頭後,只聽得曹叡又吩咐道:
“太子,我將冊封虞貴嬪為皇后,從此以後,她就是你的嫡母,以後諸事須得聽從嫡母吩咐,不得有違。”
八歲的太子有些懵懂,他看了看虞氏,又看了看曹叡,不知如何開口。
“還不喊母后?”
曹芳在曹叡的連聲催促之下,這才怯生生地喊道:“母后?”
虞氏面對曹芳,神情終於柔和起來,她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得到虞氏被立為皇后的訊息,孫資不禁有些後怕:
“咱們這位陛下,果真是不簡單啊,若非時機湊巧,吾等行事,怕是沒有這般方便?”
劉放點頭:
“陛下藉口誅毛皇后,原來竟是為了立虞貴嬪為後。河內的虞氏與司馬氏,怕是從此各懷心思。”
“那等事情,與吾等本就沒有多大關係,再說現在朝中大局已定,吾等只管看戲就好。”
“也是。”
……
關中,潼關。
昔日被馬超用來抵擋曹操大軍的險關,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司馬懿在大河徹底結冰前,領軍退出了關中。
臨走前,他下令把潼關徹底摧毀,只給大漢留下了殘牆破垣。
再一次下雪之後,大河終於結了一層厚厚的結實無比的冰,騎軍甚至可以從直接河面跑到對岸。
在視察完河東,安排好各項事宜後,馮刺史又冒著嚴寒,從風陵渡過河,來到潼關上。
看著被人特意摧毀的險關,馮刺史裹了裹毛料大衣,撥出一口白氣,問道:
“最後一批賊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回君侯,六天前。”
馮刺史腳上的牛皮靴踢了踢燒黑的土塊,又看了看四周。
潼關它不是一座關城,而是建立在一個南北走向,有十數里長的黃土塬上的軍事防禦體系的總稱。
黃土塬的東面,有一條同樣是從南北走向,從秦嶺一直延伸到大河邊上的禁溝。
禁溝又深又寬,谷勢壁立,即便是已進入冬日,積雪都不能完全掩蓋住溝底的灌木叢藤。
由此可想而知,溝底的草木,平日裡是如何茂密如織。
敵人若是從東面攻來,首先要想辦法越過禁溝,再攀爬上近乎垂直的谷壁。
或者在長達十數里的黃土塬絕壁面前,想辦法找到小路翻越而上。
當他們好不容易才到達黃土塬上時,又要面對守備森嚴的壁壘關口。
這也是為什麼當時守在河西的鮮于輔,看到馮刺史領軍南下,到達風陵渡,就斷定漢軍的主攻方向不是風陵渡的原因。
因為漢軍渡河之後,面對潼關這等連猿猴都難翻越之地,最多也就是能截斷潼關與洛陽的聯絡。
在有守軍的情況下,敵人不可能攻得上黃土塬。
只是鮮于輔沒有想到的是,馮某人底牌太多,竟是計中有計。
按潼關這個地勢,它的最大作用,就是阻擋從東面而來的敵人。
若是河東不失,面對西面關中的敵人,利用大河天險,潼關也可以發揮出作用。
只是誰曾想到,此次關中之戰,河東竟是先於關中失守。
司馬懿孤注一擲釣鱉失敗後,不得不放棄了潼關。
看著在積雪覆蓋下的黃土塬,白茫茫猶如一條白龍橫臥南北,馮刺史又問道:
“這周圍呢,仔細偵察過地形沒有?”
身邊的校尉一臉為難之色:
“君侯,此處長達十數里,地形複雜,現在又被大雪覆蓋,我們根本來不及掌握具體情況。只能是大概察看了這一帶原有的各個關城遺址。”
馮刺史點點頭:
“潼關地勢險要,是關中門戶,萬不可掉以輕心,想辦法遲早檢視清楚,才能重新佈置防務。”
“諾。”
簡單地交代了幾句,馮刺史不住地往西邊瞧,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忽然出現了黑點,茫茫的大地上,很是顯眼。
黑點漸漸變大,原來是一隊騎兵。
馮刺史掏出望遠鏡,待看清來人時,臉上露出了痴笑。
ps:咳,確實是和虎女結婚了,虎年生的。
從今以後要努力攢奶粉錢了……
我一定努力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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