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率領著白石-溫徹斯特聯隊以極快的速度行進。
匍匐。
攀爬。
基本上後世影視劇中所有能夠體現在障礙越野的設定,這裡都有了雛形。
不過,這種未經驗證的雛形,不像是後世那麼科學。
僅僅只是看著像,但是有些設定,完全就不是人能夠達成的。
例如,眼前的攀巖。
陡峭的木板上,有一個個突起。
這些凸起看似可以抓取,但實際上已經超過了一個正常的成年人攀爬的極限。
其它成年的隊伍,面對這樣的攀巖,都幾乎無能為力,更何況白石-溫徹斯特聯隊呢?包括領隊人拉姆在內的所有人,哪怕在這個年代,也算是孩子!
這樣幾乎拍腦子的設定,一瞬間就招致參演人員的謾罵。
如果高文能聽到,估計會當場去世。
但是,不管再如何咒罵,也改不了眼前已經設定好的木板。
況且,實際的戰鬥中,也會有許多不可預料的因素。
這時候能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
只能想辦法!
雖說,包括白石-溫徹斯特聯隊隊員在內的所有參演人員,都不覺得自己會在這樣的環境下戰鬥。
開始動了。被擋在木板前的隊伍動了。
他們放棄了翻越這塊木板,但是做了一個全新的選擇,就是從地下挖一條通道出來,然後再過去!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誰讓眼前木板偽裝的攀巖實在是太過愚蠢了呢?
其它的隊伍,有的開始有樣學樣,有的看到了他們的行動,雖然眼前一亮,但是卻放棄了挖地的做法。
因為……
冬天的地又涼又硬,土壤中的水分已經凍結,讓這土地堅硬不堪。
因為……
前面的越野,已經讓他們放棄了全套的工兵裝備。
在有的隊伍挖地,有的隊伍想其它辦法的時候,拉姆已經有了解決方案。
他熟稔的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瓶子,不透光的小瓶子裡面,滿是淡黃色的粉末。
沒錯!
就是苦味酸!
他要用這東西破開木板!
他原本是想用手雷的。
但是,隊伍只能夠所有人持有的手雷,都是破片手雷。
而附近又沒有太好的掩體,一旦用手雷去炸,就難免出現傷員。
但是,只是苦味酸就不會有問題了。
苦味酸雖然會爆炸,但也僅僅只是爆炸而已。
只要不在爆炸的中心位置,受到的傷害不會很大。
像是一顆手雷如果不往裡面塞碎片的話,破壞力這沒有特別驚人。
但是,一旦塞入了碎片,就會極大的增加它的破壞半徑。
拉姆對於苦味酸的熟悉程度,可能只略遜於湯姆。
他熟稔的將苦味酸的淡黃色粉末,傾倒在木板與土地的縫隙裡。
其它隊伍的人,儘管距離白石-溫徹斯特聯隊比較遠,但是還是發現了白石-溫徹斯特聯隊的不同。
其它隊伍,不是瘋狂的挖坑,像是地鼠一樣,就是像是石像一樣在沉思。
只有白石-溫徹斯特聯隊不同,既沒有呆滯,也煤油過於狂野。
已經距離演練場比較遠的觀臺上,所有人都舉起了望遠鏡。
小柯爾特隱約的看到拉姆在蹲下做什麼,但是又看不太清,想要嘲諷幾句,但是想到了剛剛的所有遭遇,又把自己的嘴閉上了。
但是,不讓他說話,他又覺得自己渾身難受。
因此,只能一邊舉著望遠鏡,一邊在扭動身體。
在其他人的眼中,他不像是海草,而像是海帶一樣在扭動。
“三!”
“二!”
“一!”
“嘭!”
爆炸了。
不管是白石-溫徹斯特聯隊近處的參演人員,還是遠處的觀臺,都有人被嚇了一跳。
“這……這怎麼就爆炸了?難……難道他們用了手雷?”
高文與其他人不同,他可是近距離接觸過拉姆的存在。
他剛剛望著拉姆在地上磨磨蹭蹭,還稍微降低了拉姆在他心中的威脅程度。
他可認為,自己對於道格,比拉姆對於道格要重要的多!
但是,當他被這爆炸聲震撼到的時候,他腦海中的想法又完全不同了。
自己如何和這種一言不合就爆炸的人就競爭?
難道……自己也想要爆炸麼?
高文一想到自己爆炸的血肉模糊,這一塊腦子,那一隻手,這邊一節腸子的時候,他冷汗已經開始不住的往下流了。
等等……
甚至不要等以後自己跟他競爭。如果讓他知道,這個攀巖板是他搞的,那……
高文不願意再想下去了。
爆炸可恥但有用。
儘管拉姆一戰成名就是因為手雷,就是因為爆炸。但是,他對於使用手雷或者說是爆炸解決問題,卻是感到羞恥的。
如果他有更好的辦法,他更喜歡用自己的腦子,而不是爆炸來解決問題。
甚至,儘管他每一次使用炸藥的時候,血液似乎都在沸騰,但是他卻努力讓自己擺脫這種控制。
因為,他害怕自己遇到什麼事情,首先想到的都是用爆炸解決問題。
那樣的話,他還是他麼?還只是爆炸的傀儡?
