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遞給我的小戰士那張笑得那麼燦爛的臉聯絡在一起。
我可以斷定他活不過五分鐘,看著他一點一點艱難地朝前爬去,每動一下都有痙攣地抖動,那麼的艱難與痛苦。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知道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輛越來越近的潘興坦克,接著我看到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翻了一個身,從他那片血肉模糊的腸子堆裡翻出了兩枚反坦克手榴彈……
“轟……”的一聲巨響,那輛潘興坦克的履帶發出了一陣刺耳的怪叫,再往前開了一段,最後終於低下了它高傲的頭。這輛潘興坦克被炸燬的位置,正好就是我軍駐守的兩座高地之間只有二十幾米寬的出口,這裡本來就停著四、五輛被炸燬的坦克,這下再被這輛重量級的潘興一堵,立時就成了一條絕路,後方殘存的八輛坦克只好無可奈何地停了下來。
“殺!”
“為徐澤明同志報仇……”
……
這時我才知道那名隨身帶著竹笛的小戰士叫徐澤明,這名小戰士用他最後一點生命,擋住了敵人鋼鐵部隊撤退的道路,激起了戰士們心中的勇氣和憤怒。戰士們不管是有炸藥還是沒炸藥的,甚至有些只端著步槍也跳出戰壕朝敵人的坦克群衝去。
隨著幾聲轟響,很快就有幾輛坦克被炸成了一團火球,嚇得其它坦克裡的機槍手再也不敢開槍反抗,但也不敢開艙出來投降,他們擔心一出來就會被憤怒的戰士們打成篩子。僵持了好一會兒,直到戰士們在他們的機槍面前揮舞著炸藥包和手榴彈的時候,他們才打開了坦克的頂蓋,緩緩地伸出了一面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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