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我陪你去打胎?“楊光已經可以想象到護士醫坐著看他那種鄙夷厭惡的眼神。
“嗯,我自己去好害怕。”薛泉點了點頭。
“你不打算生下來?”楊光試圖挽救一個快要成形的生命。
薛泉用力咬著嘴唇道:“不可能的,生下來我爸爸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我,而且……他,他也不要!”
“靠,柳無凌這小子是不是男人啊?他為什麼不來?”楊光皺眉道。
“他沒有說,他最近……好像變了一個人……”
楊光想了一下,道:“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就陪你去,不過得晚點,我現在有很急的事情,你能不能先幫我一個小忙?我保證,絕對很小。”
薛泉聽楊光願意幫她,心中定了一些,這才考慮起楊光的話,“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你看到那個走廊了麼?你從這裡走過去,有人阻止你你就停下,讓你走你就走好了。”
“就那麼簡單?”薛泉疑惑的看著楊光。
楊光笑道:“我早說過,就這麼簡單。你數十秒,之後開始。”
薛泉點了點頭,開始心中默數,楊光一閃身就從視窗跳出從走廊對面的視窗閃入。薛泉走出去還沒有走兩步,那邊的四個大漢就喝問道:
“你是什麼人?這裡已經被包下,禁止入內。”
薛泉訝然的點了點頭,剛想轉身,就看到那四個大漢忽然就軟軟的倒了下去,她一愣神間,只見一道黑影閃入那個房間,瞬間又傳來兩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她畢竟是黑社會老大的女兒,這些場面還嚇不倒她,只是看著有些驚訝和好奇,愣了一下就趕忙走過去。在204房中,兩個和外面一樣服飾的大漢倒在了地上,而楊光卻已經將病床上的一個女人橫抱了起來。
“幹得漂亮,任務完成,走人。”楊光對薛泉一笑,抱著那個女人就走。薛泉看楊光讓她幫忙竟然是為了這個女人,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酸溜溜的一陣不爽。
“她是什麼人啊?”薛泉裝作漫不經心的問。
楊光一邊走一邊道:“她是我一個重要地籌碼。”
“她怎麼昏了?睡著?”聽到不是楊光的女人,她心情立刻就好了起來。看到女人昏睡就關心的問。
“不是,我打暈的。好了,我有急事要辦,你先回去,回頭我再找你。”
“不行!”薛泉臉上變色,“你也要丟下我一個人嗎?”
楊光見她表情悽楚,無奈苦笑道:“我又不是不陪你,我要辦完事才行啊,你頂多才一個月,急什麼?今晚冷靜一下。也試著聯絡一下柳無凌那個王八蛋。說不定有什麼轉機呢?如果你還是決定打掉,那就給我電話,我明天陪你。好不好?”
“不好!我不信,我要跟著你。”薛泉搖頭就是不允。
楊光無奈道:“你先去我家待著總該行了吧?我現在要辦的事情很急,你也不方便跟著啊。”
薛泉想了想,在他家待著怎麼都好過自己一個人,而且能去楊先
家……她忙點頭答應下來,看到楊光抱著那個女人匆匆走了,對自己懷了別人的孩子似乎沒有怎麼在意的樣子,她心中的委屈,竟似比柳無凌讓她打掉孩子更多一些……
言行一坐在自己寬敞地辦公室裡,臉色難看的看著面前的報告。那個禿頭在沙發上點著一根菸吸了一口淡淡道:“這也許是敗血病的一種變種,目前在這裡的醫療力量還不足以研究出來,我建議你去北府,那裡有全聯邦最權威的血液研究中心和專家,但我個人認為,即使去了北府,想要母子平安,機率也是十分低的,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廖教授……那邊的費用方面……”言行一喉嚨似乎被什麼堵著。
說出來的話乾澀而且還變了一個聲調。
“最終的費用很難說,但我可以肯定絕對不少於一千萬。”禿頭廖教授說話依舊沒有絲毫感情,似乎看多了這種情況。
“一千萬……一千萬……”言行一將手覆蓋到了臉上低頭呢喃,手指逐漸地用力,彷彿想將自己地臉揉爛一般。
“咔嚓”一聲響,已經反鎖上的門這個時候卻忽然被人從外面開啟。言行一驚愕的抬頭看去,就看到楊光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大白天的就反鎖門,若不是看到你的小蜜在外邊,我以為老言你也好那一口呢。”
楊光笑得春光燦爛,言行一笑得卻比哭還難看。
“楊……楊顧問……你怎麼來了?”言行一心中猛然一緊,無比慌亂的站起來,說出來的話又幹又澀,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這個……
這個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正在討論一些東西。”
然後他立刻側身面對廖教授說道:“老廖,這個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楊顧問,我的領導。”鰓u嘔廖教授看到言行一在這裡每個人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的,但竟然有人敢不敲門就硬闖進他的辦公室,他就十分驚訝,現在聽到介紹原來是他地領導,才釋然。
不過他聽到言行一介紹後,卻仍然大馬金刀的坐在那兒,一點起來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淡淡的對楊光點了點頭。
楊光也不以為忤,直接對言行一道:“老言,我找你有點事情談,你讓這位朋友先回避一下吧。“他說得雖然溫和,但語氣卻透著一股不容違抗的氣勢,言行一為難的看了廖教授一眼,那禿頭霍然站起,。多了一聲道:“黃口小兒。”然後眼睛望著天花板從楊光身邊走了出去。
門砰的一聲關上,言行一也感到自己的心臟被敲了一下,差點蹦到嗓子眼。
“楊……楊顧問,先喝口茶吧……你看我這裡什麼都沒有好招待的……”言行一一邊強笑著一邊去倒茶,卻因為手抖差點將茶杯打潑,只得尷尬地看著楊光乾笑道:“最近有些不適,手腳都不靈便了……”
楊光看著他做這一系類動作,忽然嘆了一口氣道:“老言,這些時間也苦了你了。
言行一將茶杯捧起想遞給楊光。聽楊光這樣說,有些不明所以,只能乾笑道:“楊顧問說哪裡話,這都是我份內的事。”
“他們除了用你老婆孩子威脅你,還有沒有其他的?”