就連道格也不知道,拉姆居然會思考如此哲學的問題。
“這……這是……”以為年邁的老者,此時才在爆炸聲中反應過來。但是,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剛想繼續說下去,他看了一眼道格,發現道格的目光恰好與他對視,他就明智的將還未說出的話,嚥到了肚子裡。
他發覺了,這爆炸的聲音,和這手法,似乎十分類似於他爆炸了的家。
當他的目光與道格對視的時候,他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道格的陰謀!
根本就不是什麼遺失盜竊!
只是,他就算敢說,有人敢信麼?
這個炸藥的威力如此之大,大的讓人難以想象。
就算這就是事實,難道還有人能夠頂住被爆炸的風險,反對道格?
此刻,這位老先生覺得,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道格,也有了不可名狀的氣勢。
爆破了眼前這塊木板的拉姆,似乎徹底放棄了思考。
在接下來的一路行進當中,白石-溫徹斯特聯隊遇到任何難以解決的障礙,都是用爆炸開路。
前面有坡?
炸平它!
前面坑?
炸平它!
前面的障礙很難過去?
炸平它!
如果湯姆能夠看到現在正在進行的爆炸狂歡,也許他會嗨到暈過去吧!
有人吸草,有人吸貓,湯姆能吸爆炸!
紐黑文的民兵司令先生,幾次三番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還沒有說。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這狂野的戰法,儘管沒有那種精緻的美感,但是卻讓湯姆遜覺得,未來的戰爭或許就是這個樣子。
甚至,他覺得現在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無論是槍械射出去的子彈,還是大炮射出去的炮彈,他們不都是被爆炸驅動的麼?
難道說,這個世間戰爭的真理就是爆炸?
只是,最開始的時候,爆炸很小,到了後面就會變成現在他在望遠鏡中看到的這個模樣?
他真的好想現在就對道格說,不用再演習了,你那裡有多少這種炸藥,我全都買了!
但是,他不能說。
雖然暫時只是道格又這種烈度的炸藥,但是卻並不意味著其它武器供應商未來不會有。
儘管,武器供應商對他這個金主,還是很千依百順的。
但是,真的把他們搞火了,他們把武器賣給那些與自己作對的人,自己又能怎麼辦呢?
道格對於拉姆最後的選擇,儘管有些覺得他過於早的暴露了炸藥的威力。
但是,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因為,在出發之前,他就對拉姆說過,“我不在乎過程,我只在乎第一!”
作為一個領導者,說出去的話要算數。只有這樣,下屬才會聽而行之,而不會當做是放屁。
道格又看了一眼高文,他懷疑眼前所有這些設計有問題的場景,都和他有關。
不過,他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畢竟他也不是專業的人,而道格自己,也是一個仁慈善良的人。
其它的武器商人們,則看著望遠鏡裡的爆炸,還是互相交頭接耳了起來。哪怕,他們在幾十秒之前,還把對方當做是假想敵。
但是一旦他們發現了有可能影響他們生意,對他們有碾壓之勢的東西,他們就會迅速的統一戰線。
哪怕他們曾經擁有血海深仇。
沒錯,這就是資本家,資本家就是這樣的人。
資本家在玩的是一場追逐資本的遊戲。
資本的表象是什麼呢?
是錢。
錢的實際意義又是什麼呢?
是一張紙?還是一坨精美的金屬?
不!
不是!
都不是!
錢實際上,是一種支配別人的權力。
渴望金錢的人,渴望的並不是金錢本身,而是它所代表的驅使人的權力。
當他們發現自己的權力,也許會被剝奪的時候。
他們就算是面對曾經什麼程度的死敵,他們都會聯合在一起,對抗這個敵人。
當然了,這個看似能夠毀滅他們的敵人,如果不將他們置於死地。他們想來也會迅速的出賣結盟者,為自己賺取更多的利益。
資本家沒有節操,儘管他們很多時候,想要讓自己看起來很有操守。
拉姆不知道他的爆炸開路戰術,到底會被人如何評價。
他想的只是獲得第一。
道格給予他的不光是金錢,不光意味著他能過上富足的生活。還有就是對於他的重視。
在遇到道格之前,無論是他的哥哥也好,還是他也罷,甚至他的全家,除了家人以外,沒有人將他們當做是人。
他們儘管會說話能交流,和其他人呼吸著一片空氣。
但是,他們好像已經失去了做人的資格,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而這個世界,對於他們來說,有的也僅僅只是無盡的痛苦。
在這樣絕望的情況下,他們才會信仰宗教。
但是,宗教只是精神的麻醉品而已。
除了能夠為他們提供暫時的麻痺之外,不能夠為他們帶來其它任何東西。
甚至……
本就微薄的收入,還要繳納十一稅,去供養那些神父以及他們的上帝。
但是,能不教麼?
如果不教,連這個最後的容身之所都沒有了。
直到,遇到了道格位置,他們一家才開始有了轉變。
就為了這種轉變,就為了道格對他的看重,他也要拼盡全力,達成道格對他下達的命令。
第二關在一連串的爆炸中,對於白石-溫徹斯特聯隊來說,已經結束。
而對於他們後邊,還在解決難題的隊伍來說,這場比賽都快結束了。
因為……
他們似乎無論如何,都趕不上白石-溫徹斯特聯隊,更別提超越了。
而對於觀臺上的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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