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世家除了隊形鼎盛,氣勢如虹之外,站在隊形最前方的首腦人物,男的俱都丰神俊朗,女的美若天仙,想不奪人眼球都難。
很多來湊熱鬧的小人物眼角時不時的都是努力往這邊飄,他們當然不是想要瞻仰八大世家,而是在偷偷欣賞在唐家陣前的唐纖纖和南宮舞還有在黎家陣前的黎採穎。
唐纖纖和南宮舞就不用說了,在武林中一提到美女,大家第一反應出來的就是“冰火霧”,而唐纖纖和南宮舞正是其中之二,說不準很多人來參加這個大會就是為了能看上她們一眼呢。
而黎採穎則可以說是他們的意外收穫。
黎採穎的美和氣質完全不下於唐纖纖慕容翎幾女,甚至猶有過之,只不過她從小就被排擠,武林之中很多都不將她當作黎家的人,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黎家有這一號人存在,所以現在忽然看到黎家首腦之中,站在黎千秋身邊的黎採穎,所有人都傻了眼——怎麼八大世家美女如此之多,竟然還有一個能和唐纖纖並駕齊驅的人,她那種成熟優雅的知性美人氣質,和唐纖纖猶如冰雕般冷若冰霜的高傲可算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黎採穎留學歸來,優雅之氣更甚,眼神內斂,不會讓人感到太難以接近,但又會有一段適當的距離。
不過此時她從容大方的心境卻有一些難以保持,時不時眼睛就向入口的地方瞟上一兩眼,隱有焦慮之色——她既想見到朝思暮想的人,但又怕他來面對這個極度險惡的場面。
先前南宮舞還一直和她在一起,畢竟黎採穎已經算是她的大姐,楊光不在的時候小妮子的一腔依戀都放到了黎採穎身上,和她一起分擔焦慮,一起分享喜悅,雖然和唐纖纖還是十分要好。但與唐纖纖的寡言少語相比,處處關心照顧她們的黎採穎顯然更容易貼心,尤其她還是心理學地高手,有什麼心事都能說與她聽,讓她開解。
不過後來看到唐纖纖站在唐家陣前冷著一張臉的樣子,小妮子又有些不忍,還是和黎採穎說了一聲,跑到了唐纖纖的旁邊。
“不用看了。他一定會來的……”黎千秋笑呵呵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讓黎採穎白暫的臉頰上飛上兩片紅暈。
“爸,等會我們無論如何都要站在阿光他這一邊,他太勢單力薄了,總是被人欺負。”黎採穎語帶一絲怪責,但更多的是擔心和關懷。
黎千秋微笑道:“放心吧,我們黎家都是他救下的,就算他真是殺人兇手我們都力挺他,何況他還是被冤枉地。”
這時武林盟主李暮靄忽然走上了中心的大石臺上,大聲道:“大會時間早過。楊光卻仍舊沒有出現。無論他是基於什麼原因不來。我們都必須開始我們的大會了。首先我們就先來確定楊光這個屠夫的罪行,然後再討論怎麼對他進行制裁!”
公孫旖站在右邊下首公孫家的陣營之中,她聞聽此言心中不爽眉毛一揚就要駁斥回去。卻聽入口處一個清朗的聲音遠遠傳來:“可笑啊可笑,第一句話就將我定性成了屠夫,那還確定什麼?直接討論怎麼殺我算了。”
所有的人循聲看去,就看到楊光從方陣之間的通道慢慢走了進來。他的表情沒有了平時那種輕鬆寫意,嘴角那絲彷彿諷刺又似促狹的笑容也消失不見,雙眉斜飛,眼神沉靜。
雖然人人現在都已經知道楊光狡猾非常,裝模作樣地功夫世界一流,被打得奄奄一息卻仍然留了一手,所以現在這個一派高手地樣子也難保不是裝出來的。畢竟昨天被打得那個慘樣,就算打那幾下假的,吐地血總該不是假的了吧?
