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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核心

作者:午後方晴
“大郎,你怎能瞎猜疑呢,那天我就拉了一下手,說了兩個故事,還說了一件事,我想秋後提親更有把握,徵求你小妹意見,別的什麼也沒做。”宋九說道。

“真的什麼也沒有做?”

“你怎能不放心人呢,別的不說,我就說玉蘋,她來我家一年多時間,我又做了什麼?”

兄弟倆終於相信了,至於拉拉手,還能將宋九殺了不成?潘惟固忽然擔心道:“不是吧,你那個不行。”

“你們在想些什麼?不如這樣,我們去找一個濁倌人比一比。”

“比就比。”

“二弟,你胡鬧什麼!”潘惟德敲潘惟固的腦袋,那有大舅子帶著妹夫去狎妓,還比拼那個本領的?

“潘大郎,潘二郎,每個人都有**,可能想不能做,做事要三思而後行的,象王將軍前去巴蜀,本來六十六天滅一蜀國,那是多大的功勞。而且在曹彬將軍進勸他時,撈的好處還少嗎?那時候聽曹將軍的勸,率軍回來,巴蜀沒有亂子,王將軍將會立下多大的戰功?”

兩人一起點頭,但不知道與宋九不近女色有何關係。宋九又說道:“你們小妹是好人家的娘子,家教森嚴,我還沒有提親呢,更不要說迎娶,玉蘋也是一個好娘子,就是納妾,也要行一些納妾禮的。一未行娶禮,二未行納妾禮,就是我想,能不能做得過份?”

“有道理啊。”潘惟固說道。

“那是,人都說我貪,可我貪是貪得來路正。憑智慧貪有何不可?自控能力我還是有的,南下是真看。西下一路與兩百川騎同甘共苦,那個菜我吃得不習慣。那個酒我喝得不習慣,那個地鋪我睡得不習慣,然而一路還不是受著?”

“宋九,你就自誇吧。”潘惟德道,但心中也不是承認宋九兩次下去,做得是真漂亮,若是換成自己,只能做成“一大半”。忽然又問道:“那個玉蘋……”

“大郎,我與你小妹說好。不久我就將幾本教材印刷,隨著就到你家提親。你家是高門,我心中也慼慼啊,但成了,莫要以你家門楣欺負玉蘋。她是一個好姑娘,再說了,河洲那一大攤子事務,我本身事情又多,必須一個可靠的人管一管。大姐小家小日子過慣了。管不來。誰來管,誰來拋頭露面,讓你妹妹管成嗎?”

“這倒也是。”

“是什麼,放心。不管是玉蘋,還是你妹妹,我會對她們不薄。我這個人就是胸無大志,狠不下心腸。但做我的家人會很開心。”

“小九,若不是你這個性格。我們早反對了。”潘惟固說道,又道:“但我母親那邊……”

“你們替我幫幫忙。”宋九看到潘惟固要伸手,將他手打下去,道:“不要討好處了,我帶你們去看一樣好處。”

將潘家兄弟帶到河南,說了酒作坊的事。

想要辦一個酒作坊,事情很多,河洲一切專案都是從無到有,包括酒作坊,第一必須有地皮,宋九本來想將自己那一百畝地劃出來,切出五十畝騰作酒作坊。後來想一想貯藏以及復蒸復釀,必須要有很大的空間。因此又將計劃做了修改。將自己的地讓出二十畝,一是相連在一起好管理,二是水。

對這個水宋九不大懂,但看到過一些前世的白酒廠,例如五糧液酒廠所在的位置正是岷江與金沙江交匯的地方,不要說哪裡水質有多好,相反的,宋九去看了,江水十分渾濁。但有一條,就是水流急。

茅臺酒廠差不多,也很難說赤水河有多清澄,聽這個名字也知道與清水無關,但水流同樣很急。以及其他的一些有名氣的酒廠,大多數所取水流皆十分湍急,甚至多在數條河交匯的地方。

不知道有沒有科學原理,因此宋九打算將酒作坊往前沿伸,於兩汴水交會地方設一大筒車取水再沉澱,用這個水來釀酒。作坊必須往東延伸。宋九讓出二十畝地,諸衙內要購買八十畝地。

一百畝地面積基本差不多了,這個問題不是太大,現在貴的是河北地,河南地還不算太貴,好一點的地皮一畝也不過十貫錢,差一點七八貫錢。

第二件事就是買撲。

這個問題也不嚴重,嚴重的是宋九將來,趙匡胤說了你是我的桃花,至少看上去自己與趙匡義有些矛盾了,趙普樂於其見,說不定暗中偷樂,暫時不會對自己下手。趙匡義更不用說了,只不過變成暗處支援。

然而這未必是好事,總有一天自己要擺在檯面上,那到時候裡外都不是人。只有一個辦法,不能升官,就象現在這樣最好,什麼開國伯別當真,那怕自己僅坐在盧多遜的下首,實際的官職只是太常博士,一個教書先生!

但再升下去,能上臺面了,就等著幾人切割吧。

眼下卻有利,相信麴院不會為難自己。

第三件事就是酒匠,這個也不用操神,一百多個衙內發動起來,能在幾天之內挖來十幾個釀酒高手。當然,他們用什麼方法挖來的,宋九不會傻呼呼地問,就象那些琉璃工匠一樣,每每看到這些衙內,臉色皆不自然,天知道幕後發生了多少故事?

