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與美國報業集團的動作,儘管已經竭盡全力的剋制了。
但是,在那些時刻關注著道格和克萊登財團一切產業的人來說,卻像是螢火蟲在夏夜當中一樣耀眼。
這些暗中觀察的個人或者組織,有一些僅僅只是擁有一些特殊的癖好。當然了,更多的還是在尋找發財的機會。
對於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在事情發生之後,才會覺得這件事情十分容易,自己做也能行。
但是,那也僅僅只是逞一逞嘴強而已,實際上重要的不是說了什麼,而是做了什麼。
那些真正想賺錢的,又發覺自己不能創造賺錢機會的人,就暗中觀察克萊登財團做什麼,他們就去做什麼。
當然了,這樣做也不是百分之一百就能賺錢。
但是,相比於自己瞎想,賺錢的機率也高了不少。
對於這種現象,克萊登投資銀行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最開始的時候,拉姆等一干白石安保公司的人,打算用手術刀般精準的操作,打掉這些組織。
畢竟,這個年代是一個狂野的年代。
每一天,每一刻都有人在消失。
這些企圖窺視道格的財富密碼的人,死去了又能怎麼樣呢?
看不見任何一具屍體的失蹤,才是最恐怖的。
不過,當道格知曉了這件事情之後,便制止了他們的清理行動。
或許,這樣的精準打擊,真的非常爽。
但這樣做固然爽,但是除了爽快之外,又有什麼用呢?
讓其它人徹底的害怕自己麼?
但是,害怕又有什麼用呢?
害怕能讓道格多賺一分錢麼?
並不會。
那怎麼樣才能讓他們幫助道格賺錢呢?
就是將他們放置在那裡,假裝看不到,但是,如果一旦克萊登財團有什麼造勢的需求,就先表達出一個我要做這件事情的意向和姿態。
這些兇狠地小鯊魚,就會在克萊登集團親自去做之前,將氛圍烘托好。
這樣,克萊登財團,就能更有效率的入場進行收割。
並且,在離場之後,還能夠將鍋甩給那些離開慢的組織。
證明不是克萊登財團壞,而是其它人壞,克萊登財團明明是要做好的。
然後,再在真的有必要的時候,以雷霆手段,處理和清理這些人,讓廣大的普通人,再重拾對於克萊登財團的信心,繼續擁護克萊登財團。
但是,就像是野草生長在無邊的曠野裡一樣。
雖然火焰可以將它們化為一片焦土和灰燼,但是卻會再次長出來。
當野草再一次鋪滿土地,讓人感受到不滿的時候,再一次站出來燒一次野草,讓觀眾們覺得心安。
不過,這樣的道理,道格卻沒有講給拉姆等一系列白石安保公司的人聽。
白石安保公司,或許在作戰上需要用到腦子。但是在其它的時候,它不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執行道格佈置的任務就行了。
一旦,他們學會了在戰爭之外進行獨立思考,哪對於道格來說,就是一件需要解決的大危機了。
而這個思路,他也僅僅只是對威廉姆斯稍微提了提。
這位曾經的青澀少年,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鍛鍊,已經成為了獨當一面的人才。
雖然,他依舊忙著籌備煉油廠,但是如果有什麼新的重要訊息,道格還是會派人抄送一份給他。
因此,雖然他在進行工業建設這樣的“髒活累活”,沒有辦法像是美國銀行或者是克萊登投資銀行這樣毫不費力、優雅地賺錢。
許多人,知道威廉姆斯被道格派去搞煉油廠的時候,都以為他已經被大老闆拋棄了。
畢竟,圍繞在道格身邊的,都是銀行從業者。
銀行業固然可以作為傳統農業與製造業的潤滑劑,服務於傳統農業和製造業。
但是,對於現在的美國銀行和克萊登投資銀行來說,他們與其說是潤滑劑,還不如說是趴伏在他們身上的吸血鬼。
大口大口吸取利潤的同時,還嫌棄它們的利潤來源是在是太骯髒了。
畢竟,辛辛苦苦的種地,以及戰戰兢兢地面對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除問題的機器。
銀行業,幾乎是賺錢最穩定,風險最低的行業了。
道格對此心知肚明,但是他卻沒有嘗試去做什麼改變。
因為,無論是美國銀行還是克萊登投資銀行的定位屬性已經在那裡。
或許,對於分行、支行等基層的員工們來說還好,但是對於總部的人來說,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
環境塑造人,人又改變環境。
比如說,生活在地廣人稀地方的人們,說話的聲音和嗓門總要更大一些。
為什麼會更大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聲音小了就聽不見了。
至於生活在城市中的人,為什麼說話的聲音會變小呢?
因為,這裡人口更加的密集,需要用比較小的聲音,來保護對話的隱私。
而當山裡的人,來到城市之後,他們已經習慣了大聲說話,他們的這種大聲說話的行為,就會被城市裡的人鄙視。
因為,你這樣打破了規矩,你這樣干擾了別人的隱私空間。
因為,他們都是從小地方來的,所以他們就把說話大聲,與小地方、農村、貧窮等種種標籤貼在了大聲說話的人的腦門上。
久而久之,只要大聲說話,就是不文明,就是不禮貌,就是貧窮,就是農村,這樣的刻板印象就隨之而來了。
然而,當城市裡的人,進入到了地廣人稀的鄉村的時候呢?
他也會遇到很多問題。
首先,就是因為別人和他的距離太遠,他以他習慣的音量說話,其他人聽不到。
而他並非是在這樣環境裡成長的,因此想要讓他像是生活在這裡的人一樣,自然而然的大聲他也做不到,因此,他能夠做的只是撕心裂肺的用跑調而尖銳的聲音和別人交談。
而那些生活在鄉村裡的人,又會怎麼評價這樣的城市人呢?