但他給人的感覺是真的不同了,和以前有了截然的不同,具體哪裡不同也說不出,硬要說的話,那就是整個人沉靜了很多,眼眸深邃得彷彿浩瀚的宇宙。
在這真正是萬眾矚目的時候,南宮舞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嚶嚀一聲就縱體入懷,完全不理會別人異樣的眼光。
楊光撫摸一下小妮子稍微長了一些地短髮微笑道:“你也來了?待會可別給我添亂,知道沒。”
他這一笑,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和感覺,讓南宮舞一顆心放了下去,仰起如花俏臉有些忐忑道:“還好還好,還以為你受了什麼打擊呢,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旋即想起剛才楊光的話,忙雙目一瞪嬌嗔道:“人家特地給你助威來的,你還這樣說我!”
楊光愛寵的捏了捏她翹挺的小鼻子笑道:“好啊,那待會可別墮了我的威風,好,去唐纖纖那兒待著去,看我收拾這些蠢貨。”
南宮舞欣喜的點頭,然後忽然紅著臉在楊光地臉頰上迅速親了一下,飛也似的跑回了唐纖纖的身邊。
唐纖纖視線一直在楊光和南宮舞身上,南宮舞剛回來,她的視線就和楊光追著南宮舞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她心中一跳,趕緊將頭別了開去,眼神卻有些著慌般的不知道望向哪兒。
楊光笑笑,轉頭望向黎家的方陣,陣前那風姿卓越,美如洛神般的佳人正也含情脈脈的凝視著他。
黎採穎不像南宮舞的敢想敢做,什麼都不管不顧,她比較矜持,尤其人前更是端莊優雅,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所以她雖然千想萬想,卻不能真的像南宮舞般縱體入懷。
“楊光,既然你來了就最好,我們就給你一個辯白的機會!”李暮靄身邊的羅太明十分看不慣楊光這種在萬千視線下從容不迫的氣度,更看不慣他當眾調情,完全不將自己一方的人看在眼中的態勢。但楊光卻完全當他空氣,直接就走到了黎採穎的面前。
兩人都沒有一點親暱的動作,只是互相深深的凝視著。
“阿光,你昨晚的傷好了麼?”黎採穎輕柔的問,聲音卻因為內心的激動而有些顫抖。她不能不激動,她已經一年多沒有見他了。
“好了,可是……她卻走了。”楊光卻忽然苦笑道,表情有些無奈。
“沒關係。走了也是可以找回來地。”黎採穎伸出手輕輕撫了一下楊光的臉頰。
一句話,楊光十分糟糕的心情就瞬間平復了大半。早上起來已經沒有了白綺的蹤影,只是在枕邊找到一張手寫的紙條,上面只有珍重兩個字……楊光回覆清明,根據昨晚時而清醒時而迷茫的一些片斷以及自己身體的狀況,很容易推斷出白綺是用了一種她們玄靈教的一種密傳心法幫助他療傷。
因為這種功法只能男女交合才能運轉,所以她才會猶豫再三,卻是為了不想失去他這個弟弟。而不是可惜她堅守瞭如此之久地貞節。
姐姐你怎麼就那麼死腦筋呢?我們雖然是姐弟,卻沒有血緣關係,即使有違傳統,即使會有風言他媽的,但那些東西是我楊光會害怕的麼?
我既能和自己的老師相戀,那麼我和自己的乾姐姐為什麼不行?姐姐,你太傻了……
楊光忽然雙手一展,將黎採穎抱入了懷中,將頭埋入她的脖頸之中,貪婪的吸收者佳人身體的芬芳。一種舒緩放鬆的感覺侵襲身心。
一陣說不出的舒爽。這種感覺除了黎採穎,再沒有任何其他人能給。
他側頭在她迅速染上紅色朝霞的剔透小耳朵邊呢喃道:“採穎姐,好想你。”
黎採穎閉上美目。有這一句話,對她來說就足夠了。
放開她,楊光將一直不離身地那個揹包遞到她地手中,輕聲說道:“採穎姐,等會要打架,這些東西你來幫我拿吧。”
黎採穎接過小包,萬千柔情化作兩個字,“小心。”
楊光自信一笑,一掃先前有些沉重的表情,大步走上了中間的平臺。
“既然楊光已經到了。那麼我們先請出少林地虛妄大師出來敘述一下當時看到的情景。”
李暮靄打定了主意,楊光絕對不可能恢復那麼快,一定要趁現在先要咬死坐實他的罪名,然後挑起爭端。到時候就算公孫旖和寂滅都不好和整個武林為敵來救楊光這個非親非故的人吧?