最後一件事就是錢。

將酒列上議程,宋九也去看,終於明白何為蒸了,是在蒸,但說蒸不準確,那不是蒸,是在熬,露天式的蒸,酒中有了一些酒精全部化成酒氣擴散到空氣裡,那怕將酒熬幹了,也蒸不出三十度的清酒。

宋九的蒸是試驗室的產物,擴大到酒作坊,必須還要研究一番,規模龐大,這就需要大量錢帛。

再就是貯藏。以後會生產一些治療傷勢的消毒高度酒,那對酒要求不高。只要求度數,度數越高效果越好。就是高梁酒,能蒸餾到八十度以上,效果也勝過了五十度的米酒果酒。

但那不是謀利的主要渠道,甚至宋九打算用和買方式,主動讓利給朝廷與各個藥鋪,用來救死扶傷。有的錢也不能賺的,賺了會作孽!特別是自己莫名其妙穿了,對道佛還能客觀地看一看,但對鬼神也有些疑神疑鬼了。

主要的還是飲用酒。

想要最終走上臺面。不僅要烈,還要口感好,這就得多蒸多釀,蒸一次後兌勾新酒復釀,一蒸一釀就要近一年時間,最少半年以上時間。若是調試出口感最佳的酒,再經過九蒸九釀,那麼幾年後,這種燒酒就能真正走上舞臺。與那些極少數高階酒一樣,一斤能售數百文錢。

這個用錢不會少數,一是貯藏了那麼多酒,本身就需要本錢。二是貯酒的各個工具,大木桶,酒罈子。酒罐子,以及其他器械。三是廠房與工人的宿舍。

宋九將大多數說出來。

潘惟德狐疑地看著宋九,問:“那需要多少錢?”

“我盤算過賬冊。若要細心用,能省出兩萬緡錢,不過我又到市上看了一下,有些裝飾材料卻是很昂貴的。未來正店與客棧我想打造成京城最豪華的正店與客棧,就不能再用普通材料了。那樣外面再華麗,裡面卻很寒酸,還是上不了檔次。河洲用錢依是無底洞,若要用一用,能全部用下去。”

“九郎,當年唐朝造上陽宮才花了三十萬緡錢。”

“那不同,比如這個碼頭,問朝廷官吏,他們賬目上來不會超過八萬緡錢,甚至更少。如果不是用鐵多,甚至三四萬緡錢就造起來。為何,人力成本大多數不計的,是廂兵是民役,甚至運來的石頭都不計入成本。我朝還僱傭了一些百姓。唐朝連僱傭都沒有,因此那不是真實的造價。若是讓私人來造,一百萬緡也不夠。況且後面陸續的裝修,史冊是不記入的。”

“我懂了。”

“因此這個錢還是不能挪用,必須由各自衙內再掏腰包,但開始不用那麼多投入,這是陸續投入,等以後幾個專案賺錢了再投入反對聲音不多。現在我想各股投入一百五十緡錢。去年的煤作坊一股已分到三百五十多緡錢,抽掉一百五十緡錢不多吧。”

“這個不多。”

“但九十多戶,那就是一萬四千多緡錢,還不夠,這時你們可以問,然後搶在大家反應與猶豫不決之前說你們再拿五千緡錢。”

“九郎,我們那有這個錢。”

“我給,馬上你們隨我回去,我將陛下賞賜給我的二百金給你們,再抽兩千兩銀子,你們自己再想法湊一千緡錢,五千緡錢就有了。”

“你想賄賂我們啊。”

“你們想左了。原來事務是你們與石大郎,高大郎與符二郎負責的,高大郎實際大家都害怕長公主,石大郎也不行,他家要洛陽,不經常在京城。你們原先關係……”

潘家兄弟不能作聲,拉他們進來,不是他們家有多貴,是比宋家貴,但還趕不上前面三家,一個有長公主,一個是十大開國功將,符彥卿非是北宋開國功臣,但他的威名太盛,戰功赫赫,甚至契丹人馬生病了,詛咒說此間可有符王乎?兩個女兒都是柴榮的皇后,因此趙匡胤一立國,就封為太師。更不用說他家與趙匡義聯親。潘美雖貴,但與他們三人比起來,什麼也不是。

宋九拉他們,說句不好聽的話,還是為了他們妹妹,現在衙內們多還是玩票性質,也承認是以宋九為首,離開宋九也玩不起來。於是默認了潘家兄弟成了四家幫之一。

宋九又說道:“不僅為你們,也是為了我,雖說二大王將我笞了二十下,倒黴的是我,符家兄弟說不定還能離我遠……”

懂了,原來四家幫以符家兄弟為首的,一是他家的名望,二是他們錢出得多不算,外加著趙匡義一萬多緡本錢,地位一時半會更改不了的,但本錢可以多出一點。

宋九看著天空,天空雲彩低垂,正是一年中最亮麗的時候,輕柔無比,白得似雪,在碧空下面或卷或舒,宋九心裡想,平衡之術不是我玩的,但扶持核心還可以。

潘家兄弟也在沉吟,潘惟固說道:“這算是聘禮?”(未完待續請搜尋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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