“啪啦”言行一手一鬆整個茶杯掉下地打翻,驚愕的看著楊光。
楊光拍了拍言行一的肩頭,道:“老言,你覺得我楊光如何?”
言行一嘴唇嚅嚅動了幾下。卻是“我……”了半天說不出話。
“好,老言,我只問你,如果你有什麼困難和我說,我會不會不幫?”
言行一用力握緊雙拳,身軀不住地顫抖,忽然猛的跪到地上,啞聲道:“楊顧問,我對不起你,可……可我沒有辦法……我老婆孩子被他們控制了……我……”眼淚奪眶而出。嘴唇顫抖得太厲害以至於再說不出話來。
楊光沒有將他扶起。而是微微側身抬頭看著牆上的一副字畫,上書:“過眼雲煙”,他沉默了一陣才緩緩道:“老言。你我相交不算深,也許你不知道我的為人。你背叛我沒有關係,這個企業最多不就是煙消雲散而已,頂多再重新開始,但如果傷害到我在意的人,就算是你我也不會手軟的……”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早就做了必死的準備了,我知道你不會做出牽連婦女兒童這種事情,只要……無論最後結局如何,我都會一死贖罪!”
“你錯了……辛桐彤和舒柔她們受點委屈也就罷了,但若是她們受到了什麼傷害。我會做出什麼事情我自己都不懂”
言行一身體猛然一震,用力將頭頓到地上哀求道:“楊顧問,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地……”
楊光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好,告訴我是誰找上你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只是打電話給我,從來沒有和我見過面。我的老婆被控制起來了,我只能按照他們說的做……我真的沒有見過他……”
哼,那麼謹慎?楊光左手一甩,一股沛然之氣將言行一托起放到了沙發,“他一般什麼時候會聯絡你。”
言行一愣了愣才道:“這不一定,忽然就打過來了。”
“把手機給我。”楊光拿過言行一的手機擺弄了一下,就還給了他。然後打內線讓言行一的秘書可以進來了。
沒過十秒,他的秘書就推著一個輪椅走了進來,將輪椅放好就退了出去。言行一一看到輪椅上昏睡的女人,立刻像彈簧一樣彈了起來,撲過去叫道:“阿音……阿音,你醒醒,你怎麼了!?”
楊光一把將他扔回沙發皺眉道:“她只是昏睡了過去,你這樣搖想要她地命麼?”
“楊顧問……她……她怎麼會在這裡?”言行一戰戰兢兢地問。
楊光笑道:“這還不明白麼,當然是我綁來的了。”
“這……這……”言行一大腦一片混沌,什麼都思考不出來。
“別這了,你老婆我是搶回來了,但她卻生了十分奇怪的病需要立刻醫治,這個方面我也許有辦法,你趕緊將那個禿頭地診斷報告給我看看吧。”
言行一一聽楊光有辦法,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趕緊衝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將診斷報告相關的一大堆資料一股腦拿了出來。
楊光拿過資料的同時手一拂,那個輪椅上的女人就悠悠醒轉了過來,言行一撲過去噓寒問暖加上解釋現在的狀況,楊光則自顧自的看起了資料。
才剛看了兩行,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薛泉?怎麼了?”楊光接起電話。
“我不去你家了,你家有人在的。”薛泉的聲音響起。
廢話,沒有人在你怎麼進去啊?楊光無奈道:“那你有什麼打算?”
薛泉說:“我要去找你。”
“我在忙呢,你找我做什麼?”
“我不管,我看不到你我就怕……啊!你會不會開車的啊?”
“喂?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車差點撞到我……討厭,你再不來我就蹲在這裡讓車撞死好了……”薛泉的聲音已經帶著一絲哭音。
楊光地眉毛卻皺了起來,心中湧起一絲不悅。你要撒嬌耍潑去向柳無凌耍啊,向我耍什麼?又不是我搞大你的肚子……
對於薛泉,以前柳無凌拿她來向他示威,他就視而不見,不是裝逼,而是真的就沒有怎麼在意過,現在也不過是當成認識的一個女孩幫她一把,倒不是看她漂亮才多盡一份心。
然而給她三分顏色,她倒開起了染坊來,這是楊光最不喜的。
“好吧,你到陽光大廈一樓大廳的休息室等我,我過一陣子下去找你。”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三下五除二看完了面前的資料,楊光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不是因為這個病症無藥可救,而是因為這個病症似曾相識,“哼哼,敗血症的變種……”
楊光冷笑著將那資料一扔,走向言行一,見他正在輕輕撫摸妻子地小腹,一臉幸福卻含著悲傷的笑容,於是笑道:“老言,你那什麼表情啊?別到時候小孩出世了被你傳染,搞得和一個悲情王子一樣。”
言行一苦澀一笑道:“診斷書上面都說了,母子平安的機率幾乎為零,我……我現在只想保住妻子的命,孩子……以後再說了……”
“倘若我能保證母親孩子都平安呢?”
“只要你能保住她們,我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言行一聞言大喜看著楊光,一副又要下跪的樣子。
這次楊光可不會再讓他跪下去,一把架住他,笑道:“做馬倒是不用了,我已經有坐騎,你也經不起我折騰,就做牛吧,幫我多弄點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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