所以他一見楊光來,立刻就叫出虛妄這個證人,來先做個口供。
哪知道他剛說完,楊光就一改平時沉著冷靜後發制人的樣子,忽然打斷他道:“憑什麼你們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以為你是法官麼?拿你的資質證明出來看看啊!就算是法庭都會給雙方對等的地位辯護,你們這樣算什麼?你真以為現在還是古代的時候。可以任你一個武林盟主為所欲為啊?”
在臺上的幾個大佬一下就傻眼了,一個晚上楊光就像換了一個人,變得鋒芒畢露咄咄逼人起來,他們一下還沒有適應過來。
只有李暮靄依舊沉著臉盯著楊光,道:“是不是為所欲為這裡如許的武林同道都看得到,倒是那個殺人兇手如果還想逞兇乖戾,這裡沒有人會讓兇手胡鬧。”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武林盟主什麼險惡用心麼?你想趁我功力未復,快刀斬亂麻定了我地罪然後直接擊殺,到時候人都死了,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羅太明怒道:“信口雌黃,你這種屠夫以我的意思就是先收押起來,由所有的同道一起公投,再做定奪,豈容你在這裡撒野!”
楊光冷笑道:“那麼說你們還是想倚仗人多勢眾來打壓我了?這恰恰就證明了你們心虛,你們不敢和我對質!原來太湖幫的幫主也不過是一個仗勢欺人的鼠輩罷了!”
“好!你要對質,你要證據是不是?我們讓你看!”羅太明惱羞成怒,剛要擺手示意,楊光卻又忽然打斷他道:“不忙,反正今天我人既然已經來了,要如何展示證據大家不妨慢慢來,我們先將白綺的事情搞清楚,這無頭公案已經掛了十年,也是該了結的時候了。”
羅太明還沒有說話,那邊上官盈玉已經怒道:“白妖女這個賤人使用邪功殘忍的殺害了那麼多的青年俊彥,萬死不足其咎,還有什麼話好說!”
“上官小姐既然那麼篤定,敢不敢上來說話。”楊光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氣得上官盈玉臉色鐵青,腳上用力瞬間就跳了上臺。
羅太明眾人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現在的節奏已經被楊光給控制,他光棍一條什麼都不怕,可他們還得顧忌上官家的臉面,現在既然她都上來了,難道還能將她踢回去?
“你說白綺使用邪功殺人練武,證據呢,上官家的人應該不會無中生有無理取鬧吧?”
“這還用什麼證據,十年前就已經定案了!”
“哼哼,定案!?你們所謂的定案就是幾個所謂“很有威望的名宿”出來登高一呼,然後牆倒眾人推,真的有人親眼看到過她殺人練功麼?你看到過?”
上官盈玉怒道:“看到了還能讓她逞兇!?你是白綺的姦夫,自然是幫她開脫!”
楊光冷聲道:“如果上官家的人都是如此德性,那你也沒有什麼資格來做證人了。”
“你敢辱我家門!”上官盈玉瞬間拔劍在手,暴怒如一頭母獅。
“有種拔劍卻沒有種回答我的問題。”楊光不屑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長劍,然後做作的搖了搖頭。
看到楊光的表情動作,上官盈玉差點要抓狂了,勉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道:“好,你說,你還有什麼可問!”
“當時,你們憑什麼認為兇手是白綺,你們的依據是什麼?這個你們總該有了吧?”
“當時……”
說話的是寒青衫,不過他只說出兩個字,就被楊光冷冷的打斷道:“當時你還不過是一個青城的弟子,有什麼資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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