會欣榮他們嬌弱。
會形容他們什麼都不會做,就連說話都要喊破喉嚨才能讓人聽見。
而嬌弱的同時,又帶著一絲矯情。
例如,開閘放水居然一定要去廁所,隨地解決就不行麼?
當然了,在這個年代裡,哪怕是在最繁華的城市裡,隨地大小便的事情,也依舊沒有解決。
因為,想要解決這個問題,需要足夠多的廁所。
而免費的公益性質廁所,因為免費,沒有資本家願意投資建造。哪怕就是政府,需要花錢的地方也非常多,也沒有那多錢,購買城市中昂貴的土地建設廁所。
因此,只能要求資本家造廁所。
但是,資本家永遠是一群有了利潤才會去做的傢伙。
他們做生意雖然會賠本,但是一定不是為了實現其它的目的,例如城市整潔乾淨而去故意賠本的。
因此,他們會將他們建設廁所的所有支出成本,全部翻翻加入到使用費用中。
到最後,廁所雖然建好了,但是上一次廁所的價錢,可能與吃一次飯也差不了多少。
飯必須要吃。
但是,廁所卻不一定一定要上。
於是,便進入了一個弔詭的迴圈當中。
城市隨地便溺嚴重,需要建設廁所。
政府沒有足夠多的錢,需要資本家來建廁所。
資本家為了獲取利潤,建設好的廁所使用價格很高。
因為使用價格很高,所以上廁所的人很少,因此街上的便溺情況依舊很嚴重。
政府為了城市美觀及衛生方面的考慮,需要讓城市變得衛生,因此需要廁所。
但是,政府沒有錢。
因此,只能繼續由資本家來建造廁所。
但是,資本家之前建造的廁所是虧本的。
儘管它們依舊很看好城市廁所這個專案,也接了這個專案,但是他們卻需要收更多的錢,才能收回成本並且盈利。
因此,雖然城市中的廁所越來越多,但是人們卻依舊選擇隨地便溺。
但是呢,雖然城市裡是這樣的情況。
但是,對於那些生活在城市裡的人來說,他們到了鄉下地方,需要保持一些自己曾經的生活習慣,來錨定自我的認知。
認為自己與那些鄉下人不同,自己是更加優秀而精英的人。
不過,鄉巴佬在城市裡待久了,說話聲音會變小。
城市人在鄉下生活久了,說話也會大聲。
這就是環境在改變人。
但如果曾經的鄉下,來了一群人進行建設,將這裡建設成為了一個城鎮。
這裡的人說話的聲音,又會慢慢變小。
這就是人改變的環境,環境又改變了人。
這是一個迴圈往復,激盪增強的過程。
而美國銀行和克萊登投資銀行的屬性就在這裡,道格對於它的定義就是吸血鬼,而它的環境這是這樣的。
這樣的環境裡,塑造出來的人,又會是什麼樣子,自然不言而喻。
哪怕每天像是背口號一樣,讓他們耳提面命,時刻的提醒他們只是農民與工人的服務者。
但是在實際情況下,他們卻高高在上,普通的農民和工人見不到他們,他們也接觸不到普通的農民和工人。
而他們所作的事情,又是將這些農民和工人制造的財富匯聚起來,處在“生態鏈”的上游位置。
事實已經這樣,哪怕罔顧事實,進行大量的口號宣傳,又有什麼用呢?
想要真的讓口號落到實處,不能光嘴上說,還要身體真的去做。
但是,道格允許美國銀行和克萊登投資銀行,變成完全忽視利益,而真的去為工人和農民服務的組織麼?
怎麼可能!
而且,道格也沒有必要扯著一張遮羞布,好像要維持著什麼不得了的傳承一樣。
因此,他任由著這樣的氛圍發酵,只不過他站在圈子的外面,看著這群圈子裡的人,像是小丑一樣讓人發笑。
因此,他抄送給威廉姆斯的信件,並不是只讓威廉姆斯瞭解現在的形式。除此之外,也是一個表態。
雖然威廉姆斯去搞煉油廠了,但是他依舊是嫡系中的嫡系,親信中的親信。
並不是因為我不信任他了,嫌棄他了,所以才讓他去搞煉油廠。
只有這樣,道格才能保證威廉姆斯在使用資金的時候,不會遇到太大的問題。
不然,以這群依靠“揣測上意”,帶著賣萌的表情,仰著臉用崇拜的目光望著上級的傢伙們的行為來看。
雖然在上面的人看來,他們很是乖巧,也不讓人討厭。
但是,對於他們的下屬和需要他們幫助的人來說,他們能夠看到的僅僅只是仰起頭之後,顯得更大的鼻孔罷了。
最關鍵的是,哪怕是道格,也做不出太大的改變。
為什麼呢?
還是因為環境塑造人。
甚至,如果不是道格一直以來,讓自己的部門,遊離在美國銀行和克萊登銀行之外,怕不是他辦公室裡的所有人,比下面的那些人做的還要過份。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沒有任何業務上的壓力,不會因為美國銀行的存款不達標,不會因為克萊登投資銀行的放款不達標而出現問題。
但是,他們卻可能因為道格個人的喜好而隨時失去工作。
因此,他們對於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忽視。哪怕造成了巨大損失也無所謂。
但是,他們卻要時刻不停地舔舐著道格,希望道格對她們滿意。
畢竟,對於她們來說